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盧沉默了半晌,說道“你弄吧,自己女兒被人家禍害成這樣了,我要是連屁都不放一個,他們還以為我是軟柿子。動靜折騰得大點,出了天大的事情,我來撐著。”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爸,你彆有顧慮,小燕不管怎麼樣也是我老婆,更是傑傑的媽媽,我們永遠是夫妻。”
“嗯,我信你。”
電話掛斷後,張開陽沉思了片刻,直接給孫文慶,也就是陳海發了條消息。
當天晚上,歐陽鵬的十幾個場子被砸,華富金融的公司也被打砸得稀巴爛,連帶著華富基金總部,也差點發生火災,如果不是保安防範得比較嚴格,隻怕會釀成一場大禍。
得到消息的歐陽鵬,還正在陪著客戶,他還算冷靜的,等送走了客戶,才把老程叫了過去。
“踏馬的,這張開陽是條瘋狗嗎?無緣無故的砸我們的場子乾什麼?新都彙會所,我剛開業的,被砸得稀巴爛,小姐也打傷了幾個,說什麼也不肯做了。”老程煩躁的說道。
“我也一樣,損失了幾千個。這張開陽不會莫名其妙的發瘋,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點問題,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
歐陽鵬瞬間理清了思路,電話打到了張開陽那裡,但是連打了幾十個都沒有接。
“草,這張開陽還擺起譜來了,嗬嗬,我找老盧了。那是他的女婿,今天老盧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肯定不能白損失這麼大。”
歐陽鵬還沒當回事,拿著手機,又開始給老盧打。
老盧倒是接了,但是語氣不善,問道“找我啥事兒?”
“嗬嗬,老盧,幾個意思啊。你女婿張開陽今天晚上掃了我十幾個場子,不過了啊?還是我哪裡有得罪他的地方?”
“你自己乾了什麼事兒,心裡沒點b數嗎?歐陽鵬,彆以為你背後站著人就可以囂張跋扈,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打你也是活該!草泥馬的,要不是老子還在任期,我弄死你的心思都有了!”
老盧罵罵咧咧了幾句,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歐陽鵬都沒有還嘴的機會,楞了半天,抬頭道“我草泥馬的,這老盧是炸藥了?我偷他老婆了,還是弄死他爹了啊?”
剛剛開的是免提,老程也聽得很清楚,皺著眉頭道“不對勁啊歐陽,我怎麼感覺老盧心裡有氣呢,是不是你什麼地方得罪他了啊?再說了,張開陽都金盆洗手多少年了,早就不問江湖上的事情了,他受啥刺激了?”
“我得罪他?沒有啊,你天天跟我在一起的,你說,我能乾什麼讓他發這麼大的火?媽的,這事兒整的,我找人問問吧。”
歐陽鵬也是頭疼,也是趕緊打了幾個電話,問了問自己上麵的關係,老盧和張開陽這到底是啥意思。
問來問去,歐陽鵬才弄明白了,原來是一個叫高天鵬的小子在作祟,不但砸了張開陽的場子,還把他老婆給綁架禍害了。
高天鵬隻是個小人物,但他是高家村的人啊,大哥高義,高老四,高遠,那都是他們親兄弟。
而春市誰不知道,高義和高家村就是華富基金在下麵養的爪牙。
還有高遠,那是自己的心腹打手。
弄明白事情原委後,歐陽鵬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打通了高義的電話,破口大罵道“我草泥馬的高義,老子給你飯吃,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是嗎?你們要死就死遠點,彆打著老子的名義行嗎?高天鵬那個小崽子,是吃了瘋狗比了嗎?綁票都來了,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老板,這個事,我之前真的是不知情的。唉,這孩子”
“你說這些沒有用,趕緊的,讓那小比崽子自首,讓高遠麻溜的給老子回來,他再敢沾染這事兒,我剁了他!”
歐陽鵬氣呼呼的就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英俊鎮這邊。
高遠早早就停車在鎮口上等著了,他也不想來,但沒辦法,誰叫高天鵬是他親弟弟呢,跟自己關係也不錯。
這種事,找彆人都不放心,隻能自己出馬。
等了十多分鐘,一輛網約車開了過來,車上高遠已經看到高天鵬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