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死諸天!
“沒想到竟然是師父來了,我還以為是郭靖來了呢!”鐵木真的中軍大帳,燕飛這個刺客像是客人一般坐在左側位置,而另一邊則是華箏。
不過兩年的時間,華箏已經褪去當年的青澀,一如當初的蒙古長袍,除了腰間多了一柄長劍,衣著沒什麼變化,可那張清秀的臉龐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天真,取而代之的則是英氣與冷峻。
“隻是教了你一點東西,算不得師父。”燕飛輕笑道,“不過小華箏,你的成長之快還真是出乎了我的預料。”
剛剛擋住自己劍氣餘波的那一劍,還有這悠長深遠的呼吸,這小姑娘如今的功力起碼四十年。
“是一位密宗大師臨終前的灌頂,才讓我有此功力的。”華箏輕聲說道。
“密宗?”聽了華箏的話,燕飛望向主位鐵木真身側盤坐在一張蒲團上默默念經的枯老閉眸的老和尚,“如果貧道沒猜錯的話,這位大師應該就是密宗這一代的活佛吧?”
剛剛那股蘊含著強烈精神力的力量正是這位發出,而密宗能夠擁有這麼強的精神力量的存在,似乎隻有那位活佛了!
不再搭理這位所謂的活佛,燕飛將目光看向主位一臉威嚴的鐵木真,“大汗把貧道邀請進來,就不怕貧道暴起傷人嗎?雖有帳中高手很多,可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夠擋得住貧道。”
“天下第一,這樣的實力自然不是人數所能限製,不過本汗以為,道長不會殺本汗!”看著有點胖實則壯,一身簡樸蒙古袍,一張刻滿歲月滄桑的臉上滿是堅毅,鐵木真比鷹還犀利的雙眸看向燕飛,自信笑道。
“不會?大汗可是忘了在下此來的目的?”燕飛失笑。
“那道長可知道本汗要是真的被你刺殺身亡會有什麼後果?”鐵木真反問。
自問自答,鐵木真極為霸道地大笑道,“如果今日本汗被道長刺殺身亡,那麼整個大宋都會變成襄陽,道長可相信?”
燕飛沉默,這是事實。
曆史上,蒙古大軍有過無數這樣的例子。
鐵木真的女婿在攻打西域時被殺,然後他的女兒屠了三城,真正的雞犬不留!
攻打四川,蒙哥戰死,然後整個川地近乎被殺光。
“可若是那樣,蒙古也會隨之而亡。”直視著鐵木真,燕飛淡淡道,“殺戮是一把雙刃劍,達到一定數量,會讓人畏懼害怕進而臣服,可當超過一定數量,那便會讓人憤怒,憤怒到忘記恐懼,憤怒到同歸於儘,憤怒到眼中隻有毀滅。
確實,宋軍的戰鬥力不如蒙古,可大汗也彆忘了,大宋的人口是蒙古的百倍還多,就算蒙古再強,可一百個宋人還殺不死一個蒙古人嗎?
而且,大汗也彆忘了,大宋有的是英雄豪傑,比如貧道,貧道雖然無法以一敵萬,可來去縱橫,斬敵數百上千還是沒問題的。
大宋立國數百年,邊境鄰國從遼變成了金,現在又變成了蒙古,每一個都曾是極為強大的存在,也都曾將大宋打得狼狽不堪,可大汗看到哪個把大宋滅了?”
聲音平淡,可卻鏗鏘有力地響在所有人耳邊。
燕飛的話正好說到了眾人的心坎中,為什麼此次出兵不是全力以赴拿下大宋而是試探?
就是因為大宋看似軟弱,可卻整體實力渾厚!
可一時取勝,卻難以長期占據!
“話雖如此,不過此刻的宋軍卻是擋不住本汗的鐵蹄,不是嗎?”鐵木真一聲輕笑,“否則的話,襄陽不會被屠,道長也不會被派來刺殺本汗。”
“襄陽被屠那是之前的事,之前的軍對擋住不大汗,現在卻未必!”燕飛淡淡道,“至於刺殺大汗,隻是想要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勝利罷了!
大汗若是身死,或許蒙古大軍會瘋狂一陣,不過退兵便也是必然,不是嗎?”
“這麼說,道長還是要殺本汗?”眯著眼睛,鐵木真身上的氣勢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