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晚抬眸，看向高座上的掌門。
黎司晚印象中，掌門應該是十分威嚴，且帶有傲氣的那種類型。
但這位掌門卻完全不一樣，他臉上始終帶著儒雅的笑，給人一種出塵絕世又很是淡雅的感覺。
可以用……
仙人！
對，就是仙人來形容。
黎司晚這才明白，為何掌門有毓靈真人的尊稱了。
鐘靈毓秀，仙風道骨，體現的淋漓儘致。
在黎司晚看向毓靈真人時，他的目光也落到眾人身上。
含笑慈祥，讓人如沐春風。
目光在看見黎司晚時微微停頓，微妙的詫異過後，又恢複了平靜。
“諸位請坐，你們是無臻的朋友，到仙嶽山也不用有太多的拘束，仙嶽山山清水秀，大可都前去看看。若是有其他需求，皆可同無臻說。”
“多謝真人。”
夏侯宿率先應聲，他開口後，黎司晚才收回思緒跟著一同行禮。
幾人落座後，無臻倒了茶，這才坐在毓靈真人的身側。
“今日同諸位在此相見，也算是緣分，隻可惜如今多事之秋，怕是要照顧不周了！”
“真人客氣了！”
“聽無臻說，你們在來仙嶽山的路上遇到了蕭墨等人的陰謀，多虧你們出手阻止，還讓仙嶽山知道了此事，才得以先下手為強，控製住了局勢。”
毓靈真人說著似乎想到什麼，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實不相瞞，仙嶽山近幾十年來也是第一次宴請各位江湖中人，我們老掌門的百歲壽誕原本也是大家同樂的事情，卻沒想到，給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機。”
“真人說得對，按我們的猜測，他們的計劃，應該是想利用眾人彙聚仙嶽山，一舉控製整個武林，就算最後對付仙嶽山的計劃沒有成功，江湖中人損失大半都可以算在仙嶽山的頭上。”
聽了夏侯宿的話，黎司晚不由得握緊拳頭，“如此一來，就是仙嶽山與整個江湖為敵！武林大亂，或許也是他們的目的之一。”
毓靈真人被黎司晚的話吸引去了目光。
這次，是認真細細的打量。
之前一眼，雖詫異，卻沒能細看。
那時黎司晚站在夏侯宿的身邊，所以被高了半頭的他遮擋，所以看不真切。
如今黎司晚就在毓靈真人能真切看見的地方。
在看清她的模樣後，毓靈真人有些出神的怔住了。
恍惚間，他仿佛是看到了那個藏在記憶中，已經逐漸快要消失了的身影。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黎司晚，一時間反而沒再開口。
竟然這般的像。
黎司晚在感受到毓靈真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後，心底有些激動起來。
因為毓靈真人的目光，像是在透過自己看另外一個人。
這也就說明，黎司晚的猜測是對的。
毓靈真人，認識她的母親。
“師父？”
無臻在看出毓靈真人的異樣後，輕聲開口提醒。
毓靈真人這才回過神來，他收回自己的目光，沉了沉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