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忍著疼,擔心地看著福晉滿臉冷汗:“可是主子,您分明就是身上不舒坦啊,不看郎中如何行?”
“彆去!”福晉又說了一遍,同時加重了力道。
福晉沒有解釋,但是李嬤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今天在七爺府上鬨了這麼一場,三福晉固然徹底沒臉,往後三爺府很長一段時間也注定要被人指指點點,可難道就沒有人關注他們四爺府嗎?
若是叫人知道福晉甫一回來,就第一時間派人去請太醫,旁人會怎麼想?
隻會覺得福晉心虛,被三福晉說中了心事,所以才會身子不適。
再者是,福晉不想也不能讓四爺更厭煩她了。
尤其是今天的事兒,四爺肯定對福晉更加失望,這個時候,福晉自然要安安分分老實待著,而不是再搞出什麼風波讓四爺厭煩。
所以,不能去請太醫。
道理李嬤嬤都明白,可是哪裡舍得看著福晉如此難受隱忍?
正要再開口勸的時候,福晉卻驀地朝前傾身,然後“哇”的一聲吐了出來,登時地磚上鮮紅一片。
“小姐!”
李嬤嬤驚得雙目欲眥,短暫的愣怔之後,李嬤嬤忙扶起幾近虛弱的福晉,把人扶著靠在軟枕上,一邊喚人給福晉倒水,一邊取出帕子給福晉擦拭唇上的鮮血。
“小姐,不能不看太醫啊,”再開口,李嬤嬤聲音都帶著哭腔了,“小姐,您都吐血了!”
是啊,吐血了。
見過病重之人吐血見過奄奄一息老人吐血,哪裡見過福晉這樣二十來歲年輕人吐血的?
李嬤嬤真是要擔心死了。
福晉擺擺手,漱口之後,福晉靠在軟枕上緩了緩,然後拉著李嬤嬤的手,含笑道:“方才一直覺得難受,覺得堵得慌喘不過氣兒來,現在好了,吐出來了,就舒坦多了。”
“嬤嬤,彆擔心了,我沒事兒的。”
是的,吐出那攤一直堵在喉頭的血之後,福晉覺得自己一下子就舒坦多了。
但是,福晉越是這樣越是說自己舒坦,李嬤嬤就越是心驚膽戰,這回無論福晉怎麼說,李嬤嬤都是不聽的,寧願違拗福晉的意思,李嬤嬤到底還是派人去請了太醫。
如今許太醫就在暢春園,請過來也方便。
……
大阿哥是跟著許太醫一道來的。
到武陵春色的時候,天光已經漸晚了,福晉當時人正睡著,許太醫示意不必叫醒福晉,他輕手輕腳上前給福晉請了脈,然後便退了出來。
李嬤嬤跟大阿哥忙不迭都跟著許太醫去了偏房。
“許太醫,額娘情況究竟如何?”大阿哥忙不迭詢問。
小皇子跟小皇孫們今兒又舉辦了蹴鞠比賽,因為這回來的人多,所以辦了兩場,鬨得時間就比較晚,等孩子們自七爺府回來之後,大阿哥他們一眾孩子就知道了女眷那邊發生的事兒。
小西瓜小丸子他們自然擔心維珍,所以都顧不上先回去更衣梳洗便快馬加鞭便朝天然圖畫趕去了,大阿哥自然也擔心福晉,所以也是緊趕慢趕來的,正好路上還碰到了許太醫,大阿哥這才知道福晉身子不適的事兒。
待剛才聽聞李嬤嬤跟許太醫描述福晉的情況,大阿哥才知道福晉竟然還嘔血了,哪兒有不擔心的?這時候大阿哥已經是一腦門子的汗了。
當著大阿哥的麵兒,許太醫肯定不能多說的,當下隻含糊著道:“回大阿哥的話,怕是這程子福晉勞累太過,又加上今日有些氣血上湧,這才嘔了口血,隻要仔細調理,便不妨事的。”
大阿哥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兒:“那就有勞許太醫擬藥方了。”
“奴才不敢。”
當下,許太醫擬了藥方然後讓人去煎藥了,又叮囑了李嬤嬤一番,便就告辭離開了。
隻不過許太醫並不是直接離開圓明園,既是來了四爺這邊,那當然是要向四爺請安才行的。
許太醫在九州清晏候了小半個時辰,四爺才從外麵回來,冷不防瞧見許太醫,四爺倒沒有覺得意外。
“福晉的身子可有什麼不妥嗎?”四爺問。
今日七爺府上的開園宴結束之後,四爺便被小瑞子請去了暢春園,萬歲爺想聽聽官員內務府官員太監曹之璜一案的進展,所以這個時候四爺人才回來。
但是這一路上,四爺已經知曉了三福晉今天在七爺府的精彩表演,他也知道了福晉甫一回來之後,就著人請了許太醫過去的事兒。
所以這個時候許太醫等在九州清晏,自然是為了福晉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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