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嫁妝都足以趕得上京師小官家為千金準備的嫁妝了,這還不算從前側福晉已經為茯苓購置的宅院。
而他這邊,不僅僅主子爺那邊有賞賜,側福晉這邊也給了相同的賞賜,所以他一個人領了雙倍的賞賜。
不管是茯苓還是他,真的特彆有體麵,他們夫妻兩個對主子真是感恩戴德,都不知該如何報答主子的恩典才好。
然後這個時候,主子又說要給他們足足半個月的婚假。
高郎中是真的覺得受之有愧。
“既是賜出去的恩典,哪兒有收回去的道理?如今女貞可也在呢,沒得叫女貞以為我這個主子是個小氣的,往後都不肯儘力伺候了呢。”維珍道。
女貞噙著嘴笑,一邊衝維珍福了福身說“奴婢不敢”,一邊又拿眼去瞥高郎中。
瞧著他麵露尷尬,女貞開口道:“若是茯苓姐姐知道高郎中你竟然要擅自做主推掉半個月的婚嫁,少不得要跟你鬨呢,高郎中也不想還沒成婚先跟新娘子鬨起來來吧?”
高郎中這才尷尬得輕咳一聲,然後道:“是,奴才多謝主子恩典,也代茯苓謝過主子。”
“不是讓你坐下說話,彆客氣的嗎?”維珍笑著壓了壓手,“快坐,嘗嘗這金瓜普洱味道如何。”
高郎中:“……是,奴才遵命。”
於是高郎中端起茶杯,什麼金瓜普洱,他還是頭一次聽說,想必是什麼稀罕的茶,隻是被側福晉盯著喝茶,高郎中難免緊張又有些不自在,所以幾口下去也沒嘗出什麼味兒來。
偏生側福晉又在那邊問:“高郎中覺得這茶味道如何?”
高郎中忙不迭放下茶杯:“回主子的話,這金瓜普洱很……很好。”
“難得你喜歡,女貞這就去給高郎中取兩罐帶回去,”見高郎中起身又要推辭,維珍小手一揮,“也讓茯苓嘗嘗。”
高郎中:“……是,多謝主子恩典。”
有了婚假跟金瓜普洱打頭,後麵維珍又打著“帶回去讓茯苓嘗嘗”“茯苓肯定喜歡”的由頭,從吃穿用度到各種補品,都賞了一遍。
高郎中還不能拒絕!
是啊,怎麼拒絕?
他現在隻是茯苓的未婚夫,又不能替茯苓做主,而且就算已經成過婚了,是茯苓正經八百的夫君了,但是……
他也做不了茯苓主的。
他跟茯苓是商量好的,就算婚後,茯苓也會照樣在側福晉院兒裡伺候,為側福晉辦差,至於家宅誰來打理?
不是還有高郎中的老娘嗎?
而且側福晉還一早就為茯苓配了兩位侍婢,所以人家茯苓有嫁妝有宅院有侍婢伺候,更要緊的是,人家在側福晉跟前有體麵,而且肉眼可見地,以後還會越發有體麵!
這樣的茯苓,他姓高的敢把人拘在家裡打理什麼狗屁後宅?
茯苓還不把他撕了側福晉就得先把他撕了!
所以娶茯苓會麵臨著什麼樣的婚姻生活,高郎中早就想得很清楚了。
雖然,肯定少不得有人會對他指指點點,可是……
誰叫他就是喜歡茯苓呢?
寧願砍去手指放棄一身醫術,也想娶她的那種喜歡。
所以,他權當那些指指點點是那起子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畢竟,不是誰都像他這麼命好,能娶到在側福晉跟前最得臉的侍婢!
高郎中自己可能意識不到,他這是尊重並且全力支持妻子的職業規劃,這一點,很多後世男子都還做不到呢。
不過事實上,他已經做好了……夫綱不振的準備了,所以當然不會擅自替茯苓做主推掉側福晉的賞賜。
不過就是因此,他好像被主子掐住了七寸!
不過,旁人抓著七寸是為了害人,但是側福晉掐著他的七寸是為了一股腦兒給他跟茯苓塞好處!
這這這……
他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側福晉到底是怎麼肥四?
專門把他叫過來一通賞賞賞賜賜賜就是為了讓他羞愧至死嗎?!
就在高郎中急得冒煙的時候,側福晉突然話鋒一轉:“對了高郎中,當時你為了娶茯苓不惜想要砍斷自己兩根手指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身醫術的傳承問題?”
高郎中:“……”
不是,拐這麼大彎的嗎?
高郎中一怔,頓了頓,然後才老老實實道:“回側福晉的話,奴才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多。”
真的沒有想那麼多,他就想著娶茯苓過門然後老婆孩子熱炕頭來著。
然後,側福晉麵色陡然嚴厲起來:“那你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我聽說,為了能讓你拜名師精進醫術,你爹娘可謂是砸鍋賣鐵連家裡的田地都賣光了,這才讓你學得一身醫術有了今日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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