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府城。
簡易的三省巡撫府裡,忙完了一天的公務,石天雨真的很累。
自己都想酒喝了,即便是有時候躺下來,腦子也在高速運作,很難安靜下來。
戰後重建,真的很辛苦。
撫民安境,說起來輕鬆,做起來很難,需要真金白銀的付出。石天雨每到一地視察,都需要反反複複的講述自己的施政理念,如何要做到愛民如子,如何吸引商人來投資興業,如何讓孩子們都能夠上學,都有書念,人有了文化,思維才會開化,也才能文明起來,才能更好的掙錢養家糊口等等。但是這裡,秦風彪悍,難以教化。
有些官差長期偏安於貧困落後之地,思想固化,往往石天雨講了半天,仍然不明所以,不知所雲,滿腦子霧水。
石天雨很無奈的把朱祥、戴玉田都調到秦地來當知府,以此帶動一些官差思想思維的轉變。
現在,石天雨不用酒來麻痹自己一下,真的很難入眠。
這些天,石天雨也沒有回過係統空間和諸位嬌妻美妾溫馨一下,感覺力不從心,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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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天晚上,石天雨拿來一壇酒,回到三樓自己的閣樓裡,準備喝點小酒,把自己弄醉,然後睡個好覺。
豈料,剛推開房門,卻見唐美玲正在房裡等著自己。
石天雨不由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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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美玲確實很美,此時猶如新筍一樣的流翠欲滴,看到石天雨進來,便起身撲入石天雨懷中,嬌滴滴的說道:“相公,把玲兒忘記了嗎?平叛結束,你為什麼直接到陝西來,為什麼不在成都逗遛一下?為什麼?”
夜風吹來,吹起了唐美玲的如瀑長發。
石天雨看到的是一張清秀甜美的臉。
於是,石天雨放下酒壇,想想命運也是如此,也隻好順其自然,摟著唐美玲滾進了被窩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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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送爽,清新自然,山花爛漫,秋色嫣然。
白天,石天雨在何寶富、呂源、唐美玲等人的陪同下,走遍秦地的山山水水,體恤民情,並提出“為鄉民修房、重新劃分田地、辦學堂、招商引資”四件事,讓萬民有田種,有房住,有書讀,能夠富起來。前麵三件事,是可以花錢就見成效的。
最後一件事,需要久久為功。
同時,石天雨保薦因為不滿魏閹專權而賦閒在家的孫傳庭出山,就任陝西提刑按察司,保薦洪承疇任陝西的都指揮司,如此搭配,給秦地組成了一個強有力的三司府,以執行好石天雨提出的四件事,以此吸引人口回流。
晚上,石天雨與唐美玲如膠似膝。
借陪同石天雨巡視秦地的各地之時,唐美玲也默認一些山川關隘,憑借著先天秉賦和超強記憶,每天趁石天雨忙碌會見各路客人的時候,唐美玲就憑記憶,畫下了這些山川關隘圖,讓偷偷前來接頭的彭金石將山川關隘圖帶走,轉交與鼇拜等等虎將保管或是派專人攜帶回遼東,交與皇太極或是努爾哈赤。
這個時候,正是唐美玲事業與愛情雙豐收之時。
因為石天雨忙碌之餘,也沒有體力去寵愛其他夫人,隻能獨寵唐美玲,也不知道唐美玲在背後乾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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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合實際的施政舉措,讓石天雨在秦地又一次收獲了民心和名聲。兩個月後,姚路陽領著高建光、錢有餘、江在行、李佰青等等川中殷商,前來秦地投資興業,也獲得了豐厚的回報,他們這些殷商從石天雨的手中拿到了不少的田地以及森林和礦產資源。
剛剛經曆了戰亂,朝廷還來不及派礦監過來,商人付出就要有回報,給石天雨捐贈了錢糧用以為民辦實事,商人也要拿回屬於他們的巨額回報。
“譽景連鎖銀號”的大掌櫃周少周和何戰勇也到西安府城裡,開設了“譽景連鎖銀號”分號,開設了“鳳琴院”分院,“鳳琴院”裡麵美女如雲。
這也是周少周應石天雨的要求,從江南選來的美女。
有了美女,帶動不少的各地商賈到秦地投資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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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地的形勢有所好轉,石天雨決定回川走走看看,不能讓戴坤閒著。
至於滇昆,石天雨則是不想去,因為那裡有個沐王爺,若是去了滇昆,看不過眼的事情,石天雨必定會管一管,但是,如此又會與沐王爺發生矛盾的。
乾脆,石天雨就實際上的當兩省巡撫吧。
反正一下子也籌集不了太多的錢糧去滇中撫民安境。
所以,石天雨決定暫時回避這個矛盾,暫時管好秦川二省。石天雨要回川視察,姚路陽、高建光等等殷商肯定隨行,一來也是回川探親,二來也顯示自己與三省巡撫的關係夠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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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美玲自然也是隨行。
但是,唐美玲心裡已經決定清除石天雨這顆“眼中釘”、“肉中刺”。
石天雨越得民心,唐美玲便越要清除石天雨。
因為這涉及到大明朝廷和金國的利益,與愛情無關。
唐美玲心裡再怎麼愛石天雨,將來也是要與大明朝廷為敵的,不清除石天雨,唐美玲就越是感覺金兵很難進入中土,很難得到中原,很難得到天下。
陪伴石天雨幾個月,唐美玲已經找到了一個清除石天雨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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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乍起,樹葉被染成為綺麗的鮮紅色和金黃色。
皇宮裡的九千歲府裡,門庭若市。
此時,禁軍統領萬元康領鼇拜喬裝打扮而來。
為了獲得魏忠賢的支持,在萬元康的引領下,鼇拜進入魏忠賢的書房裡,鼇拜也放下自尊,放下架子,跪拜魏忠賢,並與魏忠賢密聊了兩個時辰。
具體內容是什麼,沒有第三者知道。
但有一點,鼇拜給魏忠賢呈送了一大堆關於石天雨是二十年前天下第一英俠石飛揚之子的佐證材料,字跡工工整整,並附有石天雨沒有穿衣服的係列畫像,鼇拜指著畫像上的石天雨的胎痣,告訴了魏忠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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鼇拜承諾,若是魏忠賢能夠清除石天雨,金兵可以將廣寧府、鬆山堡、西平堡等等一些戰略要塞奉還給明軍,也承諾不再打擊林丹部落。
如此,金兵也等於將半個遼東歸還給了大明朝廷,鼇拜當場在一份契約書簽字畫押,將這份契約書交與魏忠賢。但是,要見到石天雨的首級,這份契約書才能生效。
如此重要的交換條件,令魏忠賢想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巨大功勞。
所以,魏忠賢頓時鬼迷心竅,答應了鼇拜提出的要求。若能收回半個遼東,朱由校必定高興,必定激動,以後也必定可以高枕無憂,多活幾年,說不定能多活幾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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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美琳策馬回歸京都,來到“銘靜”大客棧,待石語嫣等等江湖豪傑離去後,薑美琳便密會父母,也向父親薑朝元、母親任菁詳細稟報了石天雨的身體特征,並向父親薑朝元獻上從石天雨背部臨摹而來的明教的藏寶圖。
薑朝元心頭一陣狂喜,隨即沐浴更衣,打扮一新,前往皇宮,求見朱由校。
如此,無論是薑朝元,還是魏忠賢,都拿到了要置石天雨於死地的一切“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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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兒掛在天邊,灑下了滿地清輝。
此時,乾清宮裡,朱由校躺在龍榻上,有氣無力的聽完寇延明、李振海、慕容勝稟奏平定叛亂情況,忽然容光煥發,精神大振,命人傳張皇後和太子朱俊凱過來,並對張皇後說道:“皇後,扶朕起來,到禦花園裡走走。”
張皇後甚是驚喜,甚是激動,遂扶起朱由校,又嬌嗔地說道:“萬歲爺,您醒來了?您怎麼不事先對臣妾說說?”此時,寇延明、李振海、慕容勝已經離開乾清宮,各回各家,回家探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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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說道:“皇後,朕之前迷迷糊糊的,聽寇愛卿、李愛卿、慕容愛卿說到石天雨已經砍下了徐關首級,朕也不知為何,忽然就完全清醒了。走,到外麵去走走,慕容愛卿說起石愛卿如何撫民安境的事情,朕真的很激動,很感動,對秦川之地,朕也很放心,石愛卿不愧是愛民如子的好官清官啊!黃沙百戰穿金甲,石郎妙計安天下。不錯!不錯!”說罷,又哈哈一笑,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孩,一手牽著張皇後,一手牽著朱俊凱,一起走出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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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侍衛緊張的散開警戒。
朱由校一邊牽手張皇後和朱俊凱,一邊繪聲繪色的給張皇後講述石天雨如何平叛,如何撫民安境,如何辦學堂加強教化百姓子弟的事情經過。
一家三口漫步禦花園的花草樹木叢中,呼吸清新的空氣。
朱俊凱小小年紀,聽完石天雨平叛的事情經過,竟然感慨的說道:“有石愛卿這樣的人才,萬歲爺可以高枕無憂嘍。石愛卿最有創意的,是能夠主動調撥多餘的銀兩,支持遼東戰事。很好!很好!”小小年紀,高瞻遠矚,真有帝王之才。
朱由校和張皇後哈哈大笑起來,對朱俊凱的表現甚是滿意。張皇後的心兒也隨風飄蕩,徜徉在夫君綿綿情意的無限美好之中。夜風吹來,樹葉搖曳。
走了一會,張皇後又不解的問:“萬歲爺,石愛卿既要撫民安境,又要支持遼東糧晌,還給了湖廣那邊的潘汝湞五萬兩銀子,更要減免秦川百姓三年稅糧,那麼,石愛卿拿什麼來發展滇川陝三省以及供養那麼多的兵馬呢?他拿什麼來辦學堂和撫民安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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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說道:“石愛卿智勇雙全,富有遠見卓識,一方麵是從叛軍那裡繳來了無數的錢糧,另一方麵,石愛卿大力發展手工業,從江南引進了不少殷商到秦川大地去投資興業。
三是不少殷商捐贈給石愛卿不少錢糧,皆在秦川兩地正直的提刑按察司張家軒、孫傳庭的見證下和監督下,入兩地的布政使司的公庫,並授權張家軒和孫傳庭監督使用。
四是石愛卿已經開始軍屯,用以解決軍隊給養問題。石愛卿現在已經開始巡視秦川各府州縣,視察修繕民房及辦學堂之情況,來春施政之錢糧,石愛卿說可以通過舉辦成都燈會籌措,無須朝廷撥款。成都燈會,原本就聞名天下,若由石愛卿來舉辦,將會吸引天下殷商到川陝投資興業。
石愛卿很善於理財啊!朕想過了,既然內閣首輔葉向高要辭呈,就讓他辭呈吧,讓魏廣微出任內閣首輔,讓石愛卿兼任戶部尚書。如此,朝廷就再也不會缺少錢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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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皇後和朱俊凱聞言,又均是拍手叫絕,異口同聲的說道:“太好了!石愛卿實在太有才了!”
張皇後又對朱由校說道:“萬歲爺,當年您送石愛卿到遼東去積累軍旅生涯是對的,臣妾現在對此有了更深的體會了。”哈哈!朱由校放聲大笑,好不得意。
此時,風天柱來報,稱朱朝元奉先帝旨意,入宮求見萬歲爺,並稱朱朝元已經先去拜見過信王朱由檢。朱由校吩咐風天柱先領著朱朝元到乾清宮的南書房候命。風天柱應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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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皇後和朱俊凱不由一怔,皆是驚愕的反問:“朱朝元?誰呀?皇室裡有這麼一個王爺嗎?”
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先先帝之子,朕之皇叔,受先先帝委托,潛入江湖,查探朝廷頭號通緝犯石飛揚之事。朕這個皇叔,能力很強,創立了雪山派,成為當今天下武林的九大武林門派之一。好了,皇後與凱兒先去歇會,朕要去署理公務,先聽聽皇叔怎麼說。”
張皇後緊張的問:“這不會牽涉到石愛卿吧?石愛卿對朝廷,對萬歲爺,如此忠貞,平叛有功,撫民安境有功,發展秦川大地有功,請萬歲爺慎重處置凡是涉及石愛卿之事。因為石愛卿乃是朱盈雅郡主保薦的人才,在此之前,一直流落江湖,四處遭人圍殺暗殺追殺,身份清白,沒有任何汙點。請萬歲爺不要偏聽偏信任何人對石愛卿的汙言碎語。”
朱由校點了點頭,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