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驚出一身冷汗,他忙回過神來,剛要張口說話,一看賈老四的眼神就打了個哆嗦,再看賈老四身旁孔武有力的孫時安,王老虎就說不出話來了。
“那個……”他擦了擦額上的汗,訕訕笑道,“四哥,你說的都對,這徐相公的確不地道。”
賈老四從王老虎這兒要到了他想要的公道話,就滿意地笑了笑:“老虎兄弟清楚就好,今兒個大過節的,徐光宗這小子忽然跑到我們家裡來,趁著家中沒男人,就脫了褲子在院子裡撒尿,還說要休了我家大女兒,老虎兄弟,你說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
王老虎這回是真的驚呆了。
那個一向清高的徐相公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
脫了褲子在女眷麵前當眾撒尿?
這是瘋了吧!
王老虎就私下裡找:“四哥,徐相公人呢?”
賈老四指了指院子的角落:“不就在哪兒躺著麼?”
順著賈老四手指的方向,王老虎終於看到院子角落裡躺著一個人。
先前進來的時候,他掃了一眼,還以為是個破麻袋呢,原來是個人啊。
“這……這是徐相公?”
王老虎嚇了一大跳,趕緊跑過去,把人給扶了起來。
眼前的徐光宗哪裡還有個人樣。
他一張臉早就腫得沒法看了,雙眼也腫成了一條縫,鼻子被打破了,正汩汩地往外冒血,嘴唇青青紫紫破了好幾處。
乍一看,還以為他是個叫花子。
幸好人還有一口氣兒。
王老虎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為徐光宗說好話。
這是在人家的村上,外頭圍著的,都是清河村的人,他孤身一人,要是跟賈老四打起來,彆說能不能打得過賈老四和孫時安,怕是連走出清河村都很難。
王老虎不想得罪徐光宗,更不想得罪賈老四和孫時安啊。
他便歎了口氣:“唉,這大概也是緣分儘了,四哥,你說咋辦吧。”
“這事也好辦,這小子既然不稀罕我家閨女,我們賈家也不會上趕著求他,叫他寫一份和離書,以後嫁娶更不相乾。”
山桃忙插嘴道:“爹,先前他還說要把咱家的嫁妝都還回來,還有,我大姐肚子裡現在還有了他們徐家的種兒,他答應給二百兩銀子,以後大姐肚子裡的孩子就跟他沒關係了。”
王老虎根本就不知道賈秀蓮肚子裡還懷著個孩子呢,一聽這事,就直搖頭。
徐光宗咋是這樣的人呢?
怎麼能做出拋妻棄子這種喪儘天良的事?
這根本就不是個人啊,怪不得會被打成這個豬頭樣呢。
活該!自己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