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廂內最後一陣嘈雜聲逐漸平息,乘客們紛紛回歸各自座位,車廂內恢複了平時的寧靜。然而,在這份寧靜之中,卻隱藏著一種彆樣的緊張氛圍。
宋香珺,這位平日裡溫婉爾雅的女教師,此刻卻用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對麵的鐘躍民。她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鐘躍民感受到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他的心中微微皺眉,試圖從宋香珺那深邃的眼神中讀出些什麼。然而,那雙眼睛仿佛藏著無儘的秘密,讓他無法窺探其真實想法。
車廂內的燈光昏暗,窗外的景色在夜幕下模糊不清。車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窒息。
鐘躍民被她看得心裡有些發毛,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宋老師,有什麼不對嗎?你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宋香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繼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鐘躍民,你是不是比他們三個更厲害一點?”
鐘躍民一愣,原來是這個啊!“我和他們差不多吧!”
宋香珺顯得有點兒不相信.“那寧偉為什麼要叫你隊長?”
“那個當兵的時候我帶過他一段時間,他叫習慣了。”
宋香珺嘿嘿的一笑.“我隻聽說過班長,排長,連長什麼的,還沒有聽說過叫隊長的呢。”
“宋老師,這你不就聽說了嘛!”
宋香珺風情萬種的白了鐘躍民一眼,她的眼中閃爍著不滿與無奈。“這搶劫火車的團夥很多嘛,你就碰見兩回了,我第一次坐就碰見一回,這也太不安全了吧。”她抱怨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嬌嗔。
鐘躍民笑了,他的笑容中充滿了戲謔與調侃.“宋老師,你有沒有聽人家說過一句話啊?”
宋香珺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她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對這個問題感到困惑.“什麼話呀?我沒聽說過啊?”
鐘躍民看著她,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如果你出門沒遇到過搶劫的,你就不好意思給彆人說你出過遠門兒。”他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宋香珺被他的話逗樂了,她瞪了他一眼,然後輕輕笑了出來。笑聲在車廂內回蕩,打破了之前的沉悶氣氛.“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看不是彆人說的,是你說的吧?”
坐在鐘躍民後麵的一個中年大哥,身材魁梧,麵容剛毅,仿佛經曆過無數風雨的洗禮。他接過話題,聲音裡透著一種獨特的滄桑感.“這位兄弟說的沒錯,經常出遠門兒的幾乎都碰到過。而你要是沒有碰到過,跟彆人說你出過遠門兒,彆人肯定不相信。”
鐘躍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他轉過身,看著這位中年大哥,問道.“大哥,一聽你這話就是有故事的人呐。”
“唉!說多了都是淚。兄弟,今天要不是你,我們破財是難免的。今天我們大夥兒都應該謝謝你。”
“客氣了,既然咱們同坐一趟車,那就是有緣。”
宋香珺好奇的問道.“你也遇到過好幾回嗎?”
“那可不是咋的,其實火車上還好,他們一般隻劫財不害命,你要是半夜開著車走在公路上試試,那可就沒準兒了。”
“真的假的啊?”宋香珺顯然有點兒不相信。
“你還彆不信,當初我.......”
列車緩緩駛入羊城火車站,伴隨著一陣長長的汽笛聲,車輪與鐵軌的摩擦聲漸漸平息。站台上的於國棟、二毛子和李文博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眼睛緊盯著每一節車廂的出口。
終於,車門緩緩打開,人流如潮水般湧出。鐘躍民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隻見他步伐沉穩,臉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緊隨其後的是宋香珺,她穿著淡雅的長裙,氣質溫婉,與鐘躍民並肩而行,宛若一對璧人。寧偉三個人緊隨其後。
李文博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鐘躍民,他立刻迎上前去,臉上堆滿了笑容.“鐘先生,一路辛苦了。宋小姐好。”
宋香珺微微點頭,禮貌地回道.“你好!”她的聲音輕柔,如同春風拂麵。
鐘躍民也向李文博點了點頭,表示謝意。這時,二毛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他一把抱住鐘躍民,大聲笑道.“躍民,你丫終於來了!咱哥們兒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等著你來了啊!”
鐘躍民笑著拍了拍二毛子的肩膀,說道.“二毛子,你這家夥現在是越來越有派頭了。咱們哥們兒好久不見,有時間可得好好喝幾杯。”
於國棟也走上前來,與鐘躍民和宋香珺一一握手。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沉穩的笑容,說道.“鐘先生,宋小姐,歡迎來到羊城。我們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住處,現在就請隨我們一同......”
於國棟還沒有說完,鐘躍民打斷了他.“彆啊!時間挺緊張的,就不在這邊逗留了,直接回港島吧。”
二毛子打岔道.“躍民,你丫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視察一下工作嗎?”
“哥們相信你,好好乾。這次跟我一塊兒過去不?”
“還是算了吧,挺忙的,沒時間啊!”
“那行吧!好好乾,彆瞎混,早點兒找個媳婦兒。”
“找媳婦兒著什麼急呀?我還沒玩兒夠呢!”
“聽哥們兒一句勸,彆瞎混,走了。”
“這麼著急,哥們兒還想帶你體驗一下風土人情呢!”
“你可拉倒吧,我要是在這兒停了,沒有十天半個月的能走得了?”
“行吧!那我送你們到港島。”
一行人離開了火車站,踏上了一段新的旅程。他們乘坐著汽車,穿梭在羊城的街頭巷尾,感受著這座城市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