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完年沒幾天,北京的冬天依舊寒冷刺骨,街道兩旁的樹梢上掛著些許殘雪,寒風吹過,讓人不自主地縮緊了衣領。
鐘躍民坐在家裡,慵懶地翻著報紙,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
“躍民,我是李奎勇。”電話那頭,李奎勇的聲音低沉而緊張,仿佛怕被人聽到一般。
鐘躍民眉頭一挑,調侃道.“哥們兒,你丫這是咋啦?跟做特務似的。不會是私會小情人,被你家媳婦兒發現了吧?”
李奎勇沒有理會他的玩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躍民,哥們兒,我長話短說。我現在要跑路了。”
鐘躍民一聽,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咋回事兒?是不是有人舉報你了?”
“不是,是陳粒畫那娘們兒設計我,上了她的當。”
李奎勇的聲音裡透露出無儘的憤怒和無奈.“你不是不知道,現在正在嚴打呢,我不跑肯定被抓。”
鐘躍民心中一沉,他知道李奎勇的性格,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絕對不會選擇逃跑。鐘躍民一直擔心有人舉報李奎勇,沒想到竟然被設計了。
鐘躍民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用我給你安排一下嗎?”
“不用,鐵路上的人我都熟。給你打電話,就是告訴你一聲。”
“行,我知道了。知道陳粒畫的住址嗎?既然把你整跑路了,給你找個伴兒。”
“哈哈...行,哥們兒就等你這句話了。要是能碰到她,非得收拾她一頓不可。太他媽陰險了,不帶這麼玩兒的。幸虧哥們兒早有準備,要不然跑都沒地兒跑。”
“怕什麼?不還有哥們兒呢嗎?真遇到了,彆玩兒過火了,萬一看上你了咋辦?”
“去你的吧,不跟你說那麼多了,掛了。”
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嘟嘟的忙音。鐘躍民握著電話,心中五味雜陳。
鐘躍民站在電話前,手裡握著電話機,眉頭微皺,臉上帶著幾分無奈。他又給李婷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李婷略帶調皮的聲音。
“喂,我是鐘躍民。”鐘躍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喲,鐘大隊長,有何吩咐啊?”李婷嘻嘻笑著,顯然是在調侃他。
鐘躍民深吸了一口氣,他記得上次和李婷提起的那個事兒,對她來說應該很重要。他沉聲道.“上次和你說的事兒到了你要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鐘大隊長,啥事兒啊?你給說得那麼嚴肅,我給忘了。”李婷似乎真的忘記了,語氣中透著一絲無辜。
鐘躍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李婷,總是這麼不靠譜。無奈地歎了口氣.“李婷,你是不是故意的?”
“哎呀,鐘大隊長,你冤枉我啦!”李婷立刻反駁,隨即又嬉皮笑臉地說.“你提示一下唄,我真忘了。”
鐘躍民歎了口氣,他真不知道李婷是真忘了還是故意的?但是,拿她又沒有什麼辦法他想了想說道.“陳粒畫,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怎麼了?”
鐘躍民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李婷的性格,總是那麼調皮搗蛋,喜歡開玩笑。但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他必須讓李婷認真對待。
“李婷,彆跟我裝糊塗了。上次你不是答應我,要是李奎勇出了什麼事兒,你會幫我查清楚嗎?”鐘躍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嚴肅。
李婷聽了,這才恍然大悟.“哦,你說那個啊!我記得,記得。放心吧,鐘大隊長,我答應你的事兒肯定會辦的。”
鐘躍民聽了,心中的石頭稍微放下了一些.“那你現在查到什麼了嗎?”
“還在查呢,不過已經有了一些線索。”李婷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我正在追蹤陳粒畫那個女人的行蹤,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彆的什麼。”
“還查什麼呀?就販賣國家文物這一條就夠了。不管她有沒有,抓起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鐘大隊長,這可不像你啊?這女人不會騙過你吧?要不你怎麼對她那麼大的意見。”
“少廢話,你就說行不行吧?”
“等我消息。”
當天下午,陽光斜斜地灑進鐘躍民的書房,窗外是微風輕拂的竹林,沙沙作響的聲音伴隨著偶爾傳來的鳥鳴,營造出一派寧靜而祥和的氛圍。
就在這樣的午後,李婷急匆匆地闖進了書房,她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和無奈。不等鐘躍民開口詢問,李婷便直接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抱怨.“鐘大隊長,你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
鐘躍民微微一愣,隨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李婷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出身於滿族正黃旗,是葉赫那拉氏第八代後裔。鐘大隊長,聽到這個姓氏你有什麼感想?”
鐘躍民眉頭一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慈禧太後?”
“沒錯,慈禧太後正是葉赫那拉氏的後裔,而這個女人正好出生於頤和園內,因此,有傳言她是慈禧的後人。”李婷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鐘躍民聽後,心中不禁有些驚訝。他深知這個身份在當下的社會意味著怎樣的麻煩和困擾。
慈禧太後的名聲在曆史上可謂是褒貶不一,而這個女人如果真的有著這樣的身份,恐怕會引來無數的非議和麻煩。
這還真是鐘躍民沒有想到的,不過那又怎麼樣?“那你們抓到人了嗎?”
“我們出手,還有抓不到的人嗎?你要不要去看看。”
鐘躍民心裡想,看看也行.“去看看也行。”
當鐘躍民和李婷風塵仆仆地趕到那個破舊的二層樓前,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些異樣。
夕陽的餘暉灑在斑駁的牆壁上,投下長長的影子,給這個場景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兩人剛走進樓道,一個瘦弱的男子迎麵走來,眼神閃爍不定,似乎藏著什麼秘密。他瞥了李婷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李首長,你要找的那女人.......她...跑了。”
李婷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她快步走到鐘躍民身邊,低聲說道.“鐘大隊長,你要白跑一趟了。”
鐘躍民眉頭緊鎖,一臉的不解.“啥意思?我人都到門口了,你告訴我白跑一趟?”
李婷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平複內心的波動.“那女人.......她從二樓跳下來跑了。”
鐘躍民愣住了,他瞪大眼睛,仿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回頭望向那座破舊的樓房,二樓的窗戶敞開著,一陣涼風吹過,似乎還能聽到風聲中夾雜著輕微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