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周又訕訕地笑道:“取現銀的事,待會,我個人會墊上,莫急啊!押運現銀的鏢車在路上,這幾天,取現銀的人也太多。銀號裡,一時不夠現銀。
嗬嗬,不就是一萬兩現銀嗎?這點私房錢,我還是有的。古人說的好,有朋自遠方來,不也樂乎?待會一起吃午飯,燕窩、鮑魚、貓豹、黃京,全準備好了。
嗬嗬,我給乖侄女送一對上好的玉鐲。戴上這對玉鐲,可以除風濕,除斑點,睡眠尤好。”
說罷,俯身茶桌下,打開大鐵櫃,取出一對晶瑩的玉鐲來,遞與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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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兒接過玉鐲,笑道:“雖然禮輕,但是畢竟有,心情好點了。”
哈哈哈哈!
眾人被逗得捧腹大笑起來。
也是,玥兒根本就不缺錢,缺的是尊重。
諸莉莉將一萬兩銀票塞還給秦誌光,說道:“這不是我們家的銀票,是秦總管的銀票,我們拿他的銀票,隻是當做敲門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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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誌光接過銀票,收入懷兜裡,笑道:“你們家哪有這麼小的銀票呀?你家相公,可是天下首富。”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周少周一陣愕然,心道:這大明天下,還有比我更富的嗎?
秦誌光隨即給周少周介紹石天雨、汪靜和諸莉莉等人的姓名和身份。
周少周頓時抱拳拱手,向石天雨、汪靜、諸莉莉等人躬身作揖,十分禮敬。
畢竟,石天雨就要成為官家的人了。
而石天雨還這麼年輕,誰知道石天雨將來能當什麼樣的大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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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周少周又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全是一千兩銀的銀票,分彆塞給石天雨、汪靜、諸莉莉、湘湘、依依、玥兒等人,說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順手也給秦誌光一張千兩的銀票。
都是譽景連鎖銀號的通兌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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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誌光接過,說道:“給我的這張,肯定就是順水人情嘍。”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玥兒隨即說道:“你這死光頭,拿人錢財,還說人家壞話,真不是東西。”
眾人頓時笑彎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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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有人不敲門就推門進來,徑直走到茶桌前,坐在周少周的大腿上。
她橫臂摟著周少周的脖子,嫵媚地笑道:“嗬嗬,大掌櫃的,又哄小姑娘開心了?你不是說,那對玉鐲要送給我的嘛,怎麼昨晚剛說,今天一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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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周又是滿臉通紅,十分尷尬,急急推開她,訕訕地笑道:“嗬嗬,昨晚的那一頁,能不翻就不要翻。翻落了,灰塵會迷了雙眼的。
我也不是在哄小姑娘,那可是咱們的乖侄女。這對玉鐲就當是我借你的。哦,你快去梳洗,順便把誌琴叫來。故人來訪,待會一起聚聚,共進午餐。”
搖拽而來又依偎在周少周懷裡的竟然是一個半老徐娘,嘴唇猩紅,長發披肩且有些散亂,身材高挑,穿一條青藍花格的寬鬆褲子,也沒穿上衣,就披著一件紅肚兜,頗為豔麗妖冶。
很顯然,她剛剛睡醒。
也很明顯,周少周昨夜就是哄她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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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細瞧一眼,秦誌光驚叫一聲:“小琴?是你?真的是你嗎?廖小琴,你怎麼也在此?我是秦誌光啊!秦光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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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徐娘上下打量秦誌光,陡然驚叫:“你,你是秦誌光?秦光頭?”
終於承認自己是廖小琴了,也開始臉紅了。
因為剛才的那幕,被故友所瞧見了。
此時此刻,周少周不由低下頭去。
今天這一幕,竟然被秦誌光當麵看到了。
唉!真是太尷尬了!
恨不得鑽到茶桌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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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們一起長大。
而廖小琴是喜歡秦誌光的。
但是,秦誌光心有所屬。
兩人未成好事。
但今天,廖小琴似乎也未嫁人,或是喪夫失偶,所以,才和周少周混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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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誌光又問廖小琴這麼些年在哪裡生活?
廖小琴感慨地說道:“唉,一言難儘啊!待會午餐,再詳說吧。我先梳洗一番,換套好衣服。”
甚是不好意思,拂拂秀發,讓秀發更散亂些,以此遮臉,又急急轉身而去。
玥兒隨即對周少周笑道:“大掌櫃的,抬起頭來啊!乾嘛老低著頭,像個犯人似的。”
眾人又被玥兒逗得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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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周在大笑中抬起頭來,紅著臉說道:“剛才那個,是我銀號下屬仙景賭場的女掌櫃,剛才呐,你們看到的那一幕,不是真的,是在演戲。因為今晚賭場有表演,我和她先演練給你們瞧瞧。”
玥兒知道周少周在撒謊,笑道:“明白!大掌櫃和那女掌櫃的演技真好!演得很真實啊!待會繼續演,真好看!”
眾人又被玥兒逗得大笑起來,都笑出眼淚來了。
周少周笑道:“兒童不宜啊!今晚讓她和彆人演吧。叔叔是客串的。”
“哈哈哈哈!”
眾人又捧腹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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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又有一人推門而入,進來就跑向秦誌光,說道:“秦光頭?你真來了?你真在此!嗬嗬,太好了,好久沒見了。”
秦誌光驟然握住那人的手,激動地說道:“誌琴?你過的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原來此人便是“六指琴魔”程誌琴,濟南府城“鳳琴院”的女掌櫃。
也是一個年約四十但保養頗好的徐娘。
她嬌小玲瓏,身穿青花格子連衣裙,頭發束成馬尾鞭,穿金戴銀,粉臉發亮。
指甲油塗得厚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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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周說道:“光頭佬,今天,我和誌琴等到了你,說明咱們沒有緣儘。我們又可以一起重溫小時候的快樂。
這樣吧,咱們既然重逢,就不要分開了。我掏錢,你來當掌櫃,咱們再開三家商鋪,一家經營布匹綢緞和江南刺繡,一家經營金銀首飾,一家經營各種名茶。”
程誌琴甩開秦誌光的手,接過話茬,說道:“是啊!少周說的對啊!
現在朝廷重文輕武,社會和諧,有錢人越來越多,貴婦人都喜歡采購江南綢緞,訂製旗袍,多買金銀首飾,達官貴人都品香茗。
屆時,你可以找塊地方,種植些碧湖茶。你可是出身於茶葉世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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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誌光看到程誌琴和周少周關係很好,不一般的那種男女關係,便有些傷感地說道:“少周,你現在富可敵國,美女如雲,你當然可以快樂了。
我呢?孤身一人,沒有家,沒有妻兒,還得陪我侄子去殺那個毀花大盜許明勇,還得陪我侄子去營救五義幫的人。”
“啊?令侄?”
“就是這位石天雨石公子。”
程誌琴頓時有些尷尬。
石天雨抱拳拱手,與程誌琴見禮,又笑問:“移花宮在哪?我想去找找朱盈雅郡主。”
程誌琴搖了搖頭說:“我從未到過移花宮,有什麼事,有什麼任務,都是移花宮的使者到我這裡來傳令,我們負責執行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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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要打探移花宮的下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於是,共進午餐之後,石天雨留下秦誌光和周少周、程誌琴在一起,看看能不能繼續打感情牌,套出移花宮的秘密。
而石天雨則是領著家人出城北上,出城之後,將諸莉莉和汪靜、玥兒和湘湘等人送回係統空間,騎著絕影寶馬,抱著“嘟嘟”,背著“嫦娥”和“明月”,策馬北上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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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舒展嫩葉枝條,在春風中輕柔地拂動。
石天雨回到魏雪妍給他買的那處小宅院,便從係統空間裡飄移蘇醒和郭先光到地麵上來作伴。
過得幾天,王鋒、崔鐸、魏良卿、傅星等幾個學子來了。
崔鐸一入府門就喜不自勝地說道:“石兄弟,會試發榜了,王兄考了第一名,成為這次會試的會元了。咱們幾個呀,都中貢士,半個月後入殿麵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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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立即拱手向王鋒道賀,說道:“恭喜王兄。”
王鋒興高采烈地說道:“石兄弟,同喜!同喜!”
魏良卿當即提議說:“石兄弟,咱們一起去百順胡同,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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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想起上次在瀟湘館被魏雪妍耍了一頓,心有餘悸,便掏出三錠大銀錠,塞給魏良卿,說道:“嗬嗬,諸位兄台,這樣吧,你們去,小弟請客,來來來,小小心意,拿去花花。小弟待會呀,要去見長香公主。”
如此,便將魏良卿三人打發了。
聽說石天雨要去見長香公主,崔鐸、魏良卿等人也不敢吭聲,不敢再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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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鋒少見地開起了玩笑,說道:“喲,兄弟,怎麼現在變得如此正經了?”
石天雨官癮十足地說道:“王兄,估計殿試嘛,咱兄弟倆是沒問題了,小弟呀,得向你請教練練字,以後做大官了,要批閱公文的,字寫得不漂亮,手下人會笑的。”
王鋒大笑起來,說道:“好,咱們兄弟倆練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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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隨即領著王鋒走進書房。
二人揮豪潑墨,比試一會,還是王鋒的字取勝。
石天雨對王鋒的字好不羨慕,強留他在府,請教練字方法,竟然半個月不出門,直至殿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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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試由皇帝朱由校主持和出題,亦由他欽定前十名的次序。
殿試隻考一題,考的是對策,為期一天。
這殿試對石天雨來說,還是輕鬆過關了。
石天雨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將自己在江湖上、官場上、沙場上看到的和親身經曆的,都融進對策裡,竟然進入前二甲,被朱由校賜為同進士,進入吏部當差,領從七品官銜。
王鋒自然更厲害些,進入一甲,被朱由校賜為進士及第。
直接出任地方官,任四川穀香縣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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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頭有些失落,暗道:還是王鋒好,雖是小知縣,但也是一方諸侯,土皇帝,多威風呀!唉!自己也不錯了,比考武舉好多了,能弄上從七品呀,過多幾年再弄個正七品,不也一樣可以申請去當過小知縣?哈哈!
但想想王鋒年紀大自己十幾歲,與他沒得比。
又想著自己也會升職的,便也慢慢平靜下來。
繼而又想起京師幾大高手,心道:寇延明雖然罵過我,但也幫過我,我在京城認識的正士之中,也暫隻有他和李振海、慕容勝了。
哦,我得把好消息告訴他們去。
於是,便讓郭先光駕著馬車,先送他去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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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寇府管家告訴石天雨,京師幾大高手都護送“馮有誌”去了江南,年關也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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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頭一陣惆悵。
忽然想起魏廣微的話:“潘汝湞之子潘有為因身世顯赦且人才出眾而被魏雪妍看中。”
石天雨不由感慨地心道:唉!寇延明和李振海肯定是護送魏雪妍去江南相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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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情灰暗地回府,滿身的喜悅煙消雲散了。
看來自己與魏雪妍是有緣無份了。
唉!還是好好辦差吧,將來把官當大。
決定自明天起到吏部好好辦差,儘早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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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二天,石天雨一到吏部辦差,卻傻眼了。
原兵部尚書殷有招交流到吏部作為尚書。
殷有招見來報到的又是石天雨,便說道:“石天雨,恭喜你高中同進士呀!不過,吏部沒有職務空缺,本官保留你從七品官銜,你暫仍作司務吧。”
神仙打架,殃及池魚。
殷有招把石天雨列入到魏忠賢一夥那邊去了,肯定不會重用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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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遵命!”石天雨隻好躬身作輯,轉身而去。
從此,石天雨整天收發公文、疊理公文、呈送公文。
一會跑尚書那裡,一會跑左右侍郎那裡,一會得給各省進京辦差的官員沏茶。
彆說威風,見到有些知府,石天雨還得點頭哈腰。
稍不順眼,有些知府便說到吏部尚書那裡投訴他。
這些官員很多都是吏部尚書提攜起來的。
他們跟尚書的關係遠遠好過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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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利用空閒時間,扳著手指一算,今年十八歲,三年之後是堂主事。
做到尚書時,自己是四十四歲。
不由心道:格老子的,這官品三年一升,自己得多少年才能做到尚書呀?
這還是非常順利的升遷,中途如被人參了一本,或是考核不過關,或是下麵官員升遷做尚書,或是有人外調過來做尚書,又或是皇帝更換,接著也換尚書。
格老子的,我至少也得五十多歲才能做到尚書。
哈哈!到時候,我都抱孫子,還做什麼鳥尚書?
沒癮!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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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這一掐算,感覺還不如到遼東打韃子去的好。
戰爭年代,憑軍功晉升,憑自己的絕世武功,那樣晉升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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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喜雨,淅淅瀝瀝。
長香公主府邸。
菊蘋服侍魏雪妍更衣後,便勸她早點睡覺,說道:“公主,你剛回京,一路勞頓,早點歇吧。”
魏雪妍含笑問:“今年殿試情況如何?”
問的甚是委婉,其實是想打探石天雨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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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萍自知魏雪妍心意,便含笑介紹情況:“石公子自從上次被你在瀟湘館捉弄,後又被魏廣微等人依計玩了一手,便閉門念書,科考得魏廣微等人相助後,中了二甲,現在吏部當差。
奴婢一日扮作書生,找蘇醒聊聊天,蘇醒稱石公子在吏部當個小司務,整天跑來跑去的,累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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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聞言,臉露微笑,說道:“這小子,倒也懂事了,不再貪戀煙花之地了?讓他先煎熬一陣子,修心養性。不過,也挺難為他當一個小跑腿的。
畢竟,石天雨以前當過遼西總兵、廣寧知府,現在重新來過,從小公差做起,真不容易。
不過,他殺武量此事,乾的漂亮,一戰扭轉他在江湖上的不利情勢,設下一天娶七妾之計,轟動武林,再撒漁網捕魚。
這小子若不當將軍,倒真是可惜了。
不過棟梁之才嘛,還得從小知縣曆練開始較好。
以前是朱盈雅郡主抬舉他太快,兩個月便當上了遼西總兵兼任廣寧知府,少年得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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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蘋看魏雪妍忽然間微笑動人,酒窩燦爛,便委婉地說道:“公主,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魏雪妍俏臉紅豔豔起來,口是心非地說道:“呸!他配嗎?彆忘了,我是在麻痹他,借他與江湖中人的恩怨,來攪亂江湖,好讓江湖中人自相殘殺。”
原本此話就是一句戲言,但是,卻讓石天雨的命運從此大拐彎。
~~
因為忽然門開了,魏雪妍此言被魏忠賢聽到了。
魏忠賢進房就是一聲驚問:“妍兒,你與姓石的有仇?”
魏雪妍甚是不滿地反問:“爹,你為何偷聽女兒的話?”
此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無意中在改變石天雨在官場上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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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聞得愛女回京,本是打聽魏雪妍與潘有為的戀情的。
無意間卻聽到了魏雪妍與石天雨的“恩怨”,既好奇,又忽然間對石天雨起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