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多辛苦啊,從前一直幫襯裕親王打理廣善庫,說是幫襯,但是裕親王身子骨就沒有好過,所以一直都是八哥一個人在撐著廣善庫!
這麼多年,八哥把廣善庫打理得井井有條,從未出過岔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萬歲爺出巡的時候,八哥要麼辛苦伴駕,要麼留京監國,這麼多年下來哪一次出過岔子?
自從奉命接管內務府之後,八哥哪天不是起早貪黑?內務府在太子手裡是個什麼德行?到了八哥手裡那簡直就是煥然一新!
要不是八哥配合,三哥跟四哥修繕園子能那麼順利?
所以修繕園子的功勞,八哥也有一份!
這樣的事兒多了去了,八哥可像三哥那樣但凡做成點兒什麼就恨不得嚷嚷得天下皆知?
八哥可像四哥那樣一門心思就想著辦差立功對旁的渾然不顧、惹出不少非議?
隻有八哥!
從來都是默默辦差、兢兢業業、任勞任怨!
這些都是遠的,單說近的,這回山東賑災,論立功,自然四哥第一,但是八哥也是僅次於四哥的,向萬歲爺進言“八旗官員入山東賑災”解決一些列賑災難題的是八哥,前往江南籌募善款的也是八哥!
就連在曲阜為廢太子擦屁股、避免天家顏麵掃地的還是八哥!
樁樁件件,萬歲爺哪一件離得開八哥?!
但是萬歲爺又是怎麼對待八哥的?!
九爺是真有點兒受不了!
“皇阿瑪,八哥他……”
“九弟,你風寒未愈,不在阿哥所好生養病,出來胡鬨什麼?你還知道自己你在哪兒嗎?你是病糊塗了,腦子不清晰,所以並不是有意胡說八道的,對吧?”瞅著九爺一副躍躍欲試又要張嘴的架勢,八爺當即厲聲喝道,“九弟,還不快向皇阿瑪請罪?!”
這還是八爺頭一次如此疾言厲色地對九爺,還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兒、在萬歲爺的眼皮子底下。
九爺被八爺吼得一愣,繼而看向麵色青白、滿臉驚怒交加的八爺,九爺一怔,繼而更是滿心激憤不甘。
看,這就是他的八哥!明明是一眾皇子裡麵最優秀的那個,卻被萬歲爺如此對待!
這些天八爺一直閉門養病,不過是半個多月的功夫,人就瘦的脫相了,身上的朝服都要掛不住了,這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良嬪娘娘嗎?
不!是因為萬歲爺!
萬歲爺的不公!
是萬歲爺把八哥折磨成這樣,讓八哥淪落到如今這個可憐可悲的境地!
他是真的受不了了!
九爺驀地轉過頭,對著萬歲爺繼續慷慨激昂:“皇阿瑪……”
“九弟!還不快給皇阿瑪請罪!”不待九爺說完,八爺已經上前一把抓住死死九爺的腕子,一邊盯著九爺,一邊壓低聲音道,“九弟,聽話!”
手腕驀地一陣刺痛傳來,九爺的白皙的腕子上登時多了幾點血色,竟是生生被八爺給掐破了。
九爺看著那死死掐著自己的、八爺毫無血色枯瘦的手,目光再向上,就是八爺顫個不停、幾乎沒有血色的唇,九爺登時一陣心驚。
他這是在做什麼?
他真的……能為八哥討回這個公道嗎?
為什麼他都站出來了,這麼長時間竟沒有一個人附和?
平時一個個上趕著巴結討好他跟八哥的……
為什麼都杵著不動?
為什麼沒有他想象的振臂一呼應者雲集?
想到此處,九爺狂熱的腦子似是被猛地澆下一盆冷水,整個人都僵住了。
“老八,”上頭再度傳來萬歲爺不緊不慢的聲音,“你這是在做什麼?朕在問老九話呢,你屢次三番阻攔,是要阻塞言路還是等不及要做朕的主了?”
“兒臣不敢!”八爺隻得鬆開九爺的手,忙不迭躬身道,“兒臣是覺得九弟因病語無倫次會擾了皇阿瑪清聽。”
“會不會擾了清聽,也得他說完才知道,”萬歲爺淡淡瞥了一眼八爺,然後繼續低頭攏著茶,一邊緩聲道,“老九,你接著說。”
接著說?
接著說……什麼?
九爺不敢去看搖搖欲墜的八爺,更不敢去看萬歲爺,正惶惶然的時候,卻聽到一陣急促地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他膝窩挨了一腳,被人重重摁著跪在了地上。
“砰!”
那個摁著自己跪下的人,也一並跪在了地上。
是接連幾步垮過來的五爺。
在把九爺摁著跪下之後,五爺也跪下向萬歲爺磕頭請罪:“皇阿瑪容稟!九弟的確著了風寒,近幾日又屢屢夢魘,故而頭腦不清、胡言亂語,並不是有意頂撞皇阿瑪!還請皇阿瑪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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