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歎了口氣:“我覺得主公還是要做萬全的打算才是,萬一對方守營不出,我們如何應對呢?”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閃:“若是敵軍攻城不成,士氣必然下降,到時候他們的山寨雜牌部隊,勢必人心動搖,我們隻需要集中精兵鐵騎,攻其一點,其寨自破,隻要四門破其一路,這包圍,也就垮了,李密隻能撤圍而去,到時候我軍可以見機行事,若是敵軍撤得急,就鐵騎追殺,反攻倉城。”
魏征笑道:“主公真的這麼樂觀嗎?”
王世充正待開口,卻突然聽到一陣馬嘶之聲,中城馬廄的方向,頓時一片火把閃耀,他收住了話,豎起耳朵傾聽了一陣,點了點頭:“這是母馬生小馬駒的聲音,自入河陽以來,產仔的母馬還真是不少呢。”
魏征點了點頭:“這河陽本就是後方基地,前線的待產母馬,多是送到這裡,洛水一戰,我軍戰馬多死,而這河陽城裡的母馬,也可能會作為戰馬使用了。這也是無奈之舉啊,想想要剛生了馬駒的母馬去作戰,唉,隻怕戰場上會出亂子。”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若有所思地說道:“也許,會有比作為戰馬,更適合這些母馬的事情。”
魏征微微一愣,正要開口,一抹魚肚白卻是在遠方的天際泛起,天光微亮,王世充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天亮了,不知道有多少人,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但願這回上天保佑我王世充,保佑我們河陽城。”
魏征微微一笑:“魏征會用這條命相信,天命在主公的一邊。”
徐世績軍營裡響起了沉悶的鼓角之聲,東一群,西一堆在地上趴著,躺著睡覺的軍士們,一個個都揉著惺鬆的眼睛,不情願地站起了身,冬天的清晨,連黃河邊上吹過的河風,都是寒風刺骨,軍士們一邊咒罵著這該死的天氣,一邊開始列隊,出營,列陣,而在大營的後麵,幾十部重型投石車,正在被馬拉人拖,緩緩地向著城邊移動著。
徐世績騎著高頭大馬,倒提長槊,走在陣前,今天徐蓋沒有跟他一起上陣,自從火並翟讓之後,徐蓋就有意識地退居二線,開始讓自己的這個兒子,真正地擔負起統帥之責了,徐世衝和丘孝剛分彆提槊立馬,跟在他的左右。看著麵前的三萬軍隊傾營而出,很快,就在離城三四裡的地方,布起密集而嚴整的軍陣起來。
丘孝剛勾了勾嘴角,說道:“徐將軍,這南城如此殘破,我軍一鼓作氣就可以攻破,何須等這投石車呢?末將願領一萬人馬,現在就開始攻城。”
徐世績搖了搖頭,說道:“丘將軍,不要低估敵人,兵法一向是示敵以弱,王世充敢全軍回來守這河陽小城,肯定是有什麼準備的,並不象看到的這麼簡單,但不管他變出什麼花樣,我們用投石車慢慢地轟,總能壓製城頭,到時候我們再壓上步兵攻城,效果一定更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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