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裝得一臉的無奈:“主公啊,你怎麼,你怎麼把此女給睡了呀。”
李淵的腦袋稍稍清醒了一些:“此女,此女是何人?”
那女子哭道:“妾身,妾身乃是晉陽宮的張美人,是聖上的妃嬪。唐國公,你,你如此欺負妾身,萬一,萬一聖上知道了,這可如何是好!”
李淵的兩眼一黑,幾乎要暈倒,裴寂連忙扶住了他,李淵有點明白過來了,大怒:“裴寂,你什麼意思,故意害我是嗎?!”
裴寂哭喪著臉:“主公,昨天隻是張美人久慕您的大名,聽說您為國事煩心,這才主動要獻舞一曲,以助您的豪氣,可沒想到,沒想到,唉!也怪,怪我昨天喝醉,暈了過去,要不然,要不然斷不至此啊!”
李淵的身子晃了晃,幾乎一口鮮血要噴出,這睡龍床的罪名,足夠他死上一百次了,他勉強看著那張美人,說道:“昨天,昨天是我,是我酒後亂性,一時,一時把你當成了我夫人,對不起,此事,此事你萬萬不可聲張,要不然,你我,你我性命皆不保矣!”
張美人停止了哭泣,跪在那軟榻之上,身上裹著錦被,連聲道:“唐國公救我,唐國公救我!”
裴寂咬了咬牙,揮了揮手,幾個侍婢上前,把張美人連同那張軟榻給挨了下去,李淵失魂落魄地坐到了地上,赤著上身,喃喃地說道:“怎麼會這樣!”
裴寂歎了口氣,說道:“主公,事已至此,恐怕不可能完全控製消息了,昨天在這裡的樂工,宮人,衛士加起來有上百人,而且那張美人回去後,也不一定嘴會很嚴,此事早晚會傳到楊廣的耳朵裡,他可不是楚莊王,更不是楊素,可以成人之美,現在主公跟他已經不可能兩立,隻有起兵建義這定條路了。”
李淵狠狠地瞪了裴寂一眼:“這是你設的局吧,就是逼我下決心,對不對?!”
裴寂微微一笑:“我裴寂的身家性命,早已經和主公休戚相關了,逼您起兵,我也是拿全族的命掛在腰上,絕不至於害您啊!”
李淵咬了咬牙,神色突然變得堅毅起來:“罷了,大丈夫生不得九鼎食,死亦要九鼎烹,我隴右李氏祖上就是天子,也該我李淵在這亂世中,恢複祖上的光榮了,不過我還得再占卜一次,看看天運是不是在我這一邊,玄真,給我叫夏候端來,讓他給我看一看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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