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眼裡的冰冷似乎收斂了一些,但不多,看著洛銘,似乎想要一個回答。
洛銘認真點頭:“她確實是我的姐姐。”
然後帶著笑容道:“還是流光憶庭的憶者,鏡流,你的魔陰身,可能有辦法治療了!”
鏡流血色瞳孔劇震,似乎被這個消息刺激到了,語氣極其罕見的帶著幾分迫切:“真的!?”
“當然是真的。”
洛銘笑容裡多出一些溫柔:“魔陰身的本質,是隨著時間流逝,逐漸忘卻快樂與幸福的記憶,隻餘下如傷痕般鐫刻在心頭的痛悔恨仇,在這些極端情緒下,身為人的自我開始崩潰,逐漸墮入病變的開端。”
“那麼為什麼不反其道行之,比如利用憶者的力量,打造出一個往世美夢,一點點的對那些美好的記憶進行鞏固,消解極端情緒對身體的影響,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最大程度減緩,甚至治愈魔陰身?”
鏡流呼吸急促兩下,“真的可以嗎?”
“有一定把握。”
洛銘看向黑天鵝,眨了眨眼:“我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請姐姐過來的。”
說完,他心裡有些打鼓,如果這時候黑天鵝拆穿他,鏡流絕對永遠不再原諒他了。
鏡流也看向黑天鵝,雖不像之前那麼劍拔弩張,但依舊非常冷淡。
黑天鵝沉默兩息。
最終笑著緩緩點頭。
一瞬間。
洛銘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個初生,難以遏製的產生一種,就這麼帶著黑天鵝離開的衝動。
不過看著身邊輕鎧染血的弟子鏡流,隻能稍稍低下頭,強行將這個念頭壓在心底,感覺對黑天鵝的虧欠,愈發強烈了。
“......多謝。”
鏡流向黑天鵝點了點頭,“如果能治愈好魔陰身,鏡流......欠你一條命。”
“不用這麼說。”黑天鵝溫和搖頭:“小銘的事就是我的事,何況還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見氣氛終於‘和諧’下來,洛銘鬆了口氣。
沉吟一下對鏡流道:“你剛從戰場回來?應該還沒吃飯吧,正好咱們一起去。”
鏡流點點頭。
洛銘二話不說,立刻在前麵引路。
結果走出幾步才發現,隻有黑天鵝跟了上來,回頭一看,鏡流正冷著臉,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姑奶奶,你這又是怎麼了?”
洛銘險些哀嚎出來,感覺非常心累。
乾脆心一橫,上前兩步,霸道牽起鏡流的手,拽著她就往前走。
出乎意料的是。
鏡流居然沒有半點掙紮,就這麼被他牽著手,乖乖的跟上他的腳步。
臥槽!
鏡流轉性了?
她什麼時候這麼乖過?
洛銘感到無比震驚,手裡那個柔軟無骨的小手,似乎都光滑細膩幾分,忍不住用大拇指輕輕刮了刮。
鏡流還是沒有任何動作,看起來乖巧極了。
洛銘心中大喜,嘴角忍不住掀起弧度。
不過想到黑天鵝還在前麵看著,他輕咳一聲,沒有多出太過分的動作,領著二人,向一家相當有名的酒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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