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賀今沉的詢問，桑宜差點沒抗住。
她結結巴巴回答：“那什麼，我忽然發現自己的確沒什麼能力，學曆也不高，還總是拖後腿。這次的老城區項目，我也是嫌疑人之一。”
男人有些不耐煩：“說重點。”
“所以我覺得自己可能沒辦法通過三個月的轉正考核，您要是提前招聘一個貼身秘書，早點培養一下，免得到時候新人沒辦法這麼快上手。”
桑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因為大魔王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她是覺得後麵肯定隱瞞不了多久，萬一身份曝光後，她就必須離開。
大魔王的貼身助理做的事情很多，如果早點招人手，到時候也能好一些。
她說這些都是為了大魔王好，怎麼他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
賀今沉修長的手敲了敲桌子：“你怎麼知道通不過轉正考核？”
“我、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轉正與否，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桑宜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露出了一抹憨厚的表情：“這有什麼區彆嗎？”
“意思就是我覺得你行就行，跟那些條條框框沒關係。”
大魔王忽然這麼肯定她，讓她覺得怪怪的。
賀今沉說完後，又覺得這番話不太對。
他是不是暗示得太明顯了？
他扯了扯領帶：“桑宜，你這麼快就想走，難不成是覺得打聽不到老城區的消息，所以才想離開？”
桑宜的呼吸瞬間緊了緊，腦子警鈴大作。
這家夥怎麼知道的？
她連忙狡辯：“絕對不是！”
“最好不是！”
男人的目光充滿了審視，就跟光一樣，把她掃了個遍。
桑宜大氣都不敢出。
最後他開口：“出去準備一下去老城區。”
“好的賀總。”
桑宜慌不擇路的離開辦公室，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的快嚇死了。
她要是繼續待下去，將來很可能得心臟病。
可她為了保住道館，也隻能硬著頭皮演下去。
很快，賀今沉帶著項目部的人，全部出發去了老城區。
桑宜再次回到老城區，一眼就看見了沒被拆掉的老街，還有道館附近的幾座房子。
目前，這些釘子戶成為老城區項目的絆腳石。
很快白茵茵也到了，倒是沒看見霍宴。
白茵茵主動開口解釋：“賀總，霍總有點事晚點到。”
項目的經理接過話：“不管那些釘子戶了，先去看看老城區的拆遷成果吧，大部分都弄好了。”
桑宜跟著一起走進老城區的廢墟。
她看見曾經自己長大的地方，如今都變成了一堆廢土，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項目部的人在旁邊神采飛揚的介紹，這裡將來會變成什麼建築，會多麼多麼的繁華。
可這一切，都跟她沒什麼關係。
沒走多久，桑宜就看見好幾個戴著安全帽的工人跑出來，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鬨鬼了，鬨鬼了。”
桑宜見狀，並不覺得意外。
賀今沉臉色變冷：“到底怎麼回事？”
有人過去攔住工人詢問。
工人害怕地說：“咱們剛剛去工地，發現拖拉機，還有各種機器都移動了位置，可監控裡麵什麼都沒拍到。”
“是啊，就好像那些工具自己移動了位置一樣，怪滲人的。”
“不僅如此，我昨晚半夜去尿尿，甚至還聽見女鬼的笑聲。這個工地邪門得很，我們不打算在這裡上班了。”
工人說完急匆匆地跑了。
項目部經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賀總，這些都怪工人膽子太小，我馬上重新招工人，您放心，絕對不會耽誤工程進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