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的餘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辦公室裡,給這寧靜的午後添了幾分暖意。
鐘躍民正坐在辦公室的一角,與謝敏閒聊著學校的瑣事,就在這時,一名學生匆匆跑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鐘老師,嶽教授找你,讓你過去一趟。”學生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等待處理。
鐘躍民聞言,眉頭輕輕一挑,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嶽教授找我,有說什麼事情嗎?”他溫和地問道,試圖從學生那裡得到更多信息。
然而,那名學生隻是搖了搖頭,一臉茫然。“鐘老師,嶽教授沒說,隻是讓你過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這就過去。”鐘躍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準備前往嶽教授的辦公室。
謝敏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八卦的天性讓她忍不住開口。
“小鐘啊!你跟姐說說,嶽教授找你乾嘛?”她故作神秘地湊近鐘躍民,試圖從他臉上捕捉到一絲線索。
鐘躍民苦笑搖頭,攤開雙手表示無奈“大姐,我也不知道啊!你消息這麼靈通,你知道不?”
謝敏見狀,坐直了身子,佯裝生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快去吧,彆讓人家等久了。”
鐘躍民輕輕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無奈與好奇,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並不存在的灰塵,對謝敏眨了眨眼“那我就去看看,這嶽教授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說不定是又要給我加擔子,讓我變成全職保姆呢。”
謝敏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那圓潤的臉龐上洋溢著幾分戲謔“你啊,就是愛開玩笑。不過說真的,嶽教授平時可不怎麼輕易找人的,這次肯定是有大事。記得,要是好事彆忘了請姐喝一杯!”
鐘躍民點了點頭,故作神秘地說道“放心,要真是好事,第一個通知你,咱們不醉不歸!”說完,他便邁著輕快的步伐,穿過走廊,向嶽教授的辦公室走去。
走廊裡,陽光透過窗戶灑下斑駁的光影,給這平日裡略顯沉悶的學術氛圍添了幾分生動。
鐘躍民心裡暗自琢磨,嶽教授這次找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是最近提交的研究報告有問題?還是那項即將開展的科研項目需要他的協助?
到了嶽教授辦公室門口,鐘躍民深吸一口氣,仿佛是在為即將麵對的未知挑戰做準備。他輕輕敲了敲門,裡麵傳來嶽教授那沉穩而有力的聲音“進來。”
推開門,鐘躍民走了進去,一股學術的氣息撲麵而來。嶽教授正低頭翻閱著一份文件,眼鏡後的眼睛透出嚴謹而銳利的光芒。他見鐘躍民進來,隻是微微抬了抬眼皮,示意他靠近。
“嶽教授,您找我?”鐘躍民恭敬地問道,心中卻忍不住揣測著這次召見的原因。
嶽教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頭也不抬地遞給他一張表格。鐘躍民接過一看,頓時瞪大了雙眼,上麵赫然寫著“教材編委會成員申請表”。
“教材編委會?”鐘躍民心中一驚,覺得這個玩笑似乎開得太大了。他不過是一個本科學曆的普通教師,怎麼可能有資格加入教材編委會?要知道,那可是由一群學術權威和資深教授組成的,負責學校教材的編寫和審定工作。
嶽教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評職稱這麼大的事,彆人都是爭得死去活來的。你倒好,跟個沒事人一樣,我就想看看,我要是不喊你,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鐘躍民與嶽教授的關係因共同的經曆而變得更加緊密。無論外界如何看待,他們兩人都已經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
嶽教授在背後的默默支持,為鐘躍民擋下了無數的風波,這份情誼讓他們之間的對話更加直接、無拘無束。
鐘躍民一臉無奈,對著嶽教授攤了攤手“嶽教授,我當講師才第二年,實在不符合條件啊。就算我想幫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鐘躍民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自嘲和無奈,顯然對於這次突如其來的職稱評定機會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鐘躍民心中暗自叫屈,自己一直以來都是按照政策規規矩矩地辦事。按照規定,正常評定職稱,講師起碼得滿五年才行。他又不是什麼出類拔萃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有資格去評職稱呢?
想到這裡,鐘躍民不禁有些苦笑。實事求是地說,他已經夠幸運了,一畢業就直接當上了講師。相比之下,其他老師還在助教的位置上苦苦煎熬,為著晉升講師而努力。
而且,在鐘躍民的觀念裡,教授這個職位如果沒有職務、不帶長,那就隻是一個高級技工罷了。他對於職稱的評定並沒有太多的執念,隻是覺得自己還年輕,還有很多需要學習和提升的地方。
嶽教授看著眼前磨磨蹭蹭的鐘躍民,眉頭微皺,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他輕輕拍了一下桌子,語氣中帶著幾分催促“行了,彆磨嘰了,趕緊把這個表格填了,到時候再申請下職稱。”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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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躍民小心翼翼地接過表格,目光落在了“第二主持人”那一欄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忐忑,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咽了回去。
終於,鐘躍民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嶽教授,臉上露出一副心虛的表情,輕聲說道“嶽教授,這可是第二主持人,我我覺得我的能力實在有限啊!”說實話,這讓鐘躍民感覺到有點心虛。
鐘躍民心裡清楚,這本教材的編著,第一主持人非嶽教授莫屬,這一點毫無疑問。
然而,當鐘躍民看到自己被放在第二主持人的位置時,心中便湧起一股不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