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卻道有情癡！
慕容楓的麵色更加陰沉。
他冷眼盯著蕭清婉的雙眼，嘴角顫動兩下，沉聲道，“你到底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沒有了遷怒念離，還是因為，你擔心她會報複你！”
聞言，蕭清婉的麵色更緊。
她眉角緊緊地蹙在一起，緩緩地抬起頭，盯著慕容楓的麵頰。
直到這一刻，蕭清婉才真正相信了念離的身份。
她真的是當年的鹿子兮！
“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臣妾……臣妾不明白。”蕭清婉一邊說著，一邊心虛地低下頭。
“不明白？”慕容楓抬起自己的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了一道三四寸長的距離，冷聲道，“皇後，離嬪的身上有一道這麼長的傷口，你知道那是如何造成的嗎？”
蕭清婉聞言，抬起頭，瞧著慕容楓的兩隻手指。
她隻瞧了一眼，便知道慕容楓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那分明是當年剖開鹿子兮的腹部之後，在她的腹部之上留下的傷口長短。
“這……這……”蕭清婉的雙眼躲閃，往一邊瞧了兩眼，不敢再去看慕容楓的手指。
慕容楓見狀，臉上的神情更加陰冷了幾分，“這是當年從鹿子兮的腹中取出紫車河之時留下的傷口。”
蕭清婉全身癱軟，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軟，往一邊傾斜而去。
慕容楓深吸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蕭清婉，她不是念離，是鹿子兮。是鹿子兮啊。”
蕭清婉眼看著慕容楓的雙眼之中多出了一層氤氳，心中便立即多出了悲涼。
原來，自己猜測得沒有錯，這麼多年過去了，鹿子兮在他的心中還是有著旁人難以取代的位置！
蕭清婉緩緩地抬起頭，凝視著慕容楓的雙眼，嘴角上下顫抖兩下，喉嚨滑動，全身緊繃，沉聲道，“陛下，這不可能。您靠著一個傷口怎麼就能認定離嬪就是當年的鹿子兮呢？”
慕容楓猛然望向蕭清婉，雙眼陰沉冰冷。
那目光讓蕭清婉的心中一緊。
她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立即低下頭，下意識地緊緊攢住了自己的衣角。
“蕭清婉，你身為後宮之主，卻不能仁慈待人，幾次三番對離嬪作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朕斷然不能再留著你繼續禍害後宮。”慕容楓凝視著蕭清婉的雙眼，冷聲道。
聞言，蕭清婉一愣。
她震驚地抬起頭，全身緊繃，喉嚨一跳，猛然抬起頭，凝視著慕容楓的雙眼。
她微微張開了自己的嘴唇，右邊的眼角已經開始抑製不住地顫抖。
她抖動著嘴角，望著慕容楓，喉嚨上下滑動，小心翼翼地問道，“陛……陛下……您說什麼？”
慕容楓低著頭，盯著蕭清婉的兩隻眼睛，“蕭清婉，你配不上後宮之主的位置。”
說完，慕容楓便抬起頭，對著寢殿之外高聲道，“陳岷！”
見狀，蕭清婉知道慕容楓這是要讓陳岷進來宣旨。
她跪在地上，隻靠著自己的兩隻膝蓋爬到了慕容楓的身下，抬起自己的右手，握住慕容楓的雙腿，仰著頭，高聲道，“陛下，臣妾有錯，臣妾可以對離嬪道歉，臣妾可以閉宮反省，可是，您不能就這樣廢除臣妾啊。”
慕容楓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