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件這麼惡劣,他肯定是死路一條的!
反正都要死,他會把錢老老實實交出來嗎?
“那怎麼辦?”
“我親自去。”
吳壞對老五他們囑咐了幾句,便在雷天明的護送下,親自來到了辦公大樓。
再一次回來,這裡已經被封鎖了。
吳壞和雷天明,直接來到了沈中棠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隻有沈中棠一個人,他穩穩坐在辦公桌前,一副冷靜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慌亂。
“來了?”
看到吳壞和雷天明進來,他冷笑了一聲。
“來抓我來了?”
“來吧,需要我給你們準備手銬嗎?”
看到沈中棠那副不屑的樣子,雷天明怒了“你做了這些事,不怕遭天打雷劈嗎!沈中棠,你這次死定了我跟你說!”
“天打雷劈?”
沈中棠竟然又笑了起來“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天打雷劈,我知道我已經大勢已去,也就是個死刑罷了,連沈家也救不了我。”
“既然如此,那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反正就是一死,你就在這裡把我槍斃了吧,又如何?”
說著,他慢悠悠地擺弄著茶盤,竟然還想給自己泡壺茶。
不得不說,這個沈中棠,倒是個人物,看得很透。
吳壞沒有說話,冷冷望著他。
“你以為你死了,問題就解決了嗎!”
雷天明冷哼道“錢呢?你不把錢交出來,想死都死不成!”
沈中棠饒有興趣地看著雷天明“那就是不讓我死了?那感情好,還可以多活點時日,至於你說的錢,我不知道什麼錢,我沒錢,我就賤命一條。”
“想怎麼處置,隨便你們。”
雷天明攥著拳頭,咬牙切齒,恨不得給沈中棠來一槍。
這人,果真和吳壞說的一樣,知道自己死定了,就是不把錢交出來。
上頭是下了死命令的,那些錢,必須要追回來,用作給那些漁民們的補償,還要用來發展當地經濟。
這錢要是追不回來,他也交不了差啊!
雷天明還想說什麼,吳壞卻是抬了抬手,讓他彆說了。
“我知道錢在哪兒。”
吳壞突然說了一句。
雷天明頓時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吳壞。
沈中棠也愣了愣,不過很快就笑了,他不屑地看著吳壞“想詐我?那你倒是說說,錢在哪兒?”
吳壞冷笑地看著他“錢肯定不在你家裡,隨便找處沒人住的房子,放錢倒是好主意。可龍江縣這個地方太小了,要想搜查,肯定很容易找到。”
“這裡四麵靠海,哪裡很少有人去?當然是危險的地方,這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礁石最多的地方。礁石附近藏不了錢,隻要漲潮,錢就被衝走了。”
“所以錢肯定在礁石附近,又有山洞的地方,附近肯定沒有標記,但你知道錢放在什麼方位,對嗎?”
這話一出,沈中棠正端著茶杯的手,明顯抖了抖。
他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我的人,已經在去的路上了,你的錢不少吧,隻可惜,全都要充公了。”
吳壞冷笑地望著他,一臉嘲諷。
砰!
沈中棠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眸子裡閃著狠光“我不信!沒有標記,你們根本找不到錢在什麼地方!”
說著,他突然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原本他想打電話,但是吳壞和雷天明在這裡,他不敢打。
發完那條短信,沈中棠就把短信刪了,而後猛地一摔,將手機摔得四分五裂。
“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找的那些錢!”
沈中棠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吳壞不可能找到他的錢,根本不可能!
“哈哈!”
一聲冷笑,吳壞拉著雷天明坐在沙發上,也平靜地泡起茶來。
“沈中棠,我給你講個典故吧。”
吳壞一邊泡茶,一邊看著茫然的沈中棠。
雷天明更是一臉茫然,不知道吳壞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知道吳壞根本沒派人去找沈中棠的錢。
“這個典故出自三俠五義,白玉堂智盜三寶。說是包公有三樣寶貝,憑此三寶,包大人日斷陽夜斷陰,明察秋毫斷案如神。那白玉堂想盜取這三樣寶貝,可他不知道這三樣寶貝藏在何處,他就想了一個辦法。”
吳壞頓了頓,繼續道
“說是一天晚上,包公正在思索之際,忽聽院內‘啪’的一聲,不知是何物落下。便叫書童包興出去查看,包興出去以後,卻撿進一個紙包兒來,上寫著“急速拆閱”四字。”
那包公拆開這個紙包一看,裡麵包了一個石子,還有個字柬兒,上麵寫著‘我今特來借三寶,暫且攜回陷空島。”
包公看罷,便叫包興前去看護三寶,又令人請展昭來。不多時,展昭來到書房,包公將字柬給展昭看。
展昭忙問他“相爺可曾差人看三寶去了沒有?”
包公道“已差包興看去了。”
展昭頓時驚駭,忙道“相爺這是中了他“投石問路”之計了。”
包公問道“何以叫“投石問路”呢?”
展昭歎氣道“這來人本不知三寶藏在何處,所以寫此字讓您設疑,您若不叫人去看,他便無法可施,如今已叫人看,那人肯定會偷偷跟著一起前去。此三寶必失無疑。”
展昭正說到此,忽聽那邊一片聲喧,三寶果真讓白玉堂給盜了!
聽完這個典故,沈中棠渾身一抖,眼睛瞪得渾圓。
此時此刻,那三寶,不就是他的錢嗎!
那包公,不就是中計的他嗎!
那白玉堂,就是給他下套的吳壞啊!
“你的老婆不在龍江縣,但你的兒子卻在龍江縣這個窮地方。”
吳壞冷笑地看著他“剛才那條短信,是你給你兒子發的吧,他知道錢在什麼地方,現在應該已經過去看了。”
“我的人已經盯上他了,他現在去哪兒,哪裡就是藏錢的地方。”
聞言,沈中棠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再看吳壞時,他眼裡,已經充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