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四個男人全都如同給施了定身法一樣,愣在了原處,而那幾個妖豔的胡女舞姬,則是個個花容失色,連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
丘懷義和郭士衡的臉都白了,把手中的骰子一扔,整個人都趴到了地上,磕頭如搗蒜,而王玄恕和王君度仍然是愣在了原處,不知所措。
一個四十多歲,須發花白,看起來嚴肅古板的小個子,站在王世充的身邊,正是這次彈劾這幾人的禦史張蘊古,王世充看了一眼張蘊古,歎了口氣:“張禦史,你做的很好,幸虧你及時報告,不然,朕真的不知道,這幾個小子居然如此放肆。朕派他們來巡察,他們卻給朕這樣玩!”
王玄恕的眼淚一下子飆了出來,他的身子在發抖,一下子撲到了地上,不停地磕起頭:“父皇,父皇,是兒臣的罪,請您,請您責罰兒臣啊。”
王君度也跟著在地上磕起了頭:“陛下,陛下,侄臣有罪,侄臣有罪。”
王世充的眼中冷芒一閃,對著張蘊古冷冷地說道:“張禦史,你可知道,在白天當值的時候,召歌伎喝酒六博,是什麼樣的處罰呢?”
張蘊古平靜地說道:“當以瀆職論處。”
王世充點了點頭,沉聲對著後麵跟著的幾個五大三粗的散手力士說道:“給我上,把兩個不爭氣的畜生拿下!”
一個肥頭大耳,虎背熊腰的散手力士,名叫唐五連的,是這些力士的領班,一邊揉著拳頭,一邊說道:“陛下,是要把兩位將軍拿下嗎?”
王世充厲聲道:“郭士衡和丘懷義不問,今天,朕要處理家事,清理門戶!”
王玄恕和王玄應的臉色一下子就發白了,幾個散手力士暴諾一聲,上前把兩人給提溜了起來,如同拎小雞一樣,左右各一人夾著胳膊,把整個人給提了起來,而二人頭上那堂皇的頭冠,也都掉到了地上,頭發一下子就披散了開來。
魏征走到王世充的身邊,輕聲道:“陛下,二位王子還年少,這次是不是。。。。”
王世充咬了咬牙:“魏中書,不用說了,這次不處罰他們兩個,以後這幫小王八蛋會上天,這陣子怪朕忙於國事,沒顧得上管他們,這回竟然這樣,朕得好好地收拾他們一頓。”
張蘊古勾了勾嘴角:“陛下,如果您要處罰二位王子,那丘將軍和郭將軍按法當值,也應該。。。。”
王世充搖了搖頭:“丘,郭二將不問,是朕讓他們兩個小子來巡視的,卻是在這裡喝酒賭博玩女人,朕今天隻治他們兩個小子,給朕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