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站遠點,則是一塊會移動的石頭。
張林悅轉頭望著背後巨大的壁爺,一臉無奈,“我說壁爺,你能變小一點嗎,你這樣讓我很難操作啊。”
罵歸罵,但跑路必須繼續。至於壁爺,張林悅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突然清醒。
它那個模樣能醒來?打雷都不會醒來!
詭獸們已經知道了張林悅的意圖,立馬分散包抄到張林悅前麵。因為他後麵那塊石壁,不管他們是抓是咬,是撞是踢,甚至腐液,它都紋絲不動,簡直就是萬能鎧甲。詭獸們爪子都磨平了,確實沒了辦法。
張林悅可不會給它們包抄的機會,在詭獸還未合攏前,提起天神戰刀先是一個橫掃,之後再是一個加速,猶如炮彈,瞬間衝出,一溜煙的跑沒了,那速度,比他們全力之下都慢不了多少。
詭獸們都睜大了眼睛,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子,背起一座一丈餘高的石壁,跑得賊溜,速度竟不輸它。
吼……詭獸們的咆哮頓時傳來,一聲接過一聲,憤怒得暴躁到了極點。
正在追擊皇甫朧月等人的靈獸們,瞬間停止了攻擊,仿佛受了召喚一般,全部轉頭衝向張林悅。
彆看張林悅此刻是跑得風風火火,實則是嚇得滿頭大汗,尿意正濃。
邊跑邊喊:“喂!朧月、刀疤哥,快點打開洞府石門,頂不住了!”
因為張林悅的原因,皇甫朧月身邊靈獸驟減,立即飛奔至石壁前,拿出一把類似鑰匙的法器,插入石壁的凹槽內。
塵封許久的石壁發出陣陣轟鳴聲,隨即緩緩打開,一道古樸氣息席卷而來。
此時,皇甫朧月身邊隻剩下了刀疤臉,至於其他兩人,早已成了靈獸裹腹食物。
刀疤臉一把舉起沾滿鮮血大刀,滿眼決然,“公主,事情緊急,您先進去,我來斷後。”然而皇甫朧月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轉身拿起手中的劍,守候在石門前,她在等張林悅。
張林悅背著壁爺,一路橫衝直撞,那些實力嬌弱的靈獸直接被撞飛,此刻張林悅如天神降臨般,手中天神戰刀左突右劈,打得兩邊靈獸們紛紛奪路而逃,無論後麵追來的詭獸如何咆哮,都無法阻止。
而奔逃的靈獸形成了獸潮,也阻擋了詭獸步伐,氣得詭獸一路上拍碎了不知多少腦袋。
張林悅在即將到達石門的時候,猛然躍起,半空中立馬解開繩索,一把將壁爺扔進乾坤袋,隨即拉起皇甫朧月的手,衝了進去。刀疤臉此時也將鑰匙取下,一並鑽了進去。隨即,石門轟然關閉。
突然一個腦袋竄來,死死頂住石門,爪子更是伸進了胡亂抓扯,呲牙咧嘴的,惡心。張林悅直接一腳送它去了姥姥家。
這下,三人總算安全了,但石門外依舊傳來陣陣咆哮聲和撞擊聲。
張林悅平複了心情,罵道:“這群野獸太凶殘了,衣服都破了。”隨即低頭發現自己竟然還拉著皇甫朧月的手,立刻全身觸電般彈開,如遇到了牛鬼蛇神般,立刻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個…,誤會,全…全都是誤會。”
張林悅此刻額頭冒著冷汗,臉紅到了脖子。皇甫朧月噗嗤一笑,燦爛的如小孩子吃到蜜糖一般,甜如心脾,眼中也透露出不一樣的韻味,隨即古靈精怪的打趣道:“葉公子,都說男女授受不親,你都牽了我的手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喔……”
張林悅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扇了自己一巴掌。
“啥,牽個手也要負責?負…負個啥責。我與小師妹經常牽手,她也沒叫我負責啊。”
旁邊的刀疤臉早已忍俊不禁,看著裝模作樣的皇甫朧月,很自覺的離得遠遠的,他對於這位小公主,可是了解得很。
皇甫朧月望著張林悅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和驚慌失措的話語,心裡也是五味雜陳,既有高興,也有慶幸,更有沾沾自喜,她也有她的小心思。
情愫之事,虛無渺茫,往往不期而遇。
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刻,有人願意為你挺身而出,這樣的男人,又有幾個少女能夠抗拒得了。
此刻她更加堅信,張林悅不是那些世家大族的浮誇子弟,而是某個隱秘世家的天之驕子,而且品行良好,氣度不凡,更有著一股堅韌與偉岸的胸懷。
不過聽到小師妹三個字,卻讓她心裡如鯁在喉。這個葉林心裡,隻有小師妹,可見兩人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隨即心裡堵塞得慌。不由得臉色一變,眼睛裡有淚水打轉到,雙手緊扣,嘴唇緊咬,仰著頭眼淚汪汪又目不轉睛的盯著張林悅。
“小師妹小師妹,沒個小師妹你不活了!嗚嗚嗚嗚,欺負我!”
“啥!?”張林悅兩眼翻白鼻孔冒煙,腦袋更是嗡嗡作響。
“這才是你嗎?什麼要在自己麵前塑造一個虛無完美的夢,然後又無情的打碎。”
張林悅哪見過這種畫麵,對於皇甫朧月這種情感和表演高手,完全是被拿捏的死死的,心裡慌的一批,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愣的木頭似的站著。
許久後,皇甫朧月恢複正常。
然而張林悅不正常了,嚇得六神無主。
“是不是想小師妹了,怎麼不說話?”皇甫朧月滿眼委屈的問道。
張林悅點了點頭,但隨即一陣頭大,這是啥跟啥,突然提小辣椒乾啥,我啥都沒說啊,這皇甫妖精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思維跨度有點大啊。
良久後才哆哆嗦嗦的說道:“那…那個…要不我不要裡麵的寶藏了,就當做給你的賠償。”
“是當做嫁妝嗎,還是聘禮?”皇甫朧月隨口問道。
張林悅頓時眼睛睜得比核桃還大,心裡驚得在地上瘋狂摩擦,這皇甫朧月是不是嚇糊塗了,淨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看著張林悅完全石化的表情,皇甫朧月突然噗嗤一笑,臉上露出淺淺笑容。
其實剛剛皇甫朧月隻是有意無意的試探下張林悅,也順便看看他的內心,隻是沒想到張林悅這小子確實不懂情調,果然是土包子出生,本想就這樣算了,可每每想起他時常提起的小師妹,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收起淚水,賭氣的說道:“我不要你的賠償,但你必須答應我,算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必須的還。”
張林悅立馬如蒙大赦,頓時小雞般連連點頭。心裡其實哭的稀裡嘩啦的,我什麼都沒做,隻想撈點錢來的,結果錢沒弄到,好像還遇到了個妖精,弄得渾身不自在,真是鍋從天上來禍從手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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