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沉默了一下。
其實我早就猜出來了,厲小語肯定是張開陽安插在礦業集團的人。
張開勝,張開陽,這並不難猜。
“你打算怎麼弄啊?她既然是張開陽的人,那肯定就不好拉攏了,隻能清除集團公司。這個時候,你可彆心慈手軟啊。”劉冠東提醒說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就是有個事,厲小語這次車禍,眼睛可能永遠失明了。”
“車禍撞的啊?咋會弄成這樣呢?”
我也挺鬱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她現在是看不見了,醫生說恢複的機會很渺茫,以國內的醫療水平,肯定做不了。”
“嗬嗬,這就是命啊。那就不著急趕她走了,反正遲早也是要去國外的。哎,你既然沒事,空下來就琢磨琢磨潘叔吧,這個老東西,比誰都精明,老子跟他喝了幾次茶,愈發的感覺看不懂他了。”
劉冠東突然又道。
我有點兒煩躁,道“你當我是發動機呢?好歹休息兩天,我還差點沒命了知道不?”
“好好好,我就是那麼一說,反正你有空了再搞。掛了,這邊有事,不說了。”
劉冠東說著,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我打車去了醫院一趟,本來打算看看厲小語的,但重症病房裡還是不能進去,隻能在房間門口,隔著玻璃看著。
厲小語的家屬也來了,她爸媽挺年輕的,坐在椅子上一個勁的哭,還有一些親屬都來了。
但沒看到張開陽,也不知道他和厲小語之間是什麼關係。
我沒敢靠近過去看,自己一個人又回了家裡。
方晴已經睡著了,看我突然回來,都習慣了,從衣櫃裡找出來內褲和毛巾,溫柔的問道“先洗澡吧,餓不餓,我給你做點吃的?”
我愣神了一會兒,突然將方晴緊緊的抱進了懷裡,隨後很自然而然的親吻了上去。
方晴有點兒懵,但還是熱烈的回應著我。
跟死亡擦肩而過,要說不怕那是假的,我心裡其實一直都很恐慌,但是拚命壓抑著,現在回到家裡,才感覺到恐怖。
有句話說得好,生命是脆弱的,你永遠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個先來。
所以珍惜眼前人,好好享受生活。
事後,我靠著床頭抽煙。
方晴抱著我,俏臉微微紅潤,納悶的問道“吳前,你怎麼了?”
我突然說道“沒事,就是突然很想你。方晴,給我生個孩子吧?”
方晴驚訝道“你認真的?”
“當然,我愛你,可能這輩子沒法給你婚姻,但你同樣有作為我妻子的權利,有了孩子,我們倆才有了牽掛。”
“嗯!”
方晴有些激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重重的點頭後,拉著我去衛生間洗澡。
半夜我們又瘋狂了兩次,這次,沒有做任何措施,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做保險。
厲小語失明的事情,讓我心裡挺不舒服的,好好的一個人,現在看不見了,換成誰受到這麼大的打擊都會崩潰。
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也不敢跟她家裡人接觸,隻能一直躲著。
礦業集團辦公室裡,我正煩躁的處理著公司的一些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