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福晉心裡熱乎乎的,腦子昏漲漲的,她覺得隻要是嫂嫂嘴裡說出來的話,每個字兒都特彆悅耳,也都是對的。
“嗯,都聽嫂嫂的,”十四福晉乖巧地點點頭,一邊又忍不住一臉期待問道,“嫂嫂,義診是哪天呀?”
這才是十七歲小姑娘該有的樣子呀。
本來都僵硬的腮幫,這時候好像也不酸了,維珍笑著跟她道:“後天,到時候咱們在城門碰頭。”
“嗯!都聽嫂嫂的!”
……
待坐上回程的馬車,強烈的疲憊再度洶湧而來,維珍都坐不住,靠在四爺的肩膀上,不時歎口氣兒。
“怎麼了?”四爺低頭詢問。
腮幫疼得厲害,維珍半天才擠出一個字:“累。”
於是四爺彎腰把維珍的腿撈在懷裡,然後伸手就握住了維珍的小腿,一副要為維珍脫鞋的架勢。
維珍忙不迭攔住了四爺,然後義正言辭道:“愛新覺羅·胤禛,我現在真的沒有跟你玩馬車遊戲的興趣,而且……以後也不會有!除非……你把人都趕走,還要保證方圓二十丈,不,三十丈都沒有人!”
這人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沒皮沒臉臉了。
好好兒在馬車裡坐著呢,然後一言不合就要對她動手動腳,玩車……咳咳,那什麼也得看場合條件不是?
維珍蹙著眉盯著四爺麵無表情的一張臉,然後伸手捏了捏四爺的臉,最後十分困惑地道:“這臉皮厚度也一般啊。”
所以……
這人是怎麼做到把裡三層外三層侍衛下人視作無物的?
四爺:“……我就是隻想給你脫鞋而已。”
這妮子腦子裡麵成天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維珍的眼神登時就意味兒深長了起來:“隻想……脫鞋……而已?”
哥們兒,彆解釋了,我懂你。
都道是知夫莫若妻嘛,又道是那什麼,咳咳,一被窩睡不出兩路人嘛。
有些事情,四爺覺得吃點兒虧沒什麼,但是有些事兒,四爺卻堅決不能吃虧,就比如自己難得君子端方、坐懷不亂,卻偏生被人認為是登徒子。
這跟自己明明沒偷肉吃,卻被人指指點點說他嘴巴油乎乎有什麼區彆?
忍不了!根本忍不了!
四爺深吸一口氣兒,默默呼出,然後用更加端方澄淨的眼神對上維珍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一派正經道:“你剛才不是說累嗎?給你脫了鞋子好讓你歇歇腳。”
維珍日常是不穿花盆底的,她嫌累,平時穿的都是千層底,也就是入宮請安或者是出席公開場合的時候,才會穿花盆底,所以四爺就自然而然地覺得維珍是覺得腿腳累。
維珍:“……好吧,那是我錯怪你了。”
你以為自己渾身散發魅力把人家迷得五迷三道把持不住,結果人家竟比柳下惠還要正人君子,這……就很尷尬。
吸了吸鼻子,維珍不自在地挪開眼。
四爺瞧著她這一副的模樣,忍不住牽了牽唇,然後語氣更正經了:“方圓三十丈沒人真的就行?”
尷尬不見了,不自在也沒有了,維珍驀地扭過頭,一邊伸手去捶四爺,一邊嗔道:“就知道你這人最不安好心了!”
正經不下去了,四爺笑著一把把人擁進懷裡,一邊親了親維珍緋紅的臉頰,一邊含笑問:“那是哪兒累?”
“呐,這裡!”維珍指著嘟起的嘴,跟四爺抱怨不止,“我今天說的話,加起來比過去十天說的都多,而且還要一直保持微笑,一直保持微笑!剛才我都覺得下半張臉都沒有知覺,現在我最佩服的就是宮裡的娘娘們。”
在保持儀態這件事兒上,比起宮裡的娘娘們,維珍自認還差得太遠。
四爺湊過去輕輕親了親維珍的唇,心疼道:“辛苦了,等回去之後,爺叫膳房給你做一道奶湯魚唇,再來一道涼拌豬嘴。”
奶湯魚唇也就罷了,涼拌豬嘴……
維珍想象那畫麵,登時就有點兒小腦萎縮:“我為什麼要吃涼拌豬嘴?”
“吃什麼補什麼呀,爺還是跟李格格學到的呢。”四爺道。
維珍嘴角登時一陣抽搐:“……那我也用不著豬嘴!”
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分說抱著四爺的腦袋就啃了下去,把四爺的笑一股腦兒都吞了進去。
鬨夠了,維珍再度靠在四爺肩膀上,一邊揉著自己的臉,一邊跟四爺小聲抱怨:“都怪你,人家現在嘴巴更酸了。”
四爺看著她紅豔豔的唇,含笑道:“要不再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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