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處,幾隻白鶴悠閒地踱步,時不時低頭啄食地上的蟲子。
整個山穀被翠綠的植被覆蓋,空氣清新宜人,仿佛置身於仙境一般。
偶爾可以聽到遠處傳來的琴音,悠揚而清脆,仿佛在訴說著一段古老的傳說。
竹樓前,有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婦人,拿著一個葫蘆瓢,裡麵裝著一些剩飯。
“咕咕咕,咕咕咕。”
一群身材矯健的公雞母雞,從竹林各處飛奔而來,圍著中年婦人咯咯叫。
汪汪汪!
不遠處,趴在石頭上的大黃狗,象征性的叫了兩聲,然後又耷拉下腦袋,繼續打著瞌睡。
大黃狗旁邊,一個身穿青衫的中年漢子,手裡拿著一柄小刀,正在對著一根木頭下刀。
中年漢子運指如飛,木屑刷刷刷的飛落在地。
“當家的,今日怎麼有閒工夫?”中年婦人驚訝的靠近中年漢子。
“有個小家夥,怕是要來咱們這裡做客。”
“哦,是他嗎?”
婦人指著漢子手裡已經出現了臉部輪廓的木雕,笑著開口。
那木雕臉部的輪廓,分明是徐三千的模樣。
“不錯,一個挺有意思的小家夥。”
“無事不登三寶殿,也不知道是誰介紹來的。”
“還能有誰,除了任逍遙那個小家夥,誰知道咱倆在這裡。”
“當家的,你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中年漢子搖了搖頭:“天下就這麼大,有什麼可轉悠的。”
“那就好。”
婦人旋即不再多言,轉身去了廚房。
彆看這裡宛若仙境,但是卻有一處菜園子,裡麵種植著各種蔬菜,看起來普通極了。
卻說徐三千那邊,沿著小徑,越往裡走,裡麵的瘴氣也就越濃鬱,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絕不為過。
神魂根本沒用,破法神瞳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輝。
徐三千就像是個瞎子,拿著砍柴人探路,一步三停頓,走的極為艱難。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徐三千就感覺渾身酸疼,就像是打了一場硬仗一般。
肉身的修為還在,體內的元嬰也在正常的運轉著,甚至還能自如的轉換功法,但即便如此,他依舊感覺到非常的疲憊酸爽。
半個時辰,徐三千粗略估算了一下,自己怕是連五裡路都沒走。
這還是其次,不到五裡的路程,徐三千摔了二十三跤,一次比一次摔得慘。
關鍵是,體內的修為雖然能動用,肉身的力量也在,他偏偏飛不起來,連騰空都做不到。
不是沒試過,隻不過摔得更慘了而已。
這條小道,讓徐三千好像回到了兒時雨天走泥濘小路的時候。
那時候的徐三千,癆病在身,下雨天更甚,走一步咳嗽兩三聲,身體劇烈咳嗽,再加上下雨路滑,不摔跤才怪。
父親徐虎柱就在前麵看著,從不攙扶徐三千一把。
有些路,隻能他自己走。
如今父親母親已經不在了,但是徐三千的人生路還要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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