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突然回頭,酒瓶子猛然砸向了皮爺的腦袋,隨後拉上黃超就往外跑。
“哎喲!”
皮爺慘叫了一聲,雙手捂著瓦亮的腦門就蹲下了,但咬牙堅持著,大罵道“給我抓住這兩個小比崽子,我要弄死他們!”
一群小弟追了出去,但曲大頭十分勇猛,護著黃超,硬生生的從場子裡逃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兩人氣喘籲籲的逃回了出租房,曲大頭腦袋,後背挨了幾下,手臂上被劃開了,鮮血染紅了襯衣。
已經脫離了危險,黃超立馬開始抱怨了起來,道“草,你乾啥啊就動手?我喝瓶酒就能解決的事情,這下好了,徹底把人給得罪了。”
“我他媽是為了誰啊?”
曲大頭抬眼,瞪著他,憤怒道“草,說了叫你彆玩還要玩,救你一命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那一百萬,你還得起啊?那群人在玩你沒看見嗎?今天我不動手,你得死在那兒!”
“草!是我煞筆了!”
黃超連連扇了自己幾個嘴巴子,想到剛剛曲大頭拚命護著他逃出來的場景,心裡無比的愧疚,趕緊說道“大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就是急眼了,你彆生我的氣啊。”
“我他媽要生氣,還能留你這麼久嗎?大哥,你是強健殺人犯啊,我他媽隻想好好過日子,現在都被你連累進來了。”曲大頭沒好氣道。
黃超屬於狗臉的,咧嘴笑道“嘿嘿,我知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親兄弟,咱們倆是拜把子,過命的交情。”
“你還有臉笑,那一百萬怎麼辦?”
“涼拌唄,草,反正老子都他媽這樣了,也沒錢還。他們打了我一頓,就算抵債了。唉,就怕這事兒遠哥知道了,到時候告訴老板,我皮都要被扒下來一層。”
曲大頭問了一句“那就麻煩了。這個皮爺不好惹把?”
“那可不,張開陽的頭馬,巔峰時候,春市沒人敢跟他乾仗的。唉,愁死我了,昨晚不賭就好了。”
曲大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現在說那些沒有用,我的建議是兩條路,第一,想辦法湊錢,把人家錢賠償了,那皮爺也不是瘋狗,不至於這點事找家長。第二,死賴著不賠,咱們跑路,他們愛咋的咋地吧。”
黃超心動了一會兒,猛然搖頭道“不行啊,我媳婦兒還在夜場上班呢,我要是跑了,她肯定要被整慘了。我兒子還在上幼兒園呢,還有我爹媽”
“草,那就沒辦法了,湊錢吧。”
曲大頭罵了一句,抽著煙,從老舊的床頭櫃抽屜裡翻出了一張銀行卡,遞過去道“我裡麵就八萬多,是我這些年的積蓄,我能幫到你的,就到這裡了。”
“這些錢也不夠啊媽的,上次那事兒要是再乾一票就好了,老板給的錢很足哎,對了!”
黃超說著說著,突然靈機一動,道“大頭,你說我再聯係上那群流竄犯怎麼樣?”
“聯係他們?乾啥啊,你還想搶他們的錢啊,那群人可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的。”曲大頭無語道。
“不是,搶他們幾個窮鬼的乾啥啊。你想想,皮爺的那個場子,我記得每天的流水特彆大,還有很多現金,起碼也有幾百萬。如果我聯係他們,把場子搶了,到時候又能報仇解氣,還能大賺一筆,咋樣?”
“風險有點大了吧?”曲大頭猶豫著說道。
黃超越說越激動,道“風險是大了一點,但搏一搏,總比坐在這兒等死強吧?就這樣決定了,不過他們認識我,我不能露麵,你幫我去一趟,我還是扮演司機的角色,你當老板。行不?”
“可以試試。”
十分鐘後,黃超撥通了其中一個流竄犯的號碼。
也是巧了,人家壓根兒也沒打算換號。
“喂?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