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官員,不僅年輕俊俏,還塗脂抹粉的,顯得極為妖嬈。
三人就這麼嘰嘰咕咕不知說了多久,太監才傳旨道:“著光祿大夫,柱國張宗;紫金光祿大夫,冠軍大將軍,禦史大夫張昌;中散大夫,大理正王顯;共同審理叫魂邪案。凡案件所涉,無論何人,俱要全力配合,不得推諉。”
“遵旨!”
朝臣們再次叩拜。
然後,兩個塗脂抹粉的俊俏後生,就和一個身穿綠袍的中年一起下了丹陛。
俊俏後生一揮手,許多將官便衝了過來,將所有在押人員分開。
嗨喲~
嗨喲~
接著便是一些太監,喊著口號,將一口銅甕架在廣場正中。
甕底更是擺滿了大腿粗的木材。
俊俏後生中的一個站了出來,說道:“本座張宗,本沒必要跟你們這些凡人一般見識。但你們鬨得太凶,都驚擾到了陛下,那本座就不能不管……”
他說著,向銅甕走近了一些:“這東西你們也都看見了,一會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有敢欺騙或者隱瞞的,本座也懶得理論,直接就丟進甕裡,明白了麼?”
他雖然問了一句,但其實並沒有讓人回答的意思。
火,被點燃了起來。
不一會,巨大的銅甕便開始泛紅。
一個縣衙小吏被兵卒拎到了甕邊。
張宗道:“知道什麼,說吧。”
“是!是!小的名叫馬叔垌,萬年縣書押,一向本本分分,實心任事……”
“誰叫你那麼多廢話的!”張宗一腳將人踢進銅甕。
那人被燙的吱哇亂叫,努力想爬出來,但偏偏甕口極小,無處借力。
就這麼又驚又痛地蹦躂幾次後,終於不再有動靜。
“再有廢話連篇者,跟他一個下場。”
張宗站在火紅地的甕邊。
甕中不停有焦糊惡臭的黑煙飄出,但他卻似乎一點不受影響:“下一個。”
這次被抓過去的,是伺候縣丞的白役。
所謂白役,就是按律被征調的民夫,一年服役三個月,自備錢糧吃食的那種。
可憐他一介凡人,何時見過這等陣仗?早就被嚇得尿了褲子。
張宗看了他一眼,皺眉道:“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小……小的……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原來,萬年縣丞死的時候,他並不當值。
“廢物!給他叉進河裡洗洗!”
那白役一聽隻是洗澡,立刻喜出望外地不停磕頭。
張宗也不理他,繼續道:“下一個!”
這一次是個侍女,大約十二三歲的樣子。
她雖然也怕,但還是口齒伶俐地將那天前後發生地事情都說了出來。
“你是說,那曹德彰前後一日都沒有離開過衙門,身邊也沒有出現過古怪東西?”
“奴婢是粗使丫鬟,隻負責打掃浣洗,實在沒注意到什麼東西。”
張宗道:“扔一邊去。”
當即便有兵卒將其拎走。
接著,所有最近與萬年縣丞曹德彰有接觸的人,差不多都被問了一遍。
以時間為線進行梳理,大致經過如下:
五日前,萬年縣令告病,朝廷委任縣丞曹德彰暫攝縣務。
當天,曹德彰帶領衙役,翻查了七戶有嫌疑的人家,沒收三件有嫌疑物品。
分彆為黑木劍一柄,寫有字的黃娟布一張,並舊草人一個。
查俱在府庫,無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