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意識模糊間,將目光落在無臻的身上。
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沒等開口,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無臻忙將人抱緊,隨後又覺得男女授受不親,不自覺紅了耳根。
黎司晚給女子把脈,臉色有些凝重。
“體虛嚴重,餘毒未清,先回房間吧,我給她施針。”
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無臻點頭應聲,隨後直接將女子攬腰抱起,向著樓上走去。
眾人回到屋內。
無臻將那女子動作輕柔的放在床榻上。
黎司晚又取出銀針封穴。
“沒記錯的話,她是在密室的時候,第一個被晚晚救醒的女子。”
夏侯宿看著那女子蒼白的臉色認真開口。
“當時她的情況也不太好,估計是被關在裡麵很久了,身子也吃不消。”
“晚晚姑娘的醫術高明,我相信她。”
無臻雖然嘴上這麼說,關切的目光最終卻還是落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他無聲地握緊藏在袖中的拳頭,明顯的有些異常。
黎司晚動作利落,待最後一枚銀針落下後,她又寫了一副藥方。
“這姑娘的身體確實很虛弱,從麵色上就能看出來,光是施針沒辦法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還需要……”
這次不等黎司晚的話說完,無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去吧,你們在這守著,晚點我買了藥材就回來。”
他說完將藥方握緊,又深深看了一眼那女子,隨後轉身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
黎司晚疑惑地看著無臻的背影,“他這麼緊張做什麼?和這姑娘之前就認識?”
夏侯宿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正事當前,黎司晚也沒有多想,隻是守在那女子的床邊。
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的目光中卻始終帶著關心和疑慮。
夏侯宿貼心的將熱茶遞到了她的手邊。
“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黎司晚聽到聲音後回過神來。
她下意識抬眸,又接過了茶杯。
溫熱的茶杯在掌中流轉,黎司晚也說出了自己的不解。
“我隻是有些不太明白,按理說密室裡麵關著那麼多人,今天來感謝咱們的人也那麼多,但偏偏這位姑娘的身體卻虛弱的可怕,我說實話……”
黎司晚頓了頓,似乎是在想措辭。
“剛剛我給這位姑娘把脈的時候,清楚的感受到,她的身體此時已經虛弱得不成樣子,雖然她武功不錯,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內力,但她現在卻經受不起任何的傷,否則,必死無疑!”
夏侯宿耐心地聽著她的話,眸光暗了暗。
他似乎想到什麼,又關心詢問。
“你的意思是,在密室的時候,她或許被那些人還喂了彆的什麼東西?”
這也正是黎司晚剛剛的猜測。
她深深點頭,眉宇間滿是堅定。
“我也這麼覺得,蕭墨他們肯定還有什麼事情在隱瞞,不過……具體的也要等這位姑娘醒了之後才能清楚。”
不知過去了多久。
房門忽然被人敲響。
黎司晚轉頭的時候,拿著藥包的無臻已經走了進來。
“有些藥材確實不好找,我也找了很多家才有,是不是讓你們久等了。”
無臻略帶歉意開口,又將藥包遞給了黎司晚。
“無臻道長你太客氣了,不礙事的。”
黎司晚說著仔細看了看裡麵的藥材。
“就是這些,我先去後院熬藥,你們在這守著,若是有什麼事情直接來找我。”
她知道事不宜遲,留下這句話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晚晚,我陪你去。”
夏侯宿說著直接跟在黎司晚的身後,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