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悅拳頭上有火焰蠕動,開始隻是一個小黑點,隨後無數螢火從周圍彙聚而來。猶如螢火蟲般,黑暗中發出光明,一圈圈的環繞在殤身體周圍,很是絢麗。
“班門弄虎……”
不少人發現這技能終究不過是個紙老虎,中看不中用,滿臉失望的搖了搖頭。
張林悅所有心思都落在了禁製上,仿佛就與對方杠上來。右後腿微弓,左臂拳頭上暗紅色火焰滾滾,靈力以拳頭為中心噴湧,並在拳頭前方形成一麵獸首。
一聲悶哼,後腿猛然發力,瞬間跳躍至半空,疾速朝著下方衝了下去。
“張氏拳法第三式,胸口碎大石。”
名字是張林悅臨時想的,有點接地氣。
拳頭如利錐般轟向鬥技場,發出巨大的沉悶聲響。並以拳頭為中心,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見此,不少人也是一驚,心跳加速,全都緊張盯著禁製,生怕錯過了精彩時刻。
辰龍依舊麵無表情,卻做出了超乎尋常舉動。隻見其雙手伸出,幾枚符文隨著靈力流向禁製,禁製瞬間爆發出強烈光芒。與此同時,禁製以肉眼可見速度變得稀薄。
張林悅一擊未逮,再次蓄力,隻不過這次渾身燃著血紅色火焰,形成一個熊熊燃燒的大火球。這一次使出的力量十分耀眼,碰撞一瞬間,火光四射。
緊接著一聲輕微破碎聲,火焰刺破禁製,突入其中。
“破了!快看,破了!”不少人紛紛驚呼齊齊站了起來,跟打了雞血一般興奮。
“飛火流螢,去。”
突入禁製的火焰瞬間化為密密麻麻的螢火蟲,鋪天蓋地的撲向辰龍。
“小辣椒,快出來!”
蘇蘇立馬飛速奔向最近的邊緣。
辰龍一把將螢火蟲震飛,怒由心生,眉頭形成川子,怒吼,“不許走!”
瞬間,鬥技場邊緣的地麵上冒出無數金色藤蔓,將鬥技場包裹成碗狀,直接將蘇蘇圍困在中間,隨即藤蔓像蜘蛛的腕足一樣向蘇蘇刺來。那泛著黑色光芒的突刺,靈活得猶如手臂。
就在這時,辰龍身體一震,體內靈力瞬間變的混亂無不比,藤蔓巨刺突然間停滯在半空,就連靈力都開始消散。
張林悅臉上終於露出微笑。
而辰龍黑著臉看向張林悅。
在張林悅剛剛破開禁製之時,就已經沿著地麵釋放了少量火螢,眾人所見到的,隻是張林悅想讓大家看到的……隻是表象!
終於,趁著空隙,蘇蘇一拳轟在禁製薄弱之處,而火焰化作蠕蟲般將蘇蘇纏繞,猛然一拉跳出了鬥技場。
張林悅一把接住蘇蘇,當著眾人麵將小蘇蘇翻來覆去反複看,完全不在乎蘇蘇幽怨的眼神。直到確實沒發現什麼大的傷勢後才放下心來,這才拍了拍小蘇蘇的屁股。
“還好,沒有缺胳膊少腿。”
蘇蘇一把掙脫出去,嘟著小嘴,一副不滿,“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顛來覆去的,以後還怎麼讓我出門,你必須負責。”
張林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此時此刻,清楓仙院金碧輝煌的大殿內,眾長老不住的點頭,對於張林悅和蘇蘇皆露出滿意笑容。
“果然不錯!”院長難得老臉舒展。
其他眾人也紛紛稱讚。
“看來這小子果然如傳言那樣,雖然實力低了些,但戰鬥技巧和力量那確實不錯,是個可以好生培養的苗子。”
說話的是火焰神殿的殿主烈陽。
“我清楓仙院每屆新生,都會選擇一位修為、品行和天賦兼優的弟子作為仙院的院子,這小子我看不錯。”
“若是這小子作為這屆弟子的代表,參加各種比試,作為榜樣引導其他弟子修行,應該能夠我仙院長臉。”
“我清楓學院為了的修行質量,每三年隻招收一屆,所以相對於其他仙院,弟子本來不多。三年一滿,除了少部分願意繼續修行之外,都各奔東西了。”
“我個人認為,次子雖然修行時間短了點,但實力和發展潛力大家有目共睹,又是入院第一人,第一班班長,為人重情重義,品學兼優,我建議院子由張林悅擔當。”
聽到人選,不少人不住的點頭。
但依舊有人反對。
“我不同意!”
說話之人為黃土神殿的殿主河都,他的身後,跟隨著不少追隨他的人。
“張林悅在學院是出了名的臭名昭著,他如何能擔任仙院院子?且不說靠偷襲河源成為班長,就說說和孫明輝的對戰,竟然拿一萬靈幣,將孫明輝收買認輸,這算什麼品學兼優?而且還開設賭局,趁機大發橫財,以至於仙院鬨得沸沸揚揚,學生們更是組成了聲討會。”
“我見這小子就是仙院的害群之馬,不僅不能當院子,而且應當予以開除。”
烈陽賢君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氣衝衝站起來,指著河都罵道:“好你個河都,事事與我作對,張林悅品行怎麼樣,試煉塔你沒看到嗎?鬥技場你沒看到嗎?偷襲當上班長,難道偷襲不是我們的戰鬥技巧?至於孫明輝之事,仙院早有定論,你又何必妄自定論。按照你所說,我估計你會說河源就適合做仙院的院子吧。誰不知道你是河源的親叔叔,你可真是舉賢不避親啊。”
和都也是一拍桌子,指著烈陽道:“烈陽老賊,你少在這裡裝蒜,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你是不是早就想將他收為親傳弟子。這小子品行怎麼樣,難道在座眾長老心裡沒有定數嗎?至於天賦,且不說河源,在鬥技場上連敗皇甫世家兩位天驕,更是與清河仙院第一人辰龍對戰數十回合才堪堪落敗,要是換做張林悅,能夠在辰龍手裡走過十招嗎?”
烈陽冷笑道:“好一個十招,你河都老賊可謂是心腸歹毒。論實力,河源是殿士巔峰,而張林悅是殿士初期;論對戰,辰龍與河源是小打小鬨。剛剛張林悅因為蘇蘇,已經激怒了辰龍,如果張林悅上場,必然遭遇辰龍的最凶狠報複,能一樣嗎。”
“惡毒!你就是想激怒在座各位,讓張林悅和辰龍鬥戰,這樣就可以做到一箭雙雕,既助推了河源,又鏟除了張林悅這個威脅,你當我們是白癡嗎?”
支持張林悅的長老們齊齊站了起來,對著河都怒目而視。以此同時,支持河源的長老們也站了起來,與之對峙。
見到雙方劍拔弩張,副院長蘇文山不得不站了出來,示意兩方的人坐下。相比在場的眾長老而言,剛剛爭執雙方畢竟隻是少數,而絕大不分都沒有表明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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