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元弘嗣的逆襲_隋末陰雄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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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元弘嗣的逆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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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興城的八月,已是盛夏,城中一片荷花香,而夏天的滾滾熱浪烤得城中的百姓都一個個足不出戶,大街上的行人比起往日,要少了許多。

王世充坐在思玉樓的四樓欄杆邊,半閉著眼睛,躺在那張特製的搖椅上,微微地搖著,清風從樓外拂過,而椅邊小桌上的冰鎮酸梅飲子帶來的絲絲冷意,讓他這時候覺得格外的舒服,連站在他身邊不到五步的單雄信身上,那股子帶著濃烈汗味兒的熱氣,也沒那麼讓人無法忍受了。

王世充沒有睜眼,輕輕地說道:“元弘嗣的老婆劉氏,還沒有到嗎?”

單雄信麵露喜色,他這一路跑來,就是為了彙報此事的:“老爺,劉氏再過一個時辰就能到莊園啦,金稱哥已經帶人去迎了,按您的吩咐,來了以後第一時間先接到莊子裡來。”

王世充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好,會客廳伺候,我要會會這位千裡救夫的女子。”他看了一眼手邊的那碗酸梅飲子,歎了口氣,“讓做飲子的丫頭以後彆弄那麼酸,又不是孕婦,少放點糖會死啊!”

一個半時辰後,滿園的會客大廳裡,元弘嗣的老婆劉氏,荊釵布裙,一身普通婦人的裝束,臉上抹著鍋底灰,可是從她那粉嫩雪白的脖頸處,仍然能看出這位貴婦人是在易容打扮,即使打扮成了一個農婦,仍然掩飾不住她的高貴氣質。而三弟王世偉的夫人李氏,正在陪著劉氏一起抹眼淚。

王世充那粗渾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嫂子,嫂子在哪裡?!”一直在抹著眼淚的劉氏抬起了頭,模糊的淚眼中,隻見一身大紅官袍的王世充。正滿頭大汗,提著自己的官袍前襟,一路小路地趕過來。

劉氏是個年約三十的婦人,嘴邊有一顆黑痣。一看到王世充趕來,立馬眼淚就如泉湧一般,倒頭便跪:“王長史啊,求你看在和我家官人共事一場的份上,救救他吧。再晚,再晚我家官人就沒命啦!”

王世充裝得大驚失色,連忙扶起劉氏,說道:“嫂子,慢慢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才兩個月不見,元兄出什麼事了?”

兩個丫環扶著劉氏坐下,劉氏平複了一下情緒,幽幽地說道:“王長史。那天你離開之後,總管燕榮,就開始天天找我家官人的麻煩,我家官人牢記著你的話,忍字頭上一把刀,對於燕榮的種種無理要求,都是舔著臉幫他辦,甚至,甚至那燕榮外出巡視時,看到有姿色的良家婦女。就要強搶過來占為已有,我家官人也是昧著良心幫他做了!”

王世充的臉色微微一變:“怎麼可以這樣?元兄奉旨出任一州長史,理當扶助百姓,愛民如子。那燕榮粗魯的軍漢出身,不知禮法倒也罷了,元兄高門大族的世家公子,怎麼可以助紂為虐?”

劉氏無奈地歎了口氣:“王長史有所不知,那燕榮在幽州地界上,完全是稱王稱霸。土皇帝一般,左右的親兵,全是孔武有力之徒,更是網羅了不少江洋大盜,殺人越貨的逃犯當他的左右衙役,全幽州上下,包括我家官人這個長史在內,都跟他的奴仆一樣,說關就關,想打就打,卻又能到哪裡說理?若是我家官人上表彈劾,隻怕早就給這惡賊害了性命了!”

王世充裝得非常驚異:“想不到燕榮竟然酷虐如斯,放心,我既然掛了個幽州副長史的頭銜,就不會對此事置之不理,一定會上奏折朝廷,按律處理。”

劉氏突然又哭了起來,抽泣著說道:“那燕榮尋不著我家官人的不是,便心生一條毒計,皇上有聖命,責罰我家官人,每天超過十杖以上,就得向皇上報告,結果這惡賊就想了個法子,正好到了七月,就讓我家官人去收夏糧,百姓上交的糧食裡,如果有一粒砂子或者是一顆為糠,就要打我家官人一板子,每次找到八九粒砂子和米糠,就把我家官人當眾打上八九板,然後讓他再去收糧!

王長史啊,可憐我家的官人一個文弱書生,那燕榮打人的板子足有他的胳膊那麼寬,而且上麵還長滿了倒刺,一板子下去,我家官人的屁股就開了花,慘叫聲一裡外都能聽得見,每天都要給他這樣打上兩三頓,奴家晚上給官人換藥的時候,看到他的那個樣子,連死了的心都有了啊!”說到這裡,劉氏已經泣不成聲,再也說不出話來。

王世充心中暗暗發笑,惡人自有惡人磨啊,這兩個混球都不是什麼好鳥,狗咬狗一嘴毛,隻是那燕榮看著象個莽張飛,居然虐起人來這麼有才,這種辦法都想得到,實在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隻是看那元文嗣書生一個,給這樣都沒打死,也算是小強一樣的生命力了。

但王世充的臉上卻擺出一副沉痛的神情,咬牙切齒地恨恨道:“燕榮這個毒夫,不得好死!我,我一定要參他一本!”

劉氏過了好一陣,才稍稍平複了一下心境,幽幽地說道:“我家官人給這樣連打了六七天,終於受不住了,本想咬牙挺過收糧這件事,可是到了第八天頭上,實在是股瘡發作,膿血流了不止,根本無法起身,而那燕榮又禁止下人抬他去現場,所以官人隻能呆在家中調養了一天。

結果燕榮那惡賊以此為由,說是我家官人誤了糧食征收的大事,把他下了大獄,我家官人連聲求饒叫冤,那惡賊卻是存了心要置我家官人於死地,竟然不給我家官人提供食物,就是想活活把我家官人給餓死啊!我家官人實在沒辦法,隻好抽了衣服裡的絮子,和水吞下,奴家最後一次見到我家官人的時候,他已經說不出話了,隻是用手在地上寫字,畫了那個銅錢的模樣,就是要奴家找張家茶葉鋪子去告禦狀救命啊!”

劉氏說到這裡時。已經痛哭流涕,再次衝著王世充跪了下來:“王長史,奴家現在都不知道我家官人是死是活?這幾天奴家一直做惡夢,夢見奴家的官人渾身是血。披頭散發地站在奴家麵前,一言不發,王長史,求您發發慈悲,趕快麵聖。救救我家官人吧,我夫婦二人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您的恩德啊!”

說到這裡,劉氏如搗蒜般地磕起頭來,頭上很快就腫起一個大包。

王世充的嘴角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但馬上也換成了剛才的那種滿臉義憤填膺的表情,對著身後的張金稱大聲道:“備轎,快,我們這就帶元夫人去越國公府!”

兩儀殿上,楊堅麵沉如水。負手於背後,象動物一樣地不停地來回踱步,一邊的高熲和楊素,蘇威這三大宰相全都垂首而立,每個人的腦門上都不停地冒著汗珠,整個大殿裡靜得隻有楊堅來回走路的聲音,還有他沉重的呼吸,那是一種帶著萬丈怒火,類似龍吼的聲音,再有。就是跪在地上的劉氏那低低的抽泣聲。

突然,楊堅在大案前站住了,抄起桌上的一塊硯台,狠狠地向一邊的柱子擲了過去。“啪”地一聲巨響,硯台一下子摔得四分五烈,鮮紅的朱砂順著褪了色的柱身緩緩地流下,就象鮮血一樣奪目。

三位宰相齊刷刷地跪下磕頭:“陛下息怒,保重龍體啊!”

楊堅突然咆哮了起來:“派人,去幽州!朕現在誰也不信。朕隻信這回報上來的事實!高仆射,即刻擬旨,吏部考功司侍郎劉士龍,親自赴幽州查辦燕榮一案,如果燕榮果如劉氏所言,那朕絕不姑息!還有,幽州長史元弘嗣,如果還活著,千萬不能讓他死了!不許幽州的醫官接近他!帶上朕的禦醫和千牛衛,三千驍果軍護送!有敢反抗的,就地格殺!”

楊堅發完一通火後,目光落在了在地上的劉氏身上,眼神如冷電般一閃:“劉氏即刻收押,燕榮在大興的家人也全部收監,朕倒要看看,是誰在禍害朕的天下!”

元弘嗣趴在幽州總管府監獄的大牢裡,牆上的鐵窗外透過一米陽光,照在他那已經開始結痂的屁股上,他的麵前擺著一碗湯藥,還有一碗酸梅飲子,一隻醬鴨擺在麵前的食盒裡,已經給他啃了一半,而他現在的手上正拿著一個大鴨腿,吃得滿嘴是油。

元弘嗣的身下鋪的不是兩個月前在這裡受罪時一直睡的那些沾滿了膿血與糞便,散發著惡臭的茅草,而是乾淨整潔的鵝毛褥子,大牢裡的三個牢頭,正一臉諂笑,拍著隊站在他的身邊,手裡端著酒,捧著傷藥,一個個看著元弘嗣的眼神,就象是在看著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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