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261.做足功課平衡各方利益
梁來興此時是當石天雨神仙般的來供著的，對石天雨言聽計從。
隨即大吼一聲：“來人，在匪徒麵前擺上匪首龍實、湯天虎的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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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名捕快在匪徒麵前擺上龍實、湯天虎兩顆血淋淋的首級。
有些匪徒看著龍實的眼睛還沒有閉上，還在怒瞪著自己，登時就被嚇暈過去了。
哪裡還能夠大罵梁來興？
有些匪徒則是哀嚎起來：“龍幫主，您死的好慘呀！”
有些匪徒看到龍實和湯天虎的人頭都擺上了，遊龍幫已如鳥獸散，哪裡還敢死撐？
趕緊趴在地上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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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才不認罪，是因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期盼龍實還能來救他們。
沒想到龍實的頭都被人家砍了。
他們的精神一下就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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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來興一看，心頭可高興了，喝令衙役收棍，命師爺、府衙經曆筆錄口供，又側頭稱讚石天雨，大聲說道：“石將軍，您的計策真行，您不愧是威震遼西的名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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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靈桃雖與龍實蛇鼠一窩，但終究是同枕多時，頗有感情，此時兔死狐悲，見狀無聲而泣：“龍大哥，您死得好慘啊！”淚如雨下。
但她啞穴被點，又被成正福死死的攬住，作聲不得，動彈不得。
所以，馬靈桃隻能默默落淚，在心裡默默祭典龍實的首級。
也真想不明白，龍實的武功那麼高，又有那麼多人保護龍實。
龍實怎麼就會如此慘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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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永世當即側身問劉森，驚駭地說道：“石將軍？梁來興稱舒公子為石將軍？還稱舒公子是威震遼西的石將軍，難道舒公子真是石天雨？”
天下武盟的五百兩銀子的懸賞金仿佛從天而降。
劉森心裡對沈永世甚是憤怒，也終於明白沈永世是貪財的小人，便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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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永世甚是高興，甚是激動，又翹指自讚，說道：“我就說嘛，舒公子不簡單，肯定有事情瞞著咱們。哼！老子猜的也肯定不錯！這個舒公子肯定就是石天雨。”
劉森冷汗滲冒，心道：石天雨的隱患時時刻刻都存在，怎麼辦呀？
這可是我在遼西並肩浴血奮戰的好兄弟呀！
我得保護石天雨呀！
但一時也沒辦法破解沈永世即將要設的局。
隻盼儘快的能與石天雨單獨聊聊沈永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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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司向梁來興捧上罪狀。
梁來興隨即高聲宣讀審判決定：“匪徒已經畫押認供，現在本府宣判：遊龍幫長期橫行杭城城鄉，魚肉鄉民，劫掠四方商旅，民憤極大，經本府明察秋毫，明察暗訪，嚴謹設伏，終於清除了遊龍幫這幫為害人間的蛇妖。來人，將這些幫匪打入水牢，經曆司連夜起草公文上報按司府，待公文下發後再定行刑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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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石天雨把握機會，連忙率先鼓掌，高歌頌揚，大聲說道：“梁大人英明！”
“啪啪啪！”
公堂上登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一班衙役如狼似虎地將眾匪徒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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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肅靜！”
梁來興又一拍驚堂木，牽著石天雨的手，站起身來，大聲說道：“鄉民們，本官一向賞罰分明。”公堂上下登時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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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來興隨即朗聲說道：“這次府衙剿匪得以順利進行，全賴這位石天雨將軍獻計獻策，本府決策果斷。石將軍曾是威震遼西的名將，還是咱們杭城人氏，這可是咱們杭城人的驕傲和自豪。隻因石將軍一度遭人陷害，被誤定為通緝犯。現已查明，石將軍是被冤枉的，是無辜的。本府決定，以杭城府衙名義，報呈巡撫府，選貢這位功高勞苦、才華橫溢、曾經威震遼西的名將石天雨為貢生，派員護送他進京入讀國子監。”
說罷，鬆開石天雨的手。
又招手叫來一名捕快。
一名捕快捧著托盤而來。
托盤上有一朵大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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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來興從托盤上取過大紅花，親手為石天雨佩戴這朵大紅花，並帶頭鼓掌。
“啪啪！”
登時滿堂上下，掌聲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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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石將軍不僅樣貌英俊，而且年少有為啊！”
“真好！俺們今天可以看到威震遼西的名將了。”
“聽說石將軍以前還兼著廣寧知府呐！”
“是的呀！石將軍以前可是愛民如子的廣寧知府！”
“誒，天妒英才呀！石將軍竟然一度被朝廷通緝！”
“現在可好了！石將軍沉冤得雪了。”
“梁大人真是慧眼識英才呀！”
“咱們的府衙變了！”
……
雷動的掌聲中，還挾雜著百姓的稱讚。
沈永世終於確認這個石天雨便是天下武盟的通緝犯了，又想想孔三角和劉森、安兒都已經討厭自己，便悄然溜走，聯絡江南武林各大門派，舉報石天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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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美玲妙目含情，望向神采奕奕的石天雨。
終於對石天雨有些許柔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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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熱淚盈眶。
心道：怪不得石天雨這小子這麼有氣勢，老問官場的臭規矩，他還真是當官的料。
既為自己跟著石天雨而自豪，又為自己看走眼而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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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來興又大聲宣布：“本府宣讀這次剿匪的功臣。成正福，原是府衙捕快，多年來潛藏於匪幫，冒險報信，本府決定，薦舉這位捕快為府衙校檢。劉森，七修劍門下高徒，在這次剿匪中，英勇殺敵，身先士卒。根據府衙同知張海、通判黃澄澄與石將軍的共同舉薦，本府決定，保舉這位英雄進京競考武生，為我朝培養棟梁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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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正福、劉森出列，均是熱淚盈眶。
梁來興盛讚一番，又率先為成正福、劉森二人拍掌。
公堂上下又是一陣掌聲雷動。
安兒熱淚盈眶，急急伸手，捂著小嘴，生怕哭出聲來。
心裡明白：這一切都是石天雨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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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森激動的淚水嘩嘩而下。
心道：石天雨，我的好兄弟，哥這輩子願意為您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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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來興親熱地拉著張海和黃澄澄站在自己身邊，又大聲說道：“本府這次能如此英明決斷，還有賴於同知張海、通判黃澄澄的通力合作，他們為這次剿匪，多番微服私訪，提出了很多設想，為嚴謹這次剿匪計劃付出極大的心血，本府決定，上報公文，為張海、黃澄澄申請嘉獎並晉官品一級。”
“啪啪！”
公堂上下再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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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來興又大聲說道：“從明日起，校檢成正福須全天領著捕快巡城，確保城中治安每天向好。來人，馬上出告示，弘揚正氣，表彰石天雨和成正福、劉森的多才多智和英雄壯舉。同時，本府決定，給府衙差人每人發獎銀一兩，退堂！”
說到最後，還拉長了聲音。
眾官差和眾鄉民拍掌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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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就這幾天時間，石天雨能得到官差的擁護呢？
原來，那天晚上，石天雨在西湖上製服成正福後，兩人淩空飛向悅人院。
在空中，石天雨想起自己以前拿到劉闊富的十萬兩銀票，去兌換現銀時，不意中了騙局，差點掉了小命。後來，又遇上一個無良農夫，被他暗算。
這些暗算自己的人，都是當麵說的好好的。
正如眼前的成正福一樣。
若成正福也如那無良農夫一樣，那自己這回就當真要掉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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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經諸多風險的石天雨，深知每個人都是為了利益而活的。
有的人把利益看的非常重，甚至把利益看作比生命都重要。
有的人則是能過的去，能有丁點利益，能活著就行。
而這一次剿匪，自己也是要有利益的。
也就是說金錢、權力、官位、美女，一個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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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必須給成正福予足夠的利益。
因為成正福是長期行騙的小人。
必須滿足成正福的利益需求，成正福才會為石天雨辦實事，才能給石天雨更多的利益。
而石天雨除了把馬靈桃讓給成正福品嘗，還得給成正福權力、地位、金錢。
而且，這次還要平衡各方，才能拿到除金錢以外最重要的東西：入讀國子監。
在官場，平衡才是最重要的。
一邊倒，最後也會慘死。
即便是皇帝，也從來不敢一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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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計算好一切，石天雨便淩空對成正福說道：“老小子，您先領少爺去您表弟黃澄澄府上，然後去府衙，最後去悅人院。”
成正福一聽，反問一句：“什麼？”
心下可慌了。
心道：自己現在被舒誌折騰成這樣了，難道還要陪上表弟全家人的性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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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計生智來，口若懸河地勸說成正福：“老小子，少爺覺得您做騙匪這麼多年，也應該賺夠了銀子，您再行騙下去，總有一天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俗話說，走得夜路多，總會遇見鬼。本少爺是為您著想的，找您表弟攤牌，讓他弄一個官兒給您當當，洗清您的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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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正福聞言，感覺不可思議，說道：“這？公子爺，您如何說服我表弟？這事情，誒，孫子，小人也曾向表弟提過呀，可他不好辦，再說小人也一把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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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橫指在成正福胸口一戳，冷冷地說道：“老小子，您儘管領本少爺去，包您成功。反正您這回得聽本少爺的，一定有您的好處。
不聽少爺的話，您隻有死路一條，還得賠上全家性命。
如果我迫不得己要殺您的話，也必須斬草除根，不能讓您有後代來找我尋仇。
現在，我補充和完善了我的設想，就是剿匪的時候，滅掉遊龍幫部分弟子，留部分弟子。
我暗中捧您當上遊龍幫幫主，並讓您娶到馬靈桃。
遊龍幫埋藏在其他地方的銀子，還有悅人院，都歸您和馬靈桃。
我再說服您表弟，讓您洗白身份，讓您有個一官半職。
另外，存在連鎖銀號的銀子交給府衙，讓他們有銀子向朝廷獻禮。
藏在悅人院的現銀則是全部歸我。
這可是一石數鳥之計。
您再思考一下，當然，不管行不行，您都得聽我的。
不然的話，本少爺不僅讓你難受而死，還會讓您和黃澄澄兩家幾十口人難受而死。
遊龍幫的匪徒，我也把他們全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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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正福胸口被石天雨戳了一下，頓時痛癢難受，急急說道：“成，成，孫子，小人這就領公子爺去我表弟府上。哎呀！痛死孫子了。癢死孫子了。爺爺饒命，饒命！”
石天雨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給您種的是毒蠱，每隔一天，痛癢難受，十天之後，全身潰爛而亡，死狀極慘，無人敢為您收屍。但是，若您聽我號令，配合我說服您表弟，您得到的不僅僅是錢，還有馬靈桃，更有官位。獲益最大的還是您。”
說罷，手一鬆。
成正福即時淩空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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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高空，不是成正福的輕功可以應付的。
在此當世，恐怕也隻有石天雨才能飛上高達五百米以上的高空。
因為石天雨在吸取明智大師的十足的完整版的無相神功之後，在渾厚無比的內功支撐下，輕功已經遠遠超越了金錢幫的荊籍和明教的謝文。
荊籍和謝文最多也就能飛上五六十米高的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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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正福嚇得魂不附體，驚顫大喊：“爺爺，救我。爺爺，救我！孫子什麼都聽爺爺的。爺爺，救我。”石天雨好氣又好笑，急施“千斤墜”，身子直線而落，探手抓住成正福。
成正福顫聲說道：“謝謝爺爺！謝謝爺爺！”
隻好乖乖地領著石天雨前往黃府，淩空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