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躍民坐在回家的列車上,窗外的景色在眼前飛速掠過,他的思緒卻早已飄到了千裡之外。他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周曉白的樣子,這一年自己不在他身邊,也不知道媳婦兒和閨女怎麼樣了。
鐘躍民離開家又有一年多了吧,現在終於要回家。他想著自己家的閨女小詩畫,她現在應該會說一些簡單的話了吧?自己剛離開的時候還沒有滿月。
鐘躍民沒有告訴周曉白自己要回家,他想給她一個驚喜。他想象著周曉白看到自己時的表情,一定會非常驚訝吧?
列車繼續前行,鐘躍民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激動。他終於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鄉,見到自己心愛的人和女兒。這次回家,他一定會好好陪伴她們,彌補自己之前的遺憾。
鐘躍民的思緒漸漸平靜下來,他開始想象著與周曉白和女兒團聚的場景。他知道,無論自己走到哪裡,家永遠是自己最溫暖的港灣。
半夜時分,鐘躍民被一陣奇怪的“唔、唔”聲音驚醒。他睜開眼睛,看到車廂前的景象,剛開始的時候是有些懵的。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自己這是碰到了搶劫火車的了。
十多個劫匪正在翻包,時不時的還用刀在包裡插上一刀,找著值錢的東西。隻要有人敢反抗,就是一頓毒打。手裡還拿著刀子,揚言:誰要是不聽話,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鐘躍民是一個經曆過各種混亂年代的人,他清楚這種場景意味著什麼。自己既然遇到了,也不能不管。
“唔、唔”的聲音繼續在空氣中回蕩,鐘躍民站起身,來到聲音發出的地方。發現兩個身穿黑色外套的劫匪正捂著一個漂亮女人的嘴,試圖對她進行不軌之事。女人的臉上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無法動彈。
鐘躍民一眼就看出了這些人不是專業的劫匪,他們的手法粗糙,毫無章法。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趣道:“嗨!哥們兒。你們不專業呀,劫財就劫財唄,怎麼著?現在還想劫個色呀?這人啊!要乾一行要愛一行,要有職業道德知道嗎?”
鐘躍民的話,引起了劫匪們的注意。看到是一個當兵的。還用這樣流裡流氣語氣,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對方什麼來路。然後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商量對策。其中一個劫匪開口道:“當兵的,你td你少管閒事,不想死就滾遠點。要不然我們兄弟們讓你嘗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是什麼感覺。”
“哎喲喂,我好害怕呀!你怎麼著?你想對我動刀子?實話告訴你,上一個想對我動刀子的人,這個時候墳頭草都不知道長多高了?”
劫匪的老大冷笑了一句.“哪裡來的小逼崽子,真能裝逼。趕緊滾蛋,要不然就彆走了。”
“不是,你們這不是要劫色嗎?你看把人家姑娘給嚇的,這樣多沒有意思。來、來、來吧!你們來劫我。我絕對不反抗,而且還配合你們。你們彆看我是男的,我是男女通吃。我自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最主要的是啥姿勢我都會,你們會的我會,你們不會的我還會。正好教教你們這幫生瓜蛋子。”
劫匪們聽到之後,嚇的向後退了一步。劫匪老大喊道.“小兔崽子,你媽了個幫子,彆過來,離我遠點。”
“大哥,來嘛!玩會。”
一個劫匪小弟對劫匪老大說道.“大哥,我受不了了,讓我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你一個人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兩個人一塊上。”劫匪在小聲的吩咐著。
兩個劫匪突然對鐘躍民動起手來。“我操,你們不講武德啊!你們真是一幫孫子,不講職業道德也就罷了,還他媽不講武德。我要是你家祖宗,非得從棺材蓋裡蹦出來找你們算賬。今兒你大爺我行行好,教教你們怎麼做人。”鐘躍民邊說邊揮拳而出,瞬間凝聚全身的力量,猛然轟向對手。他的拳頭猶如鐵錘一般,帶著強烈的風聲,呼呼作響。每一拳都充滿了力量和狠厲,猶如狂風暴雨般猛攻對方的要害之處。
劫匪們被他淩厲的攻勢所震懾,身形連連後退。劫匪老大想讓人上去幫忙,可惜空間太小了,施展不開。然而,鐘躍民並沒有停下攻擊的腳步,反而更加凶猛地衝向劫匪的所有人。他的拳風如狂風般猛烈,令其他的劫匪無法躲避。
劫匪們沒有人是他的一招之敵,劫匪們終於支撐不住,一個一個的身形瞬間倒飛出去。鐘躍民緊隨其後,再次補上幾拳,將劫匪們重重地擊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周圍的乘客們都被他的猛烈攻勢所震撼,反應過來之後。乘客們開始圍毆地上的劫匪,特彆是被劫匪揍過的、搶劫過的。
鐘躍民沒有理會他們,他走到女人身邊,輕輕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女人感激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感激和信任。女人感激地看著鐘躍民.“謝謝你救了我。”
鐘躍民微笑的回道.“不用謝,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鐘躍民看到還在圍毆的乘客,大聲的喊道.“大家不要再打了,要是真出了人命,就麻煩了。”眾人聽到他的聲音,這才停了手。沒過一會兒,乘警就趕了過來。根本就不用鐘躍民開口,其他的乘客們就七嘴八舌說出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鐘躍民鬆了一口氣,他知道,對於他來說這隻是一個短暫的插曲。他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準備繼續睡覺。然而,他的心情已經無法平靜下來。這個混亂的年代,讓他感到很無奈。
鐘躍民閉眼假寐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身邊站了一個人。睜開眼睛看到是剛才的那個女人。她站在他的身邊,低著頭,雙手緊握在一起,看起來很緊張。
鐘躍民好奇的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女人結結巴巴的回道.“我、我能坐在你的身邊嗎?我、我害怕。”
鐘躍民點了點頭,側身讓出一點空間。女人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身邊,雙手依然緊握在一起。
鐘躍民看著她,問道.“壞人都被抓起來了,你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呀?”
“再次謝謝你救了我,那個時候我已經絕望了,以為這輩子就這麼完了。然而,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你出現了,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的世界。你是一個好人,有著明亮的眼睛和溫暖的微笑。你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給我帶來了希望和勇氣。”
鐘躍民笑了起來,自己竟然被發了一張好人卡。真是難得呀!“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們乾的事情0年前我都玩過了。”
女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哪有人說自己不是好人的。”
鐘躍民剛才隻是覺得女人長得還可以,根本就沒有仔細的看。隻見女人上麵穿著的確良綠色衫,下麵套著黑色鬆緊褲,這應該是眼下最時髦打扮。臉蛋白白淨淨,齊肩發,倒是蠻秀氣的。胸前還帶一個人大的校微,這還是一個大學生啊。
女人被他看著不好意思,沒好氣的問.“你看啥呢?”
鐘躍民尷尬的一笑.“沒看什麼,你們這個時候不應該正在上課嗎?你怎麼沒有上課呀?”
“你怎麼知道我是大學生?我好像沒說過呀!”
“你們學校的校徽都帶上了,這我還能看不出來?”兩個人就這麼聊聊天,讓漫長的旅途不再無聊。
列車進站之後,女人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鐘躍民站起身瀟灑了擺了擺手.“等下次你見到我再告訴你,另外,不要惦記哥,哥可是有主的人。”
“呸!誰惦記你了?真臭美。”
鐘躍民準備先回家,把自己的行李放到家裡。再換一套普通的衣服,自己既然不當兵,那這套軍裝就沒必要穿了。
他來到公交車站牌,上了車,找了個座位坐下。到站鐘躍民下了車,背起行李,向家裡走去。
鐘躍民來到家門口,看到門鎖著。左右看了一下沒人,在門上麵拿出鑰匙打開門。鐘躍民把他的軍用背包放到家裡,然後把他的軍裝脫下來,小心地疊好放在床頭櫃裡。他穿上了一套普通的衣服,出門時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他走出了家門,來到了大街上。這麼多年他很少有機會穿便裝,現在穿著普通衣服,卻感到有些不自在。他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心裡空蕩蕩的。這麼多年,自己把部隊當成家了呀!搖了搖頭,自己要開始新的生活。
鐘躍民把這些想法都甩出了自己的腦海,快速的向自己老丈人家走去。那裡有他的小棉襖在那裡。
鐘躍民的人還在老遠的時候,就看到陳亦君和另外一個看著有0多歲的女人。在扶著一個小丫頭學走路,而這個小丫頭就應該是他的小棉襖鐘詩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