從前跋扈張揚的八福晉,自從張侍妾的事兒之後,像是換了個人,竟也有獨自垂淚、形銷骨立的時候。
而被風刀霜劍密不透風包圍的日子裡,唯一能讓八福晉感到欣慰甚至是熱淚盈眶的,從始至終隻有八爺的信任和體貼。
是的,從始至終,隻有八爺堅定地站在她這邊,相信她的清白無辜。
八福晉越發的賢惠體貼,從前把後院女眷盯得死緊,從那之後,八福晉變得大度了,後院女眷也多了伺候八爺的機會。
待流言過去之後,八福晉又開始出門交際了,為了貝勒府積極奔走,對良嬪娘娘更加孝順,即便良嬪娘娘對她的態度未曾改變。
還有她從前最不愛喝的坐胎藥,如今一碗碗喝得積極主動,再無抱怨。
八福晉的改變那是肉眼可見,八爺對此心裡是滿意的,隻是此刻眼瞧著八福晉故態複萌,八爺的滿意就大大打了折扣,不過這回八爺已經不像上回那麼失望了。
八福晉針對個奴才小心眼兒這沒有什麼,隻要她能順順利利為他生下兒子,能夠當好他同安郡王府的紐帶以及做個能拿得出手的八福晉就可以了。
至於旁的,八爺如今不在乎。
左右也不會損害他的利益。
說話之間,下人已經取來了菜色擺好,夫妻兩人繼續用膳,飯桌上是一派溫和恬靜。
八爺含笑道:“自你遇喜之後,娘娘的心情大好,身子也比從前爽利多了,就是一直掛心你的身子。”
八福晉忙道:“妾身因著初初有孕,十分小心,連房門都不敢出,所以這些時日都未能入宮向娘娘請安,不過如今太醫說妾身的胎位已穩,可是適當走動了,既然如此,那明兒妾身便入宮向娘娘請安吧。”
“難為你一片孝心,”八爺笑容更甚,“那明兒爺陪你一道入宮,待給娘娘請安過後,爺再親自送你回來。”
八爺平日有多忙,八福晉還不知道嗎?
但是八爺如今卻肯抽出時間陪她一道入宮給良嬪娘娘請安,為的是什麼?
還能為什麼?
還不是想著自己在中間調和她同良嬪的關係?
張侍妾落胎又暴斃,這件事兒就像是紮在良嬪心頭的一根刺,自那之後,良嬪就再不肯給她好臉,讓她這個兒媳婦好生難堪也好生難過,如今因為她遇喜,良嬪才總算對她改了態度,隻是婆媳兩人再見麵,隻怕免不了尷尬,而且指不定良嬪心裡的那個刺還在呢。
這時候,若是八爺能陪在她身邊,為她說話,可比她一味兒賣力討好強得多。
“妾身多謝貝勒爺。”再開口,八福晉眼睛泛紅,聲音都帶著微微的哽咽了。
瞧著八福晉這般,八爺不由一聲輕歎,放下碗筷,伸手握住了八福晉的手,憐惜地看著八福晉:“都是爺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不,不是的,是妾身不好,”八福晉忙不迭搖頭,一邊繼續哽咽著道,“都是妾身從前年輕,處事不周,主子爺非但沒有因此嫌惡妾身,還……還願意相信妾身,妾身……實在感激……”
八福晉說不下去了,淚盈於睫,八爺又是一聲歎息,取出帕子給八福晉拭淚,然後伸手將人擁進懷裡:“都道是夫妻一體,爺知道你一門心思都是為了爺為了貝勒府,爺自然毫不遲疑相信你,就像你一直也信任爺一樣,這都是應該的,快彆哭了。”
可是八福晉哪裡停得下來,到底是在八爺懷裡抽抽搭搭哭了好一會兒,八爺耐心極了,一直柔聲哄著八福晉,待八福晉總算停下來,夫妻兩人才繼續用膳,一頓飯吃的溫馨極了。
用過晚膳,八福晉本來興衝衝地要帶八爺參觀一下直郡王妃白日裡送過來的那八對鳥兒,據說其中還有兩隻會學人說話呢。
結果下人卻說鳥兒因著從才從外地送過來,一路上受驚過度,需要緩上些時日,暫時見不得人,八福晉隻得作罷。
於是夫妻兩人移步暖閣說話,自然而然地就聊起了白日直郡王妃登門做客的事兒。
“聽大福晉說,大爺這回奉命去甘肅巡視軍馬場,幫萬歲爺挑了不少馬兒回來,順手叫人送了些鳥兒回京師,除了給咱們的之外,大爺還給太後、萬歲爺、惠妃娘娘都敬獻許多呢。”
年前,大爺被萬歲爺打發去了甘肅巡視山丹軍馬場,也是這兩天才從西北風塵仆仆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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