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不敢隱瞞,”侍婢這才接著往下道,“那趙爾登當時嘴裡一直喊殺光你們這些吃……吃人不吐骨頭的畜……”
餘下的侍婢可不敢說了,三福晉卻哪裡有聽明白的?一時氣得麵色更難看了,侍婢正要停下詢問,三福晉卻沉聲道:“接著說!把你知道的一口氣兒說完!”
“是,奴婢遵命!”奴婢不敢耽擱,當下趕緊繼續道,“那趙爾登沒說兩句就咽氣兒了,事關重大,膳房那邊第一時間就稟報了三爺,然後侍衛在趙爾登的被子裡搜出了一包祖師麻,後來府醫趕到,確定那碗被趙爾登往鍋裡倒的就是祖師麻熬成的藥水。”
“府醫說祖師麻是一種治風濕痹痛、四肢麻木、跌打損傷的藥材,但是卻也有毒性,若是誤食的話,身子會有不適,比如腸胃受損,若是劑量大的話,就更嚴重了,可能會呼吸衰竭甚至是一命嗚呼呢!”
“而趙爾登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偷偷熬出來的那一碗藥水,也不知是怎麼躲過搜身給帶進去的,他熬的特彆濃,藥性也特彆大,幸虧被及時發現,要不然的話,真會出大亂子!”
可不是會出大亂子嗎?
就算有藥味上菜前肯定會被發現攔下來,可萬一呢?
今兒的開園宴小皇子小皇孫一堆呢,還有八福晉這樣的孕婦。
真真惡毒!
這是一門心思要置他們誠親王府於死地啊!
三福晉都不敢往下想,額頭細細密密都是汗。
所以……
真的是四爺使出的毒計嗎?
那……
四福晉可知道嗎?
“……你拿人家當知己,不定人家背後如何算計呢!”
三爺的嘲笑就在耳畔,三福晉不由頓住了腳,麵白如紙。
……
三爺沉著臉回去,待行至擺宴的大殿,三爺又恢複了一臉笑容。
三爺甫一進來,就聽著大爺打趣:“老三,這宴席還沒開始,你這個主人家就尿遁,這不適合吧?”
其他一眾等待入席的皇子也紛紛笑著看向三爺。
三爺忙笑著衝大爺拱手:“大哥這話可就說岔了,今日眾兄弟前來弟弟這兒捧場,那是瞧得起弟弟,哪兒有不儘心招待的道理?自然要好酒好菜招呼好大家,這不,弟弟方才還親自去叮囑一番,三十年的梨花白,今兒必須管夠,咱們兄弟也好來個一醉方休!”
“哈哈哈!老三,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你可千萬彆後悔!”大爺笑著起身,行至三爺身邊,一邊伸手大喇喇攬住三爺,一邊拿眼去看三爺的太監,“還不快去取酒?”
三爺給那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會意,當下躬身退下,安排著酒宴開席,登時一眾侍婢端著酒菜奉上,皇子們也紛紛入席。
甫一開席,三爺就被大爺拉著喝酒去了,四爺跟五爺也邊喝邊聊。
不用奴婢伺候,五爺主動給四爺斟酒,然後又雙手端著送到四爺麵前,恭恭敬敬道:“四哥請。”
五爺為人和氣,在皇子裡頭,人緣一向不錯,跟四爺的關係也很好,後來又因為如今太後看重維珍跟大格格、再有五公主的緣故,五爺跟四爺的關係也變得更好了。
平日裡兄弟倆雖然難得有見麵相處的機會,但是也未因此疏遠過,可是今天,五爺對四爺態度明顯就有些……
殷勤過頭了。
打一開始,四爺到園子,就是五爺主動過來相迎,兄弟們寒暄的時候,五爺也一直沒離開過四爺左右,但凡是瞅見四爺茶水少了,五爺還親自給四爺續茶。
到現在,五爺更是親自給四爺斟酒。
這些,三爺都看在眼裡,彆的皇子自然也瞧得清楚。
五爺表現得實在是太明顯了,誰不會在心裡嘀咕?
五爺那是用得著討好彆人的人嗎?
打小養在太後膝下,誰不知道五爺是太後的心頭肉啊?人家跟彆的皇子根本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的。
彆的皇子三更燈火五更雞,天不亮就得到上書房較勁兒用功的時候,太後一句心疼孫子,舍不得五爺早起,就免了五爺的早自習。
比起其他皇子,能天天睡到自然醒、完全不必在乎成績的五爺,那簡直不要太幸福。
雖然相較其他皇子,五爺在學業上那叫一個夠嗆,到現在還是一眾皇子裡頭漢話說得最差的,除了有限幾次伴駕之後,五爺更是再沒有領過什麼差事,四爺他們成日裡忙得跟三孫子似的,五爺卻幾乎沒出過京師,日子過得彆提多滋潤。
放眼上下五千年,康熙皇帝在雞娃方麵那是數一數二的,但即便如此,康熙皇帝卻也從沒雞過五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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