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蘇塵也希望用金針銀針來針灸,這樣耗費的道力還能少一些。
但……
手邊沒有啊!
要是臨時去找,難免要拖延時間,到時候女人就算能救回來,怕是身子也受損嚴重,癱瘓都可能。
遠處,葉記麵館前正在燒紙錢的阿彪碰了碰林景玉的胳膊。
“乾嘛?”
“兄弟那邊好像出事了,圍了好多人。”
林景玉狐疑扭頭,看到一群人圍在那兒,跟阿彪對視了眼,也顧不得燒紙錢了,忙起身。
近前了,就聽到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安靜安靜,你們彆出聲行嗎?你們懂中醫嗎?你們就知道鐵釘不能針灸了?”
“啥都不懂就彆吱聲,耽誤了我老婆治病,小心我去告你們。”
阿彪稀奇:“這誰啊?還挺橫。”
林景玉不愧是半城通,很快認了出來:“黃忠雄,公務員,之前見過。”
說著他狐疑地看了看地上的擔架,和上頭的女人:“咦,這不是老許的外甥女嘛,是黃忠雄老婆?”
“老許?確定?”阿彪見林景玉點頭,抬腳就往前走,“我去跟老許說一說。”
沒一會兒老許夫婦倆就過來了,分開人群往地上一看,當下老許就擰了黃忠雄的耳朵。
“好你個姓黃的,我們嬌嬌前陣子還好好的,怎麼就成這樣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許老婆也是連聲質問。
黃忠雄愣了愣:“姑姑?姑丈?”
“不是,你們怎麼在這兒啊?”
“你管我們?!快說,嬌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忠雄一陣討饒,忙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末了才委屈巴巴著:“姑姑姑丈,這事真不能怪我啊,你們知道嬌嬌脾氣的,她就是擰,我,我立馬就送她去醫院的,但是路上就吐了好幾回,我還托關係讓他們安排檢查,但是姑姑……我真的儘力了啊。”
老許老婆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嬌嬌擰你不會打她?非得讓她吃下毒蘑菇?你你你,哼,我嬌嬌要是有什麼事,我饒不過你。”
黃忠雄連連點頭:“姑姑你放心,大師很厲害的,他在給嬌嬌針灸,肯定沒問題的。”
這一說,眾人的目光總算落在了蘇塵身上。
就見蘇塵不知何時額頭已經泌出了細細的汗珠,臉色也微紅,像是在憋著一口氣。
他的臉逐漸蒼白,手卻穩得很,撚著鐵釘的手指準確無誤地落在女人的肚子上,神奇的是,等他的手挪開,鐵釘居然沒倒下,而是穩穩地立住。
這一手著實震撼到了眾人,當下大家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眼睛死死地盯著蘇塵的手。
一盒鐵釘足足用了半盒,蘇塵總算停了下來。
隻是手卻劇烈抖動了起來,身子更是一個踉蹌。
阿彪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兄弟,沒事吧?”
蘇塵虛弱地擺擺手:“我,我休息一下。”
老許見狀,忙扭身跑回店裡,很快端了一海碗的糖水過來。
“後生仔,快喝點緩一緩。”
蘇塵苦笑,小聲回著:“謝了許叔,不用。”
這一回,是真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僅積攢的道力揮霍一空,為了一次性針灸完,丹田內的功德之力還強硬調動了大半,哪裡是一碗糖水能補得回來的?
老許看著蘇塵這樣,擔心侄女的情況卻不敢問。
黃忠雄是個人精,也沒敢打擾。
偏偏老廖沒眼力見,嚷嚷著問:“後生啊,你這針灸了管用嗎?怎麼人還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