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雖然是這麼說,但實際上,可沒那麼容易。
第一,張開陽不是講理的人,反正那群流竄犯是歐陽鵬找來的,不管後麵是不是歐陽鵬指使的,但終歸是這幫人乾的。
歐陽鵬就算解釋,張開陽能聽嗎?
第二,參與到裡麵的,還有個黃超,他是高遠的小兄弟。
高遠又是歐陽鵬的心腹,頭馬。
這下,就是黃泥掉進了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歐陽鵬知道跟張開陽解釋不清楚,乾脆躲了,出事後的第一時間,就去了國外。
他倒不是怕了張開陽,隻是不想把矛盾激化了,等事情過去一段時間,他再好好解釋。
所以臨走前,歐陽鵬基本上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讓老程出麵,好緩和一下關係。
老程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張總,新聞我看過,但這事兒不對吧?他被劫匪打了兩槍,跟我們華富金融沒關係吧?你這賴上我,我也不是做意外保險的啊。是不是?”
“就是啊,搶劫那新聞我也看過了。這人什麼毛病?老程啊,我跟你說,你不用慣著他們。我雖然不是春市的,但官口也有認識的人,這種人,無非就是想要訛兩錢唄!”中年人也跟著說道。
一聽這話,張開陽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盯著老程道“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老程也是要麵子的人,再說了,歐陽鵬一再交代了,這事兒絕對不能承認。
他臉色難看了一會兒,咬著牙說道“張總,事兒的確跟我們沒關係,你非要賴我們身上也沒辦法。你說要找我們歐陽總,我也說了,現在公司我負責,你跟我談就行了。但是你又不說,你叫我怎麼做?要不你教教我?”
“嗬嗬,行啊!”
張開陽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做主是嗎?”
“對,我做主。天大的事兒,我都能做決定。你有啥事兒,就直說吧。”
老程硬著頭皮回了一句。
“那好,我找高遠。今天天黑之前,讓他去醫院找老皮跪下,什麼時候老皮說這事兒過去了,那我也就不再找他了。”
張開陽說了一句。
“你找他乾啥?這事兒跟高遠能有關係嗎?”
老程臉色有些不自然,說道“再說了張總,你這個要求有點兒過分了,讓高遠去下跪,他是公司的員工,我怎麼命令他呢?”
“你做不了主,你擱我麵前裝個雞毛啊!”
張開陽一下子就怒了,抓起桌上滾燙的茶壺,直接砸老程臉上了。
“啊!啊,救命啊”
開水潑了老程一身,臉上都被燙得跟猴子屁股一樣,他雙手捂著臉,驚叫了起來。
跟著老程一起談事的中年人頓時站起來,氣憤道“你們太猖狂了!這是故意傷害,我報警抓你們!”
中年人說著,就要掏手機。
張開陽麵色平靜,拍了拍身上濺出來的水漬,絲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