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嚴躬身道“遵旨。”
女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心說,朕這個女婿醜是醜了點,但福緣甚好,也不是不可以拿來做一個分身。
想完,她又問方從“河工進展如何?”
方從一個白天,還真的在親自布署工匠,因此答道“已經按計劃全麵鋪開,自灃渠起到墮仙湖,再自墮仙湖到晉水,都有工匠在勘探挖掘。”
女帝皺了皺眉頭,問道“人手夠嗎?”
方從道“人手哪有個足數?三千五千人可以,三萬五萬人也可以,甚至若是想快,三十五十萬人都能用上。”
女帝道“遲則生變,還是要多派遣些人才好。”
她說著,看向張昱“張司徒,可有辦法從彆處調些民壯。”
張昱道“啟稟陛下,先前派出去的官吏,已經回來一半,都說潰兵騷亂地方,如今人心惶惶,郡縣不安,隻怕很難征調民壯。”
女帝看了看張嚴,問“那朕的好女婿,你有沒有辦法一日鎮壓罪營?彆讓他們閒著浪費糧食,都送到工地上去。”
張嚴道“鎮壓不難,但他們與良善河工同處一地,恐怕會起事端,到時裡長外短的誰也斷不清原委,反而耗費精力……不如仍舊看守在城下,由先鋒營進行威懾,反而不敢亂動。”
女帝搖頭道“無妨,不使他們同處。墮仙湖到晉水這一段,等勘探完成,就全部交給罪營。先鋒營再抽調五百軍馬鎮壓。有敢騷動鬨事者,不分對錯,一律押到朕這裡處以極刑!”
若是有知道女帝底細的旁人,這時恐怕就要大叫一聲“高”了。
因為極刑就是千刀萬剮之刑,要將人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最終就隻剩一身白骨,結果和被她吞吃毫無二致。
如此,她便可以放心吃肉,而又不擔心暴露。
“晉王,這事朕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嚴格懾禦,不可縱容致生事端。”
張嚴無奈,隻得道“遵旨。”
女帝又道“候將軍。”
候良出班“臣在。”
女帝道“你即刻抽調兩千人,歸晉王指揮,鎮壓罪營。”
候良口稱遵命,心中想得卻是這是在要讓晉王開府建衙了?兩千護衛,正好是王爵的額數,順便再削一削我的權柄……看來女婿終究能算半個兒,跟她是自己人,我這種外臣,是永遠不可能放心的……
吩咐完候良,女帝又看向董國邦,問“董愛卿方才皺眉,不知是不是哪裡不妥?”
董國邦一驚!
他剛剛是皺了眉頭,但他是低頭皺眉頭。
就這都被發現了,莫非聖皇有什麼仙法?一想到仙法,他就立刻背脊發涼偷偷皺眉頭都能被仙法知道,萬一哪天他在心裡罵娘也被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啟稟陛下,臣皺眉,是因為晉水與晉國相通,冒然開工不知會對方,隻怕會引起誤會,到時兩國陳兵渠畔,甚而攻伐,隻怕會耽誤大計。”涼歸涼,但董國邦回答地卻沒有一絲磕絆。
女帝不屑道“他敢!真要來了,正好試試朕的手段!”
本國兵卒不好輕易吃,外國的就不一樣了。
到時候,對麵派個萬人過來,正可以讓她飽餐一頓。
也就是現在急著開仙府,沒工夫搭理,等忙完了這遭,晉國不打她,她都要去打晉國。
不止晉國,什麼梁,金,齊,衛……通通都要倒在她的爪下,被她吞噬一空。
到時候,恐怕她就能突破金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