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拍電影!
程勇找到牧師,幫忙打了一通電話,說是沒有代理權,拿不到藥。
儘管如此。
程勇還是想帶些藥回來,他決定再去印度一趟,走海上運線。
呂受益進入急變期,藥物不起作用,隻有動手術,但能不能度過化療期都難說,醫生不建議,呂受益的妻子眼神堅定的表示“我們做!”
程勇去印度,走到大街上,煙霧繚繞,在噴除蟲劑。
這個時候,街道上,有人扛著佛像走過,有兩種,一個是大黑天濕婆神,另一個是迦梨女神,程勇站在中間,用手帕捂住口鼻,煙霧朦朧。
“在印度教義中,這兩尊佛像有毀滅與再生的含義,這個超現實畫麵,所代表的意思,應該就是指程勇心理上發生的蛻變和成長。”不經意間,雲盛樂漸漸的喜歡上我不是藥神,他還沒回過神來,這是路朝林作品。
程勇回去,呂受益自殺了。
他從呂受益家裡出現,在外麵狹窄的走廊上,一個個病友,戴著口罩,前來吊唁呂受益,程勇麵對他們,隻有他一個人沒戴口罩,他從中艱難的擠著走過,心裡也不好受,他很慚愧,甚至眼睛都開始不敢去直視彆人。
黃毛坐在台階上,他哽咽著,吃著象征著鮮活意義的橘子。
“這個鏡頭絕了!”雲盛樂大受震撼,一麵是病人,一麵是商人,不對,現在的程勇,應該不算是絕對意義上的商人了吧?
鏡頭一轉,程勇開著車,一段鏡頭回憶著他去印度的過往。
印度格列寧的公司正遭到瑞士方麵起訴,如果敗訴,以後將再無印度格列寧,不過在那之前,程勇所需要的藥物,印度方麵還是可以供給。
程勇又重新開始賣藥,找黃毛幫忙,他沒做答複,晚上程勇的廠裡,劉思慧和牧師,還有許許多多曾經的病友群群主,集結在此。
“你這次買多少錢?”
“五百!”程勇說了個數,比以前的五千少了十倍,這是進貨的價錢,一分錢沒賺,加上中途藥物轉接的費用,這對程勇就是賠本買賣。
沒有錯。
程勇發生了變化。
他說出來,不少人神色動容,但程勇隻敢保證以前的病人的有藥吃,喊他們不要張揚。
在碼頭搬貨的時候,程勇搬著搬著,黃毛出現了,一句話沒說,從程勇手裡接過兩箱藥。黃毛這個角色,人狠話不多,一直都是酷酷的。
警局方麵,局長下令,十五天之內抓住藥販子。
警察大方麵行動,抓進去很多在使用印度格列寧的人。
曹警官站在警局不斷遊說,無人站出來供出程勇,集體沉默不語,忽然間,有個老太太站出來了,貢獻出全片的一大淚目時刻。
“曹警官,彆再追查印度藥了,行嗎?
我病了三年,四萬塊一瓶的正版藥,我吃了三年,房子吃沒了,家人被我吃垮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便宜藥,你們非得說它是假藥,那藥假不假,我們能不知道嗎?
那藥才買五百塊一瓶,藥販子根本沒賺錢。
誰家能不遇上個病人?
你就能保證你這輩子不生病嗎?
你們把他抓走了,我們就得等死。
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行嗎?”
雲盛樂眼中滿含熱淚,偏頭一看,蘇穎眼中淚水大滴大滴的跌落,一把抱住雲盛樂的臂膀,在影院,他還聽到很多抽鼻涕的聲音,哭得嘩啦啦的人不在少數。
正版格列寧三萬多,將近四萬塊一瓶,老太太這段台詞,沒有任何的毛病,演技更是活靈活現,就好像是市井之中,生活中的一位老太太。
她說出了所有從程勇那裡購買正版格列寧的辛酸與無奈。
在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富人,窮人吃個藥怎麼了,難道真的傻乎乎遵守道義,去買正版藥,三萬七,命能續,家不能長久,生老病死,真不是人能夠控製,人就能保證一輩子不生病?首先要清楚,人隻是凡人!
雲盛樂擦乾淚水,接著看,劇情發展到此處,他想著等會結束後,給我不是藥神在豆瓣上麵標記,隻要不崩,打個四星,心目中的分數是83分。
曹警官把所有抓來的人放了,隔天找到局長,局長直接扔出法大於情的帽子,曹警官讓局長離開,他勉強站在法律這一邊,但他依然心存善良。
晚上,在逃犯張長林找到程勇。
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向程勇索要二十萬,但程勇直接拿給他三十萬,喊他拿錢跑路,藥的事情爛在肚子裡。
“聽說你這一次賣藥不掙錢,挺仗義啊,不過這一次哥得勸你幾句,哥賣藥這麼多年,發現這世界上隻有一種病。
窮病。
這種病你沒法治,你也治不過來,算了吧。”
“張長林這番話簡直就是點睛之筆啊,窮病,老子現在病入膏肓,這台詞絕了,這編劇這導演牛逼。”雲盛樂改主意了,準備打出87的高分。
沒過多久,張長林被抓,警方開始逼供。
假藥販子張長林這一次罕見的講義氣,沒有供出程勇。
“我這兩年救的白血病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吧!”張長林說道。
原版中,張長林的扮演者是王硯輝,算是戲骨,曾經在《烈日灼心》中,扮演一個殺人如麻的囚犯,電影上映後,他出去吃飯,看到彆人指著他和同伴說,這人我在《今日說法》見過,就是一殺人犯。
沒辦法,演技太好,角色被刻畫的入木三分,不想讓人記住都難,尷尬的是被人記錯了。在《我不是藥神》中,王硯輝的演技,依然可圈可點。
曹警官在查張長林案底的時候,發現一年前,程勇曾因為打架鬥毆經過局子,他到紡織廠找到程勇。
麵對曾經的小舅子,程勇抽著雪茄說道“我這個廠辦得好好的,每個月光純利潤就幾十萬,我碰那玩意兒乾嘛?很賺錢嗎?”
曹警官是警局最強的警察,他來這裡,其實還是發現了些端倪,沒線索,沒證據,折頭回去了。
晚上,黃毛和程勇集結,黃毛把一頭黃毛剪了,寸頭,精神。
他說過段時間要回家一趟,連車票都買好了。
“讓我開一下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