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轟轟烈烈地找了三日,都沒找到那南疆毒蟲,眾人就都放下心。
鎮子上那邊不需孫時安再過去了,孫時安便留在家裡,督促後頭宅子的修繕。
已經是十月中旬,瑤溪縣城即將入冬。
也許是因為天冷了,那南疆毒蟲不再出來害人,小鎮子上再也沒聽說有新被咬的人出現過。
縣令指揮人漫山遍野地找蟲子。
從幾個大夫那裡知道這南疆毒蟲的習性,譬如喜歡待在溫暖潮濕的地方,尤其喜歡有水的地方。
縣令就命人專門把河邊、水渠邊的雜草全部除掉,又將靠近河岸邊的土地都翻了一遍,找不到蟲子就撒藥粉,發誓要將毒蟲全部消滅掉。
那些已經被蟲子咬過的人,因為及時吃了藥,也都保住了性命。
此次南疆毒蟲一害,縣令已經上報給州府,點名了英王身邊吳南風吳親衛的功勞,幾個大夫的辛勞,瑤溪縣孫時安、賈山桃夫婦的功勞,以及清河村村長趙五、村民錦織爹娘及時發現之功。
估摸著年底就會有賞賜下來。
至於英王和南風的賞賜,得是朝廷封賞了。
家裡的人都換上了夾襖,摘星館裡也燒起了地龍。
若是趕上天氣好,琇瑩住的那屋陽光絢爛,暖如盛夏。
琇瑩因為不出門,在屋裡就仍舊隻穿了衫子。
山桃怕她凍著,特地問過了金光道長,金光道長說,憑著琇瑩的心意去,叫她不要拘束琇瑩,她怎麼自在怎麼來。
好在琇瑩聽話,就隻待在屋子裡,若是要去院子裡走一走,必會穿得嚴嚴實實,也隻在廊子裡站一會兒,看著小丫頭們踢一會兒毽子,跳一會兒百索,便回屋去了。
自從被病狗咬了之後,琇瑩的身子比從前還要弱,走不上一會兒,就覺得累得慌。
愁得山桃都動手翻起醫書,尋摸著怎麼給琇瑩調理身子。
她自己也開始調理身子了,人參阿膠吃著,雞湯喝著,不過半個多月,臉上便有了肉,慌得她又忙拘著自己少吃。
才少吃兩頓飯,孫時安就看出來了。
“你這是做什麼?明明說好了要調理身子,可你自己卻先糟蹋起自己的身子,你不吃東西,便是作踐自己,往後再吃多少人參都不成。”
山桃就委屈地捏著自己腰間的肉給孫時安看。
“調理身子也不是這麼個調理法,你看看我,這才半個多月,我就胖了一圈,先前托齊太太做的冬衣,估摸著還沒等上身,就得去改尺寸了,這不是叫人笑話我嗎?我可不能再這麼吃下去了。”
“誰說你胖了?”
孫時安上手就捏了捏山桃的腰,癢得山桃直想笑。
她趕忙推開孫時安,嗔了他一眼:“你正經些,丫頭們可都還在呢,且還是在吃飯,你彆把這一桌子飯菜都碰掉了。”
“你知道是在吃飯,還不快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