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夏皇的貼身太監總管福公公。
進到院子,便看見悠然躺在老爺椅上,身後還有丫鬟幫他搖椅子。
福公公都感覺極是羨慕,想他身為宮內大總管,外人眼中看著威風,縱然一品朝臣見了都客客氣氣。
實則在陛下身邊侍候,隨時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稍有大意,平日卻沒有這般閒情逸致的時候。
這羅辰自稱重傷一直不上朝,看他的樣子可一點不像受過傷。
“公子,來人了。”
迷迷糊糊當中,羅辰聽到有人喊他,睜開眼後便見福公公正眯眼看著他。
“羅府尹好興致。”
福公公如老鴉般尖銳又刺耳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福公公,有失遠迎,快請坐。”
羅辰笑著起身,對方身上沒有殺意,他不可能時刻警惕四周,沒發現來人倒不奇怪。
待他起身後,突然想到自己可是重病在身,當即靈力一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沒了血色。
咳咳。
用力咳上兩聲,聲音都變得虛弱:“讓福公公見笑了,重傷在身起猛了。”
福公公嘴角一抽,真當咱家是瞎子?
想到夏皇的旨意,強忍著沒有戳穿,笑嗬嗬道:“羅府尹可得好好保重身體。
皇城內每日大大小小的雜事極多,都需仰仗羅府尹多多操心呢。”
羅辰拱手:“福公公謬讚了,下官愧不敢當,這些不過是份內之事。
為陛下儘忠,為朝廷效力,為百姓謀福祉,是下官一直以來的為官宗旨,下官甘之如飴。”
見他這般厚臉皮,居然順勢自誇起來,福公公不再接話。
小小年紀便跟一群老油條一般,自賣自誇的話語張口即來。
任由他自誇下去,怕是天黑都完不成陛下交辦的差事。
“羅府尹,咱家是受陛下之命,宣你入宮覲見的,跟咱家走一趟吧。”
見福公公不感興趣,羅辰暗暗遺憾。
類似的話,平日他讓吳用幫著寫了不少,他完全可以不帶重樣的連續自謙一刻鐘。
至少要夏皇知道,他儘到了身為臣子的本份,不說給個賞賜,至少想到他的時候,道一句好臣子。
“有勞福公公了。”
步出羅府,門外是一輛極普通的油壁車。
尋常商賈之家出行,一般都是類似的馬車,灰漆漆的極不起眼,皇城滿大街都是。
福公公此行極為低調,顯然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羅府尹請。”
鑽進車廂,一路搖搖晃晃向皇宮行去。
來到皇宮正門的朱雀門前,馬車都未停頓,門口的皇宮禁衛直接放行。
禦書房。
夏皇坐於案後,下方林風靜靜的站著。
雖夏皇當前,這家夥卻在大膽走神。
夏皇並不怪罪,注意力全都放在麵前的一堆奏折上,偌大的房中極為安靜。
良久,外麵傳來一陣輕緩的腳步。
羅辰隨著福公公走入,見夏皇抬頭看來,當即低頭拱手:“羅辰見過陛下。”
“免禮吧。”
夏皇淡淡開口,目光在他臉上打量。
羅辰裝作不知,眼瞼低垂任由其打量。
立於一旁的林風趁機朝他眨眼,咧嘴一笑。
所有小動作均被夏皇看在眼中,卻沒有任何表示。
良久,夏皇道:“朕偶爾聽聞,羅愛卿之悟性驚人,近日更從古之封印典籍中推陳出新,可有此事?”
夏皇果然是衝著他的封神印而來,雖猜不透原因,卻很知機的拿出,捧在手中。
“超越前人不敢當,不過是偶有所悟,未曾想傳入到陛下耳中,臣汗顏。”
福公公走上前接過,送到夏皇手中。
後者看到上麵封神印三字,眸光不禁一閃。
好大的氣魄,敢號稱封神,足見羅辰對自身封印之道的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