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安靜的盤坐在客棧前。
目光賤兮兮的打量著從客棧前經過的修煉者。
他在嶽陽城惡名不小,迎接著路人一道道鄙視的目光。
對此他甘之如飴,根本不會在意,有時還會主動挑釁。
儘管一些人恨不得弄死他,不過幾番言語交鋒後,皆是懷揣一肚子悶氣離去。
無它,這家夥根本不講究,什麼難聽說什麼,怎麼賤怎麼來,動不動就問候對方全家的女性。
城中還不能出手,縱然一些實力強大,自認能將吳良一掌拍死的強者,都拿其沒有半點辦法。
嘿嘿。
看著一個個敗退的修煉者,吳良得意的笑了,完全不擔心出了城被他麻煩。
“無量天尊,這位女菩薩,爺看你麵泛桃花,走路時一步三搖,這是要去會情郎嗎?”
忽然,吳良眼睛一亮,看到一名女子從身前經過,嘴賤的毛病又犯了。
這名女修確實漂亮,她正如吳良所言,麵色間泛有春色,帶著幾許媚浪之意。
“咯咯,你是道士還是僧人?奴家要去會情郎你怎知曉,要不要一起?更刺激喲。”
女子停下來饒有興致的打趣吳良,如同看一盤將要端上桌的美味。
吳良神情鄭重,感覺遇上了對手。
女子主動湊近,一股香見直撲鼻間,深邃溝壑順著包裹極低的胸衣呈現。
“阿彌托佛,女居士請自重,爺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吳良神情正經,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
“哼,長得這般猥瑣,還是個銀槍蠟杆頭,給你機會你不中用。”
女子鄙夷的看他一眼,搖晃著遠去。
吳良看著女子的背影道“爺差點看走眼,竟是個修煉采陽補陰的妖女。
幸好爺有定力,不然非要被吸乾不可,爺已夠瘦了。”
正自語著,眼睛又一亮。
他竟是看到了幾日前,在城外遇到的那名高貴女子。
“哈哈,爺得好好表現一番。”
吳良整理了一下袈裟與道袍,扶了扶頭頂的帝冠,不知哪裡掏出把扇子唰得打開。
扇麵上還題著一首詩。
鏡中容顏映日輝,風流自謂不須媒。
筆墨輕揮書意氣,琴棋偶弄展英魁。
花間醉臥夢蝴蝶,月下吟詩邀玉杯。
笑看紅塵多紛擾,我自倜儻走一回。
他遺憾的搖頭,感覺這詩太過直白,完全無法形容他風流倜儻之萬一。
不過扇子是從彆人手裡騙來的,不能要求太多。
之後便迎著女子行去。
遠處,斷正與紫凰院主並肩行來。
“是那混賬東西。”
忽然,紫凰院主停下,咬牙切齒的看著吳良,對方正賤兮兮的搖著折扇行來,臉上掛著猥瑣的笑。
“無量天尊,女菩薩,咱們又見麵了,自那日一彆,爺對女施主可是念念不忘。”
吳良折扇展開,在胸前緩緩扇動,儘量讓紫凰院主看清扇麵上的詩,以彰顯他文氣斐然的一麵。
“滾。”
可惜這番孔雀開屏,紫凰院主完全不領情。
她麵罩寒霜,吐出一字便目不斜視的走過。
吳良並不在意,跟在身後絮絮叨叨。
配合他那賤兮兮的模樣,很容易讓人想到兢兢業業,苦勸良家下海的龜公。
紫凰院主跟他接觸過,知道越是搭理,對方反倒越是來勁,乾脆裝做沒有聽到。
唯有臉上的冷意,近乎化為實質,若是可能很想一掌將其拍死。
一路走到客棧前,恰逢羅辰從中走出。