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就看見夏侯宿低眸的笑意,黎司晚心底咯噔一下。
完了!
又暴露了!
夏侯宿緊盯著試探,但黎司晚是什麼人,就沒有她圓不過去的。
“你既是我未婚夫,便也知道我是大夫,對麵人是不是病人,有些什麼傷,我自然是一眼就能瞧出來的。”
“哦?竟有這般厲害?”
“那是自然。”
“晚晚說的都對!”
黎司晚一臉傲嬌,夏侯宿便俯身將黎司晚直接攬腰抱起。
“下次不可不穿鞋襪便下地,知道嗎?”
關切的話語裡還透著霸道,讓黎司晚無法抗拒。
不等她反駁,夏侯宿已經將她重新放回到床榻上。
這才轉身出去。
眼底眉梢皆是笑意。
因為他徹底確定,黎司晚沒有失憶。
畢竟她剛剛眼裡的驚慌和擔心是騙不了人的。
與此同時,城中一處宅院裡,氣氛猶如冰窖。
程昱風坐在殿中,單手轉動著酒杯,一句話未說,但整個大殿一片死寂。
身前的地上跪滿了人,但卻都大氣不敢出。
許久,程昱風才抬眸看了看他們,最後目光落到了傷了黎司晚的黑衣人身上。
“為何傷她?”
“主子說過,無論如何也要將人抓回來,之前的男人也是...”
“如此說來,是我的不是了!”
“屬下不敢,是屬下莽撞。”
程昱風酒杯一放,近衛馬麟一個揮手,那男人便被帶了下去。
隻待慘叫聲傳來,眾人瑟瑟發抖之際,程昱風才眼也不抬地開口。
“今日隻廢他一隻手,你們且都記住了,此後,絕不可再傷到她。”
“是!”
“都出去吧。”
眾人退下,馬麟上前。
“主上,都查到了。”
“嗯,說吧。”
“那女子是近期剛被封為嘉月公主的黎司晚,而救走她的,是鎮遠侯府的宿小侯爺夏侯宿,也是她的未婚夫。”
聽到這話,程昱風黑眸微沉。
“難怪一見便知不是普通人,竟是這樣大有來頭,邊境戰神,我倒是有幸一見了。”
“這宿小侯爺可是個不好惹的人物,我們又在他國境內,不宜多生事端,是否要...”
“不,繼續查,人也要繼續盯著,青玉鎖一事事關重大,無論如何,都要一查到底。至於接下來該怎麼辦,我自有思量。”
“是!”
“阿嚏...”
另一側的黎司晚不由得一個噴嚏打出,之後無奈搖頭。
“完了完了,現在惦記我的人可是太多了,可得想個辦法才是。”
她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再次和夏侯宿相遇。
她擔心夏侯宿的身體,又好奇他在這裡的原因,可卻都不能問。
好在剛剛把了脈,確定恢複得還不錯,這才算安心些。
不行,還是要找個借口儘快走人為好。
在自己深陷以前。
她深深蹙眉,臉上逐漸浮現出了堅定的神色。
黎司晚輕輕按了按肩膀上的傷口。
其實現在要起身行走倒是沒什麼,隻是……
騎馬似乎不太行。
何況現有夏侯宿在,的確不好脫身。
還是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行。
黎司晚正想著,房門被敲響。
黎司晚拉回思緒後又淡淡開口,“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後,端著湯藥的夏侯宿來到黎司晚的身側。
“大夫說了,你現在身體虛弱,這湯藥,可必須要按時喝的。”
黎司晚點點頭,故作陌生地避過夏侯宿的投喂,等夏侯宿將藥碗放在桌子上後,才又拿了起來。
她看著麵前苦澀的湯藥深深抿唇。
最終還是咬牙將湯藥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