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從想了想,又拿出一個草人,不過這次卻不是動用替命符,而是將張嚴腦袋裝入草人腹中。
“感覺怎麼樣?”他問。
張嚴答道“大神,很好,這草一點都不紮人,還有一股仙丹一樣的香氣,真舒服……也不耽誤聽和看。”
方從心說廢話,這可是二階靈草。要不怎麼搭配二階上品的替命符。
你小子要是在草裡待久了,壽命都能增加幾年,就可惜,沒有身體了,無處可增。
他緊接著,又用帳外毛竹隨手編了一個鳥籠,將草人放在籠中。
又用遮蔽符,將不能暴露的部分遮了。
這樣即便是被趙詹神識掃描,也看不到什麼。肉眼見的,隻是一個裝著草人的普通竹籠。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我對外隻說是我新找的二神,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你也能看到結局,但不可說話,也不可讓人察覺。”
“是,大神放心。”
於是,方從找了塊紅布,將籠子遮蓋起來,然後睡覺。
第二天行軍,河工營就變得整齊不少。
到了晚上,小太監傳諭,女聖召見。
方從知道是崔昊那邊得手,便駕籠騎馬前往,誰知卻在金帳中看到了三堂會審的架勢。
女帝高坐。
上仙公主偏下一點。
張宗張昌侍立在兩人身後。
其他文武則分班站定。
隻有趙詹與柳氏,雙目緊閉,好像在神遊天外。
“好個不學無術的賊子,居然大膽誆騙聖上,說!是不是受石逆指使,想要以湖水衝淹中軍?!”
真不愧是上仙公主,女帝還未說話,她倒先扣下個帽子。
方從心知不對,裝模作樣道“公主這是何意?我才剛來,什麼都不知情……”
“好一個不知情!本宮問你,奏議開挖深池的是不是你?作為河工少匠,你豈會不知湖岸鬆軟,會返水返湧衝垮堤壩?到時,隻怕聖人危矣!”
方從明白了。
他本意是通過崔昊親戚,將河工難題奏報上去。
到時候,自然會有解決辦法。
卻不曾想,上仙公主卻要抓住這次機會,把他坐實為逆賊。
這瘋女人,跟狗一樣,不僅變態,還見誰咬誰。
至此,方從已經顧不得藏拙,一臉怨憤地反問“誰告訴你的?”
上仙公主冷笑“怎麼,你還想打擊報複檢舉之人?”
說完,她一揮手,就有侍衛抽刀,將方從團團圍住。
方從大笑道“哈哈哈……原來大宋朝廷竟如此不顧顏麵地栽贓大臣,搶奪功勞!”
公主不屑道“大臣?你也配!不過是個請神哄鬼的騙子!”
“既然如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方從做凜然狀。
上仙公主得意一笑,正要下令,就聽上首女皇開口道“且慢!”
“你說朝廷栽贓,有何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