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兩翼的四萬鐵騎突然動了,萬馬奔騰,蹄聲雷動,而圍攻的敵群也同時像潮水般的突然四下退去,將龍獅衛一下暴露在四萬奔騰時鐵蹄之下。???????·
與此同時,慕容天水手中的令旗再次一展,天地間鬥然暴出一聲震天獸吼,每個將士的身前同時出現一頭的巨型妖獸……
嘯月天狼,渾身上下青光閃爍,昂首嘯天。烈焰火虎,全身隱有紅光流轉,虎吼驚天。鐵甲魔龍,遍體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刀劍難入。大地暴熊,厚重如山似嶽,大有一騎當關,萬夫莫過之威勢。
殺!七萬府衛軍動作劃一,齊齊翻身躍上獸背。人獸同吼,地動山搖,殺氣盈天。
在埸的觀者何曾見過如此震撼的埸麵,直驚得一個個大張著嘴,眼球都險些瞪突了出來,尤其是這充滿了血腥味的彌天殺氣,更是壓迫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驚天動地的獸吼之聲,直驚得萬馬奔騰的鐵騎,紛紛突然掀起前蹄,昂首仰天長嘶悲鳴,麵對著塵埃滾蕩中,咆哮席卷而來的萬獸,都是充滿著驚顫的恐懼,失控的四下狂奔亂竄……呼吸之間,四萬鐵騎尚未展開戰鬥,已逃命般的脫離了戰埸。
風雲驟變,萬獸突現戰場,當真令人始料未及,頓令戰局鬥然逆轉,這才是雲嵐城的真正底牌,恐怖強大到讓人顫栗的地步。
接下來的戰鬥根本已無須再進行下去,僅是這恐怖的陣容,就足以震撼整個中央大陸,就算沒有"聖山令"的製約,也再無任何勢力敢輕易觸碰雲嵐城的邊界,可謂一戰奠定了雲嵐城在中央大陸的地位。
……
荒原的遠方,一輪巨大的紅日沉沉西墜,血色的餘暉沒有一點溫度,反而增加了幾分詭異的陰冷。極目望去,一片血色。然而,卻並非是殘陽映照的結果。
因為這片荒原上剛經曆過一埸戰鬥,雖然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體已被掩埋,但他們身體中的血,卻是染紅了這片荒原。
風中有血腥的味道,仿佛能聽到那些瀕死前發出的淒厲慘叫,甚至死後散發出的怨氣。
一代軍神雲天星,負手站在血色的土地上,目光專注的望著西沉的落日,他的身影看上去顯得孤獨而悲涼,一身支離破碎的戰甲,不僅未損他的英姿,反而更像是一個從戰場上走出來的軍神。????看·?
"你是喜歡這悲壯的夕陽,還是喜歡這悲涼的戰場?"一道淡淡的語音在他耳邊響起,雲天星低頭望了望了望腳下血色的土地,而後,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身後那個說話的人。
這個人在他身後站了很久,他知道是誰?不久前,彼此還在這裡傾力的摶殺。然而,曾經的戰場,現在隻是一處埋葬了無數人的地方。
"我本來認為雲嵐城與雲煙聯盟相比,就像是月亮和太陽的差距。"雲天星帶著一絲自嘲的意味;"但,事實告訴我,錯得離譜。弱者和強者之間會經常發生轉換,今日一戰就是最好的寫照,這世上,本就沒有永遠的強者!"
"如果沒有"聖山令"的出現,你覺得這埸戰爭的最後勝利者,會是你們雲煙聯盟嗎?"陸隨風仍是一身金甲的出現在這裡,平心靜氣的和對手聊著天,戰爭已經結束,彼此已不再是敵對關係。
"誰勝誰敗,都沒有真正的贏家,沒有什麼比失去的生命更珍貴。遺憾的是,直到戰爭結束,我才有此感悟。"雲無星有些悲涼地歎道;"我欣賞你的心胸和氣度,雖然殺伐冷酷果斷,卻不失悲憫之心。否則,躺在這地下的,就遠遠不止這些了。我代這些活著的將士,真誠的說一聲;謝了!"
"一個視人命為草介的人,他的生命也不過是一根卑賤的草介罷了。"陸隨風感慨地道:"我們戰鬥隻是為了生存下去,守護家園和親人,血腥的殺戮非我所願。"
"慚愧!"雲天星輕歎一聲;"雲煙聯盟將永遠不會視你為對手或敵人,我個人更希望能有這樣一個知己好友。我知道,這隻是一個願望而已。"
"我叫陸隨風,很高興有你這樣一位智者好友!"陸隨風灑脫的對雲天星伸出手。
"這……"雲天星的音調有一絲顫抖,隨即一聲輕笑,欣然的握住陸隨風伸出的手;"永遠的好兄弟!"
雲天星摘下頭上的甲盔,看上去四十左右歲,方方正正的臉,三縷長須,一雙眼睛沉靜如水,給人一種波瀾不驚的感覺,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儒雅的意韻。能見到這張臉的人並多,絕對不會超過一雙手掌之數,足見其的真心誠意。
陸隨風即然接受了對方,自然也是坦誠相對,然而,當雲天星看見這張年輕得一塌糊塗的麵容時,大張著嘴,臉上的表情真的很精彩。
不過也隻是刹那間的驚愕而已,彼此的真容都出乎對方的預想,所以算是扯平了。
"天星兄,不介意這般稱呼吧!"陸隨風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