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宿將黎司晚緊緊護住。
他寬厚的背脊直接將人擋得嚴嚴實實,感受不到任何危機感。
“你們這是,打算不問真相,殺人定罪,以彌補你們的過失?”
“休要狡辯,你們都是認識的,昨天我就看你們眼神不對勁,我們少主肯定是你們害死的!”
站在最左麵執劍的男子情緒最為激動。
說話間甚至是毫不避諱地將長劍對準了夏侯宿。
“彆人都不說話,就你如此激動,我看我們少主肯定就是你害死的,今日我就讓你們以命抵命!!”
話音落下,男子就要動手,卻被長衫護衛攔住。
“你瘋了?一看他就不是普通人,現在若是鬨大了,日後給方振山那邊惹麻煩,豈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那激動的男子卻直接將人甩開,甚至是還對著身後的其他人激動催促。
“你們還等著乾什麼?少主已經死了,門主定然大怒,與其回去被打死,不如就在此地搏一場,就算是今天死在這裡,也算是為少主報仇了,咱們跟在少主身邊一場,你們難道一點良心都沒有嗎?我們一起上。”
其他人也被說得激動起來,躍躍欲試地向著柳澤恩等人靠近。
氣氛劍拔弩張。
夏侯宿側頭朝著黎司晚低語。
“一會兒若是有機會,你就先跑出去,走得越遠越好,明白了?”
“明白,絕不拖你後腿,不過應該不需要跑。”
雖然這些人也不少,雙拳難敵四手。
但吳宇的身手不差,秀兒也在暗處。
真要動起手來,勝負可真不好說。
眼看雙方就要動手,外麵卻忽然傳來了嚴肅冷冽的聲音。
“放肆!你們瘋了不成?”
原本打算動手的方振山的人,在聽到聲音後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隨後都默默地收起長劍站在原地。
話音落下,一個男子就直接從外麵走了進來,一襲青衫,黎司晚見過,是之前跟在方子甑身側的男子。
這男子應該是有些地位的,一見他,剛剛還激動的要動手的眾人都沒了聲音,站在一側規矩起來。
“田師兄,他們害死了少主,我們是想要為少主報仇。”
田進很是冷靜,看了一眼內裡,雖然眉頭緊蹙,卻沒有激動失控。
反而看向柳澤恩。
柳澤恩趕緊開口,“田公子,此事真是誤會,我同方少主雖說不是至交,卻也是有些交情的,我根本沒有理由殺他。”
“你胡說!這山莊何曾還有彆人,分明就是你們對我們少主動的手!”
剛剛故意挑起爭端的男子還不甘心地貿然開口指責。
他的本意也是想要推卸責任,至少這樣落在自己身上的懲罰可以少一些。
田進被打斷了接下來要說的話,又轉身將冷冽的目光落在男子的身上。
他眉頭輕佻,又沉默地對著男子勾了勾手。
男子低著頭不敢多說什麼,直接來到了田進的麵前。
“田師兄,我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就是他們做的。”
“你親眼看到了?”
男子聞言一怔,又有些心虛地微微搖頭。
“未曾。”
“那你知不知道,無憑無據便是汙蔑,方振山向來光明正大,這般損害山門威名,這個後果,你承受得住嗎?”
田進臉上分明帶著笑,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卻那麼的滲人。
“這我也隻是想替少主啊!!”
男子徹底慌了,急急忙忙地想要解釋什麼。
可不等他說完,一聲慘叫響起,田進已然麵不改色地割斷了男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