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幸好還是請了許太醫過來,要不然的話,豈非要耽誤十四福晉的病情?
維珍真真後怕,默默出了半身冷汗,然後忙不迭道:“那就勞煩許太醫為十四福晉擬藥方了。”
“是,奴才遵命。”許太醫忙不迭躬身道。
當下,許太醫開了藥方,然後馬不停蹄煎了藥,嬤嬤半哄半騙總算給十四福晉喂下了,許是實在頭昏得厲害,又許是藥起了效果,十四福晉喊了一會子頭疼,然後就昏昏睡去了。
許太醫又重新給十四福晉做了包紮,他還不能久留,還得回永和宮去照看德妃。
維珍一聽到德妃,是真的忍不住眉頭緊蹙,然後沉聲問道:“娘娘的情況如何?”
“回側福晉的話,娘娘她受驚過度、胸悶氣短。”許太醫道。
受驚過度、胸悶氣短?
跟十四福晉的情況比起來這算得了什麼?也值當為了她浪費醫療資源?
就這樣她還不能攔著許太醫!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五公主在永和宮,許太醫她都未必就能請得動呢!
是啊,跟德妃娘娘比起來,十四福晉確實顯得無關緊要。
維珍是強忍著才沒有發火,是啊,她衝人家許太醫發哪門子的火?
所以還是讓許太醫回永和宮去了,不過維珍也吩咐了:“許太醫勞煩您時常過來給十四福瞧瞧。”
許太醫忙不迭道:“是,奴才遵命。”
“小池子,好好兒送送許太醫。”維珍吩咐小池子,一邊遞了個眼色。
小池子心知肚明,已經做好了等下打賞許太醫十兩銀子的打算,當下忙不迭躬身道:“是,許太醫,您這邊請。”
臨走之前,許太醫還特意叫來了十四福晉的管事嬤嬤:“十四福晉近來需要安心靜養,最是受不得吵鬨,也是受不了刺激的,還望嬤嬤仔細打點照料。”
那嬤嬤自是一個勁兒點頭如搗蒜:“是,奴婢記下了。”
“十四爺那邊還沒消息嗎?”維珍蹙著眉問。
不管是五公主還是她,事發之後,都派人去找十四爺了,到底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十四怎麼也得回宮,可是直到現在,十四爺卻愣是不見人影。
小池子躬身道:“回主子的話,主子爺將將打發人過來給主子遞話,說是他跟十四爺這會子往暢春園去了。”
暢春園?
“是萬歲爺要召見他們兩人?”維珍道。
小池子道:“這個奴才也不清楚,不過主子爺讓主子放心。”
放心?
所以,四爺跟十四都不會有事兒的。
有四爺這話在,維珍這才鬆了口氣兒,這一天都是亂糟糟的,總算是有個好消息了,不過看著寢房的方向,維珍又擔心不已。
十四福晉的情況雖然嚴重,但是聽許太醫的意思,肯定是不會有生病危險的,但是……
隻怕十四福晉好了之後,也是夠嗆。
就十四福晉這回在永和宮裡頭鬨出來的這一出,德妃娘娘能饒得了她?說是跌了一跤,但是究竟是什麼情況,德妃比誰心裡都清楚。
就德妃那個狗脾氣,能饒得了十四福晉就怪了,要是十四爺能夠維護十四福晉的話,德妃好歹還能有個顧忌,可十四爺的性子……
這人怕是中二還沒正式畢業呢,平時瞧著沒什麼,但是一旦炸了,也是個狗脾氣!
維珍想想就歎氣氣,少不得更為十四福晉發愁,指不定除了要麵臨德妃變本加厲的磋磨報複之外,十四福晉興許還要應付憤怒的十四爺呢。
維珍正發愁來著,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她抬起頭來,就瞧著十四福晉的掌事嬤嬤正一步步走到她麵前,然後“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維珍人都愣了,好好兒地,這嬤嬤是在做什麼?
不待維珍開口,那嬤嬤便紅著眼哽咽著開口:“奴婢謝側福晉大恩,今天若是沒有側福晉在,我家主子還不定是個什麼情況呢。”
是啊,要不是側福晉不放心又請了許太醫來,誰知道十四福晉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不單單是維珍想著後怕,嬤嬤更是後怕。
不僅如此,要不是有側福晉做主,讓舒舒覺羅氏格格把大阿哥接走,十四福一直聽著大阿哥的哭鬨,指不定情緒一激動,病情肯定要加重呢。
方才許太醫不還說了,十四福晉如今是受不得吵鬨更受不了刺激的嗎?
“嬤嬤快快請起。”
維珍忙道,一邊伸手去扶人,隻是那嬤嬤如何都不肯起,反倒對著維珍恭恭敬敬磕起了頭。
維珍心裡默默歎氣,隻能由著她磕,待她磕完了,維珍又要去扶她,結果那嬤嬤一抬頭,竟是老淚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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