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王珍華嚴肅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那邊的沈以棠已經掛了電話飛速下樓開車前往雲城一高。
裴無寂則老老實實地回到了辦公室裡聽王珍華訓話。
“你數學和英語成績都很好，但是這個語文實在是太差了。你才高一，不能偏科。還有，你周一為什麼沒來上課？”王珍華快被他氣死了。
之前問他一個字都不說，聽到姐姐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想要逃課，她能不生氣嗎。
“你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
王珍華滔滔不絕，裴無寂依舊一言不發。他後知後覺地才意識到，糟了，他好像給阿棠惹麻煩了。
待會阿棠來了，會不會生他的氣啊？
他眉頭鎖得緊緊的，十分擔憂。
看他這個樣子，王珍華以為他正在悔悟，心頭的氣消了幾分。
這個學生長得乖乖巧巧，成績也還算不錯，她對他便多了幾分寬容。
“行吧，你不說那等你姐姐來了我問她。”王珍華見他心不在焉，便沒有繼續問下去。
“不要。”裴無寂忽然開口了。
王珍華頓時反應過來，原來他的軟肋是姐姐啊。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逃課。”她一臉和藹地盯著他，試圖讓他放鬆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裴無寂怕沈以棠來了被老師訓斥，所以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我姐姐什麼都不知道，你彆怪她。”
“噗。”王珍華被他這個說法氣笑了，“你逃課，我怪你姐姐乾嘛。”
聽她這麼一說，裴無寂放心了不少，不會連累阿棠挨罵就好。
“但是，你姐姐是你的監護人，她有責任和義務督促你好好上學。”王珍華看過他的入學資料，隻知道他是一個孤兒。監護人留的電話姓沈，她沒想到居然會是裴無寂的姐姐。
那個姐姐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還有些稚嫩？她真的是裴無寂的監護人嗎。
王珍華回憶了片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姐姐一直有督促我學習，是我不夠努力。”裴無寂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老師對不起，我以後一定好好學習絕不再逃課了。”
見他這麼誠懇，王珍華都不知道該怎麼批評他了。
“珍華，你這學生認錯態度不錯啊，趕緊原諒他吧。”旁邊一個女老師開口揶揄道。
王珍華還沒來得及回答，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老師，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沈以棠氣喘籲籲道。
“阿……”口中的棠字拐了個彎，裴無寂改口喊道，“阿姐。”
“抱歉抱歉，我弟弟給您添麻煩了。他第一次上學，所以很多規章製度搞不明白，我一定會好好跟他說的，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錯了。”沈以棠一來就先道歉，態度好得王珍華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她發現這姐弟倆長得都挺好看，在認錯這方麵也如出一轍。
“你就是他的監護人？”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著沈以棠。
這姑娘年紀也太小了些吧，看著跟她高三的學生差不多。
“如假包換。”沈以棠笑了起來，“您若是不信，可以上身份網去查。”
當初是她給他們申請的身份證，不止是裴無寂，雲扶卿謝修和猶薑的監護人都是她。
“姐姐。”見她一直看著班主任，都沒給他一個眼神，裴無寂怕她生自己氣，小心翼翼地拉著她的手，希望她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