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主子,舒舒覺羅氏格格去接大阿哥,但是被乳母攔著硬是不肯,所以兩邊就吵了起來,大阿哥受了驚嚇,故而哭個不停。”
女貞剛才到大阿哥所住的廂房的時候,就瞧著一個乳母緊緊抱著哭嚎不停地大阿哥縮在床上,另外還有三個乳母擋在床前,一副嚴防死守的架勢,而舒舒覺羅氏格格則紅著眼站在一邊,束手無策。
那場麵女貞登時就看的火冒三丈,她雖然進門伺候維珍來得晚,但是卻對福晉曾經試圖搶大格格去膝下撫養的事兒,也是知道的,更彆說後來乳母安氏告發、福晉發落維珍罰跪的事兒了。
所以看著眼前的場景,女貞沒辦法不火大,先喝斥了那乳母竟敢跟格格對嘴,然後趕著就回來跟維珍稟報了。
維珍聞言,登時腦中也想起了舊事,從前那兩個膀大腰圓、收了她的銀子才許她這個親娘見大格格的乳母,明明過去那麼多年了,但是維珍真的一瞬間就想起來那兩人的相貌來,登時,維珍的臉就更冷了。
“閉嘴!讓他閉嘴!我不想聽!不想聽!”
驀地寢房裡麵傳來十四福晉撕心裂肺的聲音,繼而是嬤嬤不住口地勸。
看來十四福晉這是醒了,隻是十四福晉這是想讓誰閉嘴?
是大人們的爭執聲,還是……大阿哥的哭聲?
對於十四福晉這突如其來的嘶吼,維珍心下一怔,一旁的伊爾根覺羅格格也是一臉茫然,顯然是不明白十四福晉的舉動,不過她旋即就低下了頭。
到底比從前是長進多了,知道收斂情緒了。
維珍心裡感慨道,然後壓低聲音跟伊爾根覺羅格格道:“這裡用不著你侍疾,先回去歇著。”
來的路上,維珍從哈布嬤嬤口中得知伊爾根覺羅格格如今才被診出喜脈。
在經曆一次小產之後,伊爾根覺羅格格自然很小心,維珍也不可能讓她留在正院侍疾,便就讓她先回去了。
“是,妾身遵命。”當下,伊爾根覺羅便福身退下了。
“去把舒舒覺羅氏格格跟乳母請過來,”說到此處,維珍朝寢房看了一眼,然後又壓低聲音吩咐道,“叫一個乳母過來回話即可,剩下三個乳母留下照看大阿哥。”
“是,奴婢遵命。”
沒過一會兒,女貞就帶著舒舒覺羅氏格格還有乳母進來。
“妾身見過側福晉!”舒舒覺羅氏格格福身道,比起剛才要去接大阿哥時候的兩眼放光、一臉驚喜,這時候的舒舒覺羅氏格格雙目通紅,聲音暗啞。
“奴婢阿魯氏恭請側福晉金安。”那乳母也福身行禮。
維珍看都沒看那乳母一眼,隻是示意給舒舒覺羅氏看座,然後便收回視線,端起女貞剛剛奉上的茶杯,一下下慢條斯理攏了起來,完全沒有搭理這個阿魯氏的意思。
一時間房中一片寂靜,隻餘維珍攏茶的聲音。
哈布嬤嬤看著那個眼神越發慌亂、也要哭了的乳母,不由在心中搖頭歎氣。
德妃娘娘可真是……
真是什麼?
哈布嬤嬤根本就不想評價!
茶蓋刮擦的聲音簡直像是在磨刀,那阿魯氏實在慌得不行,沒過多久,就額頭冒汗身子發顫,然後阿魯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再開口,阿魯氏聲音也帶著哽咽了:“側福晉明鑒!奴婢們並不敢違拗側福晉的命令,隻是……隻是娘娘吩咐過,讓奴才們協助福晉顧看好大阿哥,奴婢們不敢不從啊,還請側福晉見諒!”
還真有那個攪屎棍的事兒。
維珍垂著眼,繼續攏著茶,一派置若罔聞,哈布嬤嬤雖然瞧著那阿魯氏可憐,不過卻始終沉著臉一言不發。
打量著維珍的神色,女貞沉著臉一字一字冷聲道道:“那要不你現在就去永和宮請德妃娘娘示下?”
那阿魯氏聞言不由蹙了蹙眉,心下已經在琢磨要不要去永和宮請示德妃了,她們四個可都是德妃親自挑選來照顧大阿哥的。
德妃娘娘平日裡有多心疼大阿哥,她們自然是最清楚的,所以哪裡敢有絲毫疏忽?
更不敢未經請示就給大阿哥挪動地方了。
所以彆說維珍這個外人了,便是十四福晉的話,那也是沒有德妃娘娘好使啊,她們當然不敢違拗啊!
不然的話……
她們還要不要活了?
隻是不待阿魯氏張嘴,就聽著女貞冷冰冰的聲音又傳來:“隻是娘娘眼下抱病臥床,若是因為你們辦事不力而攪擾了娘娘養病甚至是加重了娘娘的病情,會是個什麼後果,你們可要自己想清楚了。”
那阿魯氏頓時又是一陣心悸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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