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悅心裡頓時放心不少,看來隻需找到他就行,“那能不能確定他在哪?”張林悅繼續問道。
“這個嗎,按照要求,半皇強者的行蹤拍賣場不會告訴,不過隻要商語姐姐開口,應該是沒問題。”韓商語道。
張林悅頓時望向韓商語,眼神滿是期待。
“對你很重要?”韓商語道。
張林悅點了點頭。“那好,韓一,你拿我的親筆信去找下管事。”說完立即拿出一張紙,隨即寫了起來,片刻後遞給了一旁沉默的韓一。韓一沒有說話我,接過後徑直走了出去。
拍賣會還在繼續,報價也在不斷攀升,已經高達二十萬靈晶了,這與張林悅那枚血色殺手令價格相當了。張林悅自然非常著急,若是已經花落誰家,那找到黑界天王也沒有用。
終於,韓一走了上來,同時身後跟著那名管事。韓一對著韓商語低頭道:“在甲字第一間。”
“知道了。”韓商語說道,隨後望著張林悅,“有什麼你讓嚴管事陪你去,隻要不出格,不會有生命危險。”張林悅拱了拱手,立刻和嚴管事來到外麵玩。張林悅急忙手寫一封書信,然後將盒子裝著的《偷天換日》一起交給嚴管事,囑咐道:“嚴叔,麻煩你把這封信和這件東西交給黑界天王即可,我在外麵等候。”
“好,張密線稍等。”說完嚴管事急匆匆而去。
張林悅在走廊裡來回踱步,額頭上全是汗水,他也不確定黑界天王看到後會不會幫他,而且時間越拖越對他不利。然而不一會兒嚴管事就找到張林悅,道:“天王請您過去。”張林悅頓時心裡石頭落地,急忙趕到甲字第一號包間,敲了敲門後,有一位黑袍修士將門打開,張林悅這才低著頭走了進去。
張林悅弓著身,不敢看麵前的幾人,這幾人氣勢之強,就連烈頂天都無法相比。直到有人說話,“你就是師弟的弟子,抬起頭來吧。”
張林悅戰戰兢兢的抬起頭,這時他才看清,這個貴賓室裡有五個人,其中四人都穿著黑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有最中間那位是正常打扮,白衣白袍,英姿勃發,沒有絲毫靈力外露,外貌十分和藹,但看樣子不過三十歲左右,毫無疑問,這就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黑界天王。
“是你……”一旁的黑衣人道。張林悅嚇了一跳,立馬望過去,這才想起他就是天火帝國拍賣場見到的那位黑界修士。“咳咳,大人記性好,我叫張林悅,我們又見麵了。”張林悅恭恭敬敬道。
“說說吧,我想聽所有。你放心,你的要求,隻要你說的是真話,我一定答應。”黑界天王道。
“不敢有所隱瞞,我一定知無不言。”說完,張林悅將如何在魔窟得到百變書生密藏,如何喚醒百變書生記憶和盤托出,說的有聲有色,甚至在說到百變書生靈魂消失後還擠出了幾滴眼淚。當然,黃邪王他可沒敢提半個字,至於魔窟,也和以前說的一模一樣。
黑界天王聽完,久久沒有說話,直到很久後才說上一句,“真是苦了曦兒師妹了。”隨後又是一聲長歎,“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對她說。”這時,張林悅突然想到百變書生的骸骨還在他身上,立馬將其拿了出來,恭恭敬敬放到地上。“大王,這是百變書生的骸骨。畢竟我受他傳承,也算是他的半個弟子,所以當時冒死將師傅帶了出來。後麵我一直妥善保管,準備找個風水寶地安葬。可我一直奔波到現在都沒有實現。上次遇到這位黑衣大人,我想著將師傅骸骨交出來,但是由於我並不知道情況,再加上安葬師傅之事對於弟子來說十分重大,所以才保留到現在。”
黑界天王根本沒注意到張林悅的話,當他看到百變書生骸骨第一眼後,眼睛仿佛紅了。四周的人自覺退到了邊緣,都背過身去。
黑界天王沉默了很久,才長歎一聲,“哎……師弟,是師兄對不起你啊。曦兒師妹,我……”天王話說一半就停了,隻是喉頭動了動。隨即對著身邊的人道,“去取來吧。”
張林悅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心裡琢磨著小蛋花的事情,這是時天王說道:“你做得不錯,雖然你說的話不一定是全部,但這些就夠了。你得到他的傳承,不枉他對你的期望。你叫他一聲師傅也是應該。我能看得出你的神魂很特彆,好好珍惜吧,我相信大域容不下你,早點離開吧。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到了皇境那一步,再來從我手裡將他接走,我相信這是他的心願。”
張林悅一臉懵逼,越聽越糊塗了,但他又不敢多問。這時,那位黑衣人回來了,手裡拿著那裝有天龍精血的玉盒。黑界天王接過,看了看,隨手就遞給了張林悅,“那去吧,這是你應得的,走吧年輕人,記住你說的話。還有,雖然你是他的弟子,但黑界有黑界的規矩,對你的追殺不會停止,你好自為之吧。”
張林悅自然知道黑界追殺的事情,隻是沒想到天王會說得這麼直白,但他還是千謝萬謝,隨後才緩緩退了出去,就要離開時,黑界天王突然說道,隻是這句話不知是對他自己說的還是對張林悅說的,“你得他傳承,你曾經發過誓,《偷天換日》除了我你隻傳一人,這是你的生命,是不是這就是因果輪回。”
張林悅離開後,再次回到了韓商語身邊。這不,剛一關上門,韓商言就急急忙忙說道:“你上哪了去了,你知不知道,剛剛那滴天龍精血,被一位不知名的強者高價買了去,你知道價格多少嗎?”
“多少?”張林悅也好奇的問道。
“五十萬靈晶,我勒個乖乖,這價錢,可以比得上域殿拍賣場好幾個月的收入了,真不知道是哪方的勢力,這麼財大氣粗,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勢力,他要是能夠平安走出這金耀皇城,我把頭卸下來當球踢。”韓商言一副義憤填膺的說道,仿佛那人是搶了她飯碗一樣。
韓商語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望著張林悅,那眼神,看似已經知道了一般。張林悅被看的頭皮有些發麻,最後小聲道:“隻是做了一筆交易,你放心,與孤寒帝國和天火帝國無關。”
韓商語臉色緩和過來,也沒有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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