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猩紅的劍芒瞬間凝滯在半空，像是被無數張裂口吞食，眨眼之間消弭的乾乾淨淨。
看到這一幕，原本從容含笑的卡芙卡，眼裡的笑容漸漸收斂了。
“有趣。”
刃嘴角牽起一抹冷笑，一股冰寒陰冷的氣息蕩漾開來，似乎要將整片夢境都浸染成血紅色。
本來正要勸架的洛銘。
突然生出一種‘就這樣了吧’的想法。
刃很強，但強不在戰力。
他的身份是一個天才工匠，如今一手劍法，還是根據鏡流斬在他身上的傷痕裡學來的。
他強在被倏忽賜福的不死之身，類似打不死的小強，打不過你，但能一次次複活惡心死你。
偏偏黑天鵝是擁有模因身的強大憶者，能夠布下永恒的夢境，將刃永遠封印在裡麵，永遠沒有掙脫的可能。
“算了，刃是物理意義上的腦子有問題，好鬥，強烈渴求有人能將他殺死，犯不著跟他置氣......”
洛銘搖了搖頭，正要讓黑天鵝收手。
忽然聽到卡芙卡柔膩的嗓音：“......洛銘，好久不見。”
“嗯？”
黑天鵝宛若實質的目光打在洛銘身上。
洛銘一愣，看向氣質迷人的卡芙卡，遲疑道：“我們認識？”
卡芙卡看了他兩眼，這才微笑點頭：“星核獵手裡記錄著你的資料，序列在最頂級，僅次於那些最古老的星神。”
洛銘一臉問號。
他還以為卡芙卡會說，她是因為流螢才認識的他。
此時夢境已經消失。
刃拎著長劍，來到洛銘身邊，瘦高的身形看起來頗有壓迫感：“洛銘，向我出劍。”
洛銘撇撇嘴，不搭理他。
卡芙卡唇角噙著一抹微笑，解釋道：“艾利歐在刃的身上，看到幾條關於你的絲線，或許將來，你能夠終結刃的不死之身。”
洛銘眉頭一皺。
幾百年來，刃是一心求死的，卻始終無法如願，他加入星核獵手，與艾利歐的交易，也與讓自己死亡有關。
“殺了我，我可以任你驅使。”
刃的嗓音非常冷淡，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一雙血紅的瞳孔卻牢牢盯著洛銘。
“我殺不了你。”
洛銘忽然有點後悔來這了。
刃的不死之身得自倏忽賜福，倏忽是誰？豐饒星神座下大弟子，寰宇最強令使之一，能夠輕易掀起恒星級彆的戰爭。
哪怕鏡流的實力，也隻能賜予刃短暫一死。
他現在劍法還遠不如鏡流，自然也不可能殺得死刃。
“給我一個承諾就行。”
刃握緊支離劍柄，“否則，我必將一刻不停的追殺於你。”
黑天鵝準備下死手了。
洛銘握住姐姐的手，將她安撫下來。
想了想道：“可以，等我實力足夠，會向你降下死亡，不過我不需要什麼驅使，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刃幾乎瞬間追問。
“艾利歐......是怎麼把我送入匹諾康尼的？”
說話時，洛銘的目光越過刃，看向後方始終噙著一抹微笑的卡芙卡。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
匹諾康尼與黑塔空間站、羅浮仙舟，都相隔不知多少距離，即便是星穹列車，也需要兩三次躍遷才能到達。
就算艾利歐擁有令使的實力，也絕對無法做到跨越這種距離，將他安然送入匹諾康尼的夢境。
除非他是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