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回到春明街時,攤前已經圍了一圈人。
老廖見到他,忙過來吱了聲:“這兩個是來看病的,那一家子是看事,說是被捆著繩子的那小孩子撞邪了,看他那嘴唇都沒有,沒有一塊好肉,都是自個兒咬的。”
蘇塵頷首,先處理了看病的倆人。
一個依舊是腎虛,另一個是女的,眉眼處一片巴掌大的漆黑長毛胎記。
前者好處理,很快就搞定,讓他後續再來兩趟就行。
後者卻有點麻煩。
“你這是獸皮痣,麵積比較大,想要全部祛除有點費時間,估計至少兩三個小時。”
畢竟是女性,愛美,蘇塵不可能粗暴地將獸皮痣切割,而是要等底下的皮膚一點點愈合,長好,未免長肉芽,還得不斷調整。
那女人驚喜:“真的有辦法可以去掉?不會留疤嗎?”
“嗯,不會,這樣,你的時間比較長,先在邊上等一會兒,我先看看他們。”
“好好好,謝謝,謝謝,謝謝神醫。”
蘇塵示意那家人將小男孩抱過來,天眼下,小男孩周身縈繞著十幾道陰氣,其中一道則已經鑽入了男孩腦海。
男孩家裡人見他在看,小心翼翼地遞出紅紙。
“大師,這是我們小寶的八字,我都帶來了,你可千萬要治好我家小寶啊,求求你了。”
蘇塵沒接紅紙,隻跟小男孩對視了眼,一個畫麵就出現在眼前。
黃昏的竹林裡,小男孩拎著小奶貓在竹子上不斷來回拍打,小奶貓的慘叫聲逐漸變小,竹子上也染上了鮮血,小男孩的臉上衣服上也都斑斑點點的血點,竹林的一角,出現一個熟悉的小腦袋。
蘇塵深吸了口氣,將紅紙推了回去。
“不用八字。”
男孩家裡人愣了下,有人下意識扭頭看老廖,後者擺擺手。
不用就不用唄,看我乾嘛?我又不是大師。
他看向其中一個年邁的老婦人:“孩子在家都是你照顧的?”
老婦人連連點頭。
“那你知道他每天虐殺小貓吧?在竹林裡。”
老婦人愣了愣,還沒回答,蘇塵就先被男孩的家人質疑了。
“我不信,小寶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殺小貓?不可能。”
“你這大師到底準不準?不準我們找彆人了,省得耽誤我們小寶看事。”
“就是,我早說了這麼年輕肯定沒有真本事的。”
……
老廖的拳頭硬了。
柴大千跟他默契十足地往前,杵在了這家人邊上,眼神冰冷。
前者嗬嗬:“怎麼隔一段時間就有這種腦子進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