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好忙呀!這是要不讓誰進來呢?”
崔玨閉眼捂胸感覺都快窒息,這煞神速度怎麼這麼快,自己一點都不想聽見她的聲音,更不想看見她。
範無救此時也是臉黑如鍋底,謝必安則悄悄往旁邊挪,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彆人把他當空氣。
“你怎麼來了?你這隨意進入地府不知道不合規矩嗎?你就不怕等會回不去了?”崔玨沒好氣的指著她怒吼,剛才就是謝必安在問他要彼岸花的花蕾,把他氣的不行,現在她竟然還自己來了。
“回不去就不回唄,反正陽間也是無聊的很,都是閻伯伯忽悠我。我這好不容易來一趟看你們,看你這樣子好像還不歡迎呢。”白蘇自動忽略掉崔玨那氣得顫抖的身子,靠坐在他的案幾上漫不經心的環顧四周。
“你……你……現在已經看過了就趕緊走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崔玨緊握著筆杆的手指發白怒瞪著白蘇。
謝必安偷瞄了眼白蘇,見她轉頭向自己這邊看來,頓時感覺不妙,忙低頭心裡呐喊,‘沒看見我,’‘千萬彆過來’。
“範哥好,謝哥好,牛頭也在啊,好久不見。”
牛頭艱難的擠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嚇死了,都怪自己跑的太慢。
“謝哥,好巧你剛好也在這裡,省的我等下再去找你了。”白蘇似笑非笑的看著裝鵪鶉的謝必安。
“嗨,是蠻巧的,蘇蘇找我有什麼事嗎?”謝必安想發揮一下從魏征那裡學來的跟她胡扯。
“我要的東西呢,既然都來了,就不麻煩你再走一趟了,我是不是很體貼?”
崔玨一聽白蘇開口就要東西,連忙不動聲色的摸了一下胸口,還在。
“這……蘇蘇,是這樣的,時間太短了,我這回來一直在忙,還沒來得及找呢。”謝必安笑著打哈哈,他可不敢說剛問崔判官要,還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可不是你做事的風格,原來不是雷厲風行的嗎,這次這麼拖拖拉拉的,算了,既然來了,那就我自己來要吧。”白蘇眨巴著眼睛笑著抬手到崔玨身前。
“你……你……乾什麼?”崔玨看著身前這雙討命般的手,恨不得剁斷。
“哦,我忘了,謝哥還沒跟你說是吧?我要冥幽河的水和彼岸花的花蕾。”
“沒有。”崔玨瞪眼毫不猶豫的拒絕。
“那個,蘇蘇呀,我這有冥幽河的水,前段時間陸判官給的,我剛找出來,給你。”謝必安見勢不妙連忙雙手地上。
白蘇好笑的伸手接過瓷瓶,搖晃了下,就這麼點,算了,看崔玨的反應,估計再要水有難度。
“那謝過了。”白蘇搖晃著瓷瓶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你不是已經有了嗎?”崔玨幾乎是吼出來的,這人真是貪得無厭。
“彼岸花的花蕾呢?”
“沒有。”
“你沒有,那誰有?”
“不知道。”崔玨橫了範無救兩人,真是恨鐵不成鋼,才前幾天跟他們交代的不要讓煞神回來,這才剛交代完的就這樣了,到底有沒有認真聽的。
“那你去把其他幾人都請過來吧,順便看閻伯伯在不在也一起來,我也有事找他。”白蘇想找一條椅子坐著等,可奈何隻有崔玨坐的那一把,沒法隻能坐到案幾上。
“你懂不懂禮貌,快下去。”崔玨怒指著白蘇。
“你這都沒個椅子,我累了。”
“你不是要找其他幾人,你自己過去找他們就好了,我忙的很,你快走吧,彆耽誤我工作。”崔玨趕緊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